江夜宸的目光果真移落到她身上,
“宸哥,這幅畫是我剛剛畫了不小心丟了的。”
葉凌姍瞅了瞅江夜宸手中的畫,獻好的笑道:“宸哥中意嗎?”
薩文碧色的瞳孔張大,董素潔幾人也都驚奇的盯著一臉得意的葉凌姍。
“哇唔。”薩文發(fā)出嘆聲。
“哦,是么?”江夜宸看著殷勤的女人,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笑。
“你喜歡大海,不是珍珠了?”
葉凌姍打了個寒噤,然后面不改色的說,“是的啊,我更喜歡大海!”
江夜宸冷笑著,深邃的目光看的葉凌姍起了一身冷汗。
他冷笑開口,“那你出視覺效果圖吧,下周公開競投,畫我留下備用了。”
“啊?”葉凌姍盯著他的手,有點心慌,“宸哥要留下畫?”
“有問題?”男人眸光冷然,嘴角的笑意別有洞天。
“沒問題,好的宸哥。”葉凌姍忙搖搖頭,吃癟的干笑,反正就是一片海,她畫一幅就是了。
江夜宸回到了車里,他又打開了兒童手機,熟練的點進昵稱為小湛麻麻的頭像。
半個小時前看過一次的動態(tài)再映入眼中。
一張簡筆畫的素描手稿,恰好的點到了精髓。
浮華城市里,恢弘的大廈,波動的海水四面縈繞……
感官沖擊舒適。
江夜宸足足看了幾分鐘,一貫冷色的眸光閃過鋒芒。
南湘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很晚了,江湛看到她跑上前抱著她的腿撒嬌。
南湘抱起江湛,親了親他的額頭,“小湛有沒有吃晚飯?”
“麻麻……”江湛一副委屈可憐的小模樣,南湘看了看他肚子,肚子圓鼓鼓的,她松了口氣。
“還知道回來?”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的江夜宸冷哼一聲,語氣頗為不善。
“你是準(zhǔn)備餓死你老公和你兒子嗎?”
南湘這才想起答應(yīng)江夜宸做咖喱飯的,一時語塞,自知理虧,趕緊道歉。
“那我現(xiàn)在去做。”
“等你做好了早就餓死了。”江夜宸鼻子不是鼻子的,劍眉豎起。
南湘怕江夜宸這個大魔頭的暴脾氣隨時會發(fā)作,趕緊抱著江湛往兒童房跑去。
“小湛,麻麻陪你睡覺。”
看著南湘逃離的身影,江夜宸十分不爽,他就知道不能給這個女人太多自由了。
真是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的。
哄睡江湛后,南湘路過客廳沒看到江夜宸,想著他可能在書房工作,松了一口氣,趕緊溜回自己的房間。
他今晚沒發(fā)脾氣,倒是也挺稀奇的。
半夜睡夢中南湘被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她睜開雙眼,朦朧看到身子上方,一個男人的黑影,他的氣息很沉,朝著她席卷而來。
“誰!”
南湘還沒睡醒,腦子渾渾噩噩,剛出聲,就被江夜宸鉗制住了雙手,牢牢壓在了胸膛之下。
“晚上沒吃飯,餓了。”他嘶啞的口吻附在她耳邊,堅實緊繃的肌肉條條分明,南湘和他抵抗,比以卵擊石還自不量力。
聽到熟悉的聲音,南湘臉色發(fā)燙,放下了掙扎。
江夜宸掀開了被子,反客為主,像野獸一樣。
她累到求饒,可他像精力充沛,不知節(jié)制的索取。
男女的喘息聲聲入耳。
“穿上!”
第二次,他打開床頭燈,丟給她一個盒子。
盒子撒落開,掉出來一件暴露的蕾絲睡衣。
南湘滿臉通紅的看過去,款式看上去很眼熟,是那天在睡衣店購買的情侶睡衣,他竟然不是給葉凌姍的?
她滿臉漲的通紅,不情愿的拒絕。懲罰的意味太明確了,她怎么能穿這樣的衣服。
“不要……”
“聽不懂我的話,還是爽的失聰了?”
江夜宸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肢,頭伏在她脖邊低低的喘著粗氣,不可違抗的命令。
他興致正濃,豈容她說不字!
南湘屢次忘記他的話,這懲罰,是她該受的。
“會弄臟的。”南湘又搖搖了頭,一件男式睡衣她已經(jīng)很難還起了,再弄壞一件她不敢想后果。
一句違抗,又點燃了他的火氣,江夜宸再度把她圈到了身下,“你現(xiàn)在很喜歡違抗我?說,誰給你的膽子!”
南湘雙目迷離,被壓迫的說不出話來,不經(jīng)意摩擦到男人的身軀。
江夜宸咬住她的耳垂低吼,“妖精。”
“別,不要了,江夜宸,我沒有藥了。”突然,南湘按住他的手,想到了重要的事。
可江夜宸的火燒的厲害,豈有停下的可能,“沒有了就明天再吃。”
“唔……呃……”
南湘忍不住發(fā)出了一些聲音,雙手抓緊了他的后背。
一夜旖旎。
醒來后,照常,只有南湘一人睡在床上。
她收起留在床上的睡衣,摸到那些濕濕黏糊的痕跡,羞得的恨不得把被單馬上洗干凈了。
“太太,先生讓您做早飯。”
徐媽在門外喊了一聲,南湘馬上把被單藏到身后,好像做了什么很大的虧心事。
穿好衣服,她迅速疊好了被子去到廚房。
“又發(fā)什么呆,想燒了廚房?”
南湘在廚房燒制咖喱,鍋子在燒,她靠著灶臺休息。
突然門被推開,江夜宸捕捉到了她在失神,立即毒舌道。
“沒有,飯就做好了,一會就能吃了。”
南湘馬上站直,她一眼看到男人睡袍下尖利的抓痕。
似乎,是她昨晚的杰作。
她的臉色隱隱發(fā)紅,轉(zhuǎn)過頭去,用木鏟翻動鍋里的咖喱汁,低頭不語。
“這是什么?”江夜宸悶悶的打開冰箱拿鮮榨果汁,突然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手里看了看。
“療養(yǎng)院院長送的伴手禮。”南湘握緊了鏟子,沉吟了兩秒,不自然的說道。
“和外面人倒是處的不錯,自己老公兒子的飯轉(zhuǎn)眼就忘記做。”
好在,江夜宸沒有發(fā)覺她的異常,把牛皮袋丟回冰箱,挑眉冷哼一聲,一個吐槽機會也不放過。
南湘語塞……心里舒了口氣,最近她已經(jīng)是腰酸背痛了,這要是發(fā)現(xiàn)了,不定又怎么折磨她。
南湘走神之際,江夜宸又居高臨下命令的道:“今天去老宅,不想在那待一天,就早去早回。”
南湘聞言凝起了眉,爭取的問道,“我可以不去嗎?”
江夜宸黑眸逼人,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你知道,我不喜歡話說第二遍!”
南湘沒有反駁,默默合上了嘴。
用過咖喱飯,父子倆坐在客廳各自玩自己的,習(xí)慣飯后休息一會。
南湘提著包小心的經(jīng)過客廳,可還是沒有逃過男人鋒利的眼睛,“去哪?”
江夜宸挪開鍵盤上的手,利眼掃向她。
南湘低著頭,若無其事的道,“去趟藥房,買了東西就回來。”
藥房的字眼江夜宸一聽就明白。
可是,他竟放下電腦,起身朝她走來。
高大的身影壓迫住視線,南湘緊張的挽緊了包帶,忍不住的胡思亂想,江湛還在客廳,他總不至于當(dāng)著孩子的面對她做什么。
“一次不吃有那么要緊?”他走到她身旁,看著南湘烏黑的發(fā)梢,冷聲開口。
南湘啟唇,放低了聲音,“恩,最近幾天是我的危險期。”
江夜宸眸子閃過一些異色,危險期容易懷孕,他是懂的。
“給你二十分鐘。”他默了片刻,沉聲吩咐。
“嗯。”
南湘應(yīng)了應(yīng),要走時,他突然又叫住她。
“南湘,你經(jīng)常畫海么?”
問題來的突然,她訝然,抬起頭時帶動額頭烏黑的劉海,“你說什么?”
看她遲鈍的反應(yīng),江夜宸沒由來一股脾氣,轉(zhuǎn)過了身,“沒事,出去吧!”
她莫名奇妙的看著他的背影,隨即意識到這人向來喜怒無常。
二十分鐘轉(zhuǎn)眼即逝,她加快步子走出了別墅。
客廳地毯上,江湛抓著蠟筆畫畫,玩的不亦樂乎。
江夜宸走回沙發(fā)時,江湛拉住他的褲腳,沾滿顏色的小手舉著藍色的蠟筆,糯糯喊道:“海,海。”
江夜宸擰眉瞄了一眼,畫紙涂的滿滿的,藍色占據(jù)半張畫紙。
江湛指頭指指藍色邊上三團其它顏色,一團高,一團矮,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影。
“粑粑,麻麻。”江湛指著高一點的叫粑粑,指著旁邊矮一些的叫麻麻,中間的是他。
江夜宸看著畫上的一家三口,眼中難得有分暖色,他動唇,“這片海,是你麻麻教你畫的?”
江湛揮動蠟筆,天真可愛的目光望著自己的粑粑“嗯,麻麻,教寶寶,畫。”
江夜宸突然彎下身,摸了摸兒子柔滑的頭發(fā),邪肆的勾起唇,“你畫的很好。”
因為江夜宸只給了她二十分鐘,南湘走的非常快,距離別墅兩分鐘的行程,有一個生活區(qū)。
買藥加吞服,她只用了五分鐘。
在隱蔽的樹蔭下,她吃了藥,擰緊礦泉水瓶子。
然后,她拿出手機,發(fā)出了一條信息,明明不是干壞事,手心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汗。
她盡量放松自己,只是送一袋柿子干,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像,她過去沒那么容易心虛的。
一定是最近被江夜宸壓榨的太厲害……
想到這個星期的每一晚,她的面色又止不住的發(fā)紅,保守的拉緊了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