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巧。”淡漠出聲,曾經(jīng)的一切隨腦海中最后一點思緒灰飛煙滅。有些人,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再去回想。
相對于顏可欣的從容,段逸則顯得有些窘迫,咬唇之余,抬頭看向了顏可欣身側(cè)的韓洛風(fēng),“他對你好嗎?”
“你有資格嗎?”清冷的男聲傳入耳際,顏可欣正要出聲的話卡在喉嚨。抬頭望向韓洛風(fēng),對方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并沒有意外能在這里遇見段逸。
韓洛風(fēng)的話像巨石壓在段逸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雙手無意識收緊,許是不耐煩了,還不等他再度開口,韓洛風(fēng)就擁著顏可欣進了里面。
站在原地,一直到二人的身影完全被蛋糕店的人群吞沒。段逸才再度回過神來,望向舒雅的神色也由最初的平靜變得更加冷漠。
舉過手上的小蛋撻放在舒雅手中,頭也不回的推門走了出去。身后,望著男人一瞬不瞬便推門離開的背影,半響舒雅才將視線重新收回到自己手中,眸光掃過二樓用餐的地方,劃過一抹冷意。
蛋糕里有專攻消費者吃甜點的地方,韓洛風(fēng)一路擁著顏可欣上了二樓,才把手從她肩膀上放下來。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
“嗯,沒事?”因為剛才的事,讓之前的好心情一掃而光,前幾天她特別想吃的蛋糕,此時卻在真正放在面前時,變得食之無味。
韓洛風(fēng)本就是陪顏可欣來的,望著對方呆愣的模樣,沒吃幾口便起身離開了。
回到家中,阿姨已經(jīng)把顏可欣睡前要喝的牛奶全部準備好了。顏可欣發(fā)現(xiàn),即便是事實過去這么久,再看到舒雅的時候,整件事對她的影響還是不小。一直到關(guān)燈睡下,顏可欣腦海深處停留的還是二人出蛋糕店時的景象。
幾乎整整一夜,顏可欣都是在二人的對視中度過,醒來的時候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她起身下來來到餐桌面前,韓洛風(fēng)已經(jīng)離開。阿姨將準備好的飯盒給她拿上,今天是她去醫(yī)院的日子,阿姨早早的便起來收拾里,飯盒里全是周子鈴愛吃的飯菜。
顏可欣來到醫(yī)院的時候,正是周子鈴準備吃早飯的時間。看到顏可欣進來,當(dāng)即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小籠包望過來,“來啦?今天怎么這么早?”說著伸手拉住顏可欣的胳膊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一雙眼睛慈愛的看著顏可欣。
“嗯,今天起的早,所以就早來了。”伸手將帶過來的飯盒掏出來放到母親面前的餐桌上,顏可欣一點一點按摩周子玲的肩膀,時不時問她力道怎么樣。
看出顏可欣有些不一樣,但想到也許只是一些生活上的小事。周子鈴也就沒再出聲,吃完飯后,顏可欣推著母親出外面曬了會兒太陽。坐在座椅上,享受著迎面撒下來的光暈,顏母一時間有些感慨,“我這病啊,要不是洛風(fēng),就控制不住了。”
周子鈴說的是實話,聽進顏可欣耳朵卻是另有一番味道。“媽,我知道,你別說了。”
“你真的知道嗎?”一臉疑問掃向顏可欣,周子鈴面上的懷疑毫不掩飾,“可欣啊,你要懂得感恩,人只有懂得感恩。才能活的更好。”
周子鈴不只一次這樣跟顏可欣說,沉默半響,見對方對自己的話沒多少回應(yīng),當(dāng)即輕嘆了口氣,不再強求。光輝下,少女一手揉在中年婦女的肩膀上,眸光輕輕掃在身下婦人慈祥的面容上,一雙眼簾異常狹長,遠遠望去,光潔的面容竟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城郊靠近山頂處的一所私人別墅內(nèi),女人一席包臀短裙,咬牙的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銀白色的照相機,相機下面是倒出來的膠卷,讓人意外的是,膠卷上竟然空空如也。
明明她用了整整三個小時才處理好的底片,怎么會說沒就沒了呢?從早上起來到現(xiàn)在,姜婉一口飯都沒動過,黑人女仆端著做好的飯菜,站在地上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左右為難。
正當(dāng)黑人女仆想著到底要不要上來叫姜婉吃飯時,從外面鍛煉了一大圈兒的肖北城回來了。才一進門,就朝著樓上正生悶氣的姜婉喊,“人去哪兒了?怎么不下來?以后不吃飯就別讓做,做了你又不吃。”
說著朝黑人女仆擺了擺手,示意她拿下去。得了指令后,黑人女仆總算解脫,立即上前將桌面上的飯菜收拾干凈,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姜婉跟先生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場,這點,從她第一天來到這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明白了。
姜婉正火大厲害,突然聽到肖北城在樓下喊自己,立即收拾好桌面上的相機膠卷起身下樓,看到肖北城一瞬,特意拉了拉本就夠低的領(lǐng)口,面上劃過一抹笑意。
“回來了?累不累?”
肖北城有一個癖好,那就是早上起來喜歡到訓(xùn)練場鍛煉,姜婉順手接過沙發(fā)上的毛巾給肖北城擦汗,正對上男人幽暗的神色,主動印上一吻。察覺到肖北城探上來的大手,迎合著嬌哼幾聲。待到男人滿意了,才從新起身整理好衣服坐好。
“說吧,主動這么示好是想要什么?車子,名牌,還是包包?”對于像姜婉這樣的女人,肖北城再清楚不過她想要什么,鄙夷的掃了女人一眼,褲鏈也不拉,直接仰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正對上男人投過來的鄙夷,姜婉強忍著心口的不爽爬上肖北城胸口,撒嬌出聲,“哎呀,北城你看你,把人家說的那么物質(zhì)。”一邊描繪男人肥膩的五官,一邊試探著出聲,“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就是參加宴會那天,我不是讓你幫我教訓(xùn)一個女人嗎……”
說到游輪盛會那一夜,肖北城腦海深處的乏困立即打破,一躍坐起來,二話不說伸手扣上女人附過來的脖子,“你還敢跟我提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她是韓洛風(fēng)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