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啊,錦茹身體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了。"錦茹立馬帶頭往里走去,徑直上了六樓。
原來六樓是個西餐廳,我以前都不知道。
我們專門挑選了靠窗的位置,我們幾個都比較喜歡這個位置,然坐下后。我看見錦茹的臉頰上似乎泛起一陣紅暈,她居然這么害羞,真是難得。
"親愛的,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嘛?"我微微低下頭,盯著錦茹的眼睛壞壞的說道。
錦茹的臉一下子更紅了,攝影師坐在錦茹旁邊,側過臉看她一眼,便對我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默,弓長張的張,沉默的默。"
我輕輕一笑,口吻淡淡的回道:"我叫林夢清。雙木林,夢想的夢,清水的清。"
張默似笑非笑地說:"名字還不錯。"
錦茹不吭聲,我們自然便無話可說,她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小女人了?我實在是第一次見啊,之前她跟梁水生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啊。
我突然靈機一動,給若依發了微信。于是我便埋著頭,發送道:之前你們在麗江的時候,錦茹也是這樣害羞的嘛?
若依的手機立馬滴滴的響起來,她一看,看了我一眼,我示意她給我回信息,她說:是的,在麗江的時候,他們約出來見過兩次,每次都沒怎么說話。
我立馬回道:不說話,兩個人就這么干坐著?錦茹那么健談,我看張默也不是悶騷男吧?他們倆怎么會沒話說呢?
若依說:錯!不是他們兩個人干坐著,而是我們三個人干坐著!
我又回道:現在可好!不是你們三個人,而是我們四個人!我們兩個大大的電燈泡照射著他們。
我們都忍不住呵呵的笑出聲來,轉眼間便聽見有人在敲打桌子的聲音,我們才抬起頭來看。是錦茹。
她氣呼呼的瞪著我們說道:"你們埋著頭笑什么呢?也不說話,平日里你們廢話不是挺多的嘛?"
我立馬反擊道:"親愛的,這話正好是我想對你說的才對,你話不是挺多的嘛,怎么現在一個字都不說,這么害羞呀?"
錦茹被我說的更加害羞了,我瞟眼看了一下張默,他的唇角邊上揚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應該也看出錦茹的心思了吧。
我悄悄的近距離觀察了一下張默,終于發現了一個最適合形容他的詞,滄桑感!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是成熟味,而是一股滄桑感。
對于很憧憬去旅行,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的小女生而言,他這種男人的確很有魅力,他經歷了她們渴望經歷的路。
可是,他到底是否能給她一份安心?這真的很難說。
"你們想吃點什么呀?這里雖然是西餐廳,但是有很多中餐,應該說是中西餐混合。"錦茹終于成功的轉移了話題,因為我放過了她。
"你們想吃什么隨便點。我買單。"錦茹一說完,張默便立馬接上話,眉梢唇角處,都含著深深的笑意。
趁他們都在注視對方的時候。我便悄悄的打量他,這樣的主,我是一點也看不透,好吧。我承認,我看誰,都看不透!
"你們兩個吃貨,快拿著菜單點啊,不要客氣哈。"錦茹總算放松了許多,能夠很自然的笑著說句話了。
她這話又讓我和若依想歪了,我們樂呵呵的說道:"哎呀,我們當然不客氣了,反正都是你的。"
錦茹趕緊瞪了我一眼,我低頭壞笑,反正現在不管怎么欺負她,她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當著張默的面收拾我們吧。
張默很會接話,他又開口說了:"沒錯,你們想吃什么盡管吃,反正花的是錦茹的錢。"
艾瑪。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說他的錢就是錦茹的錢嗎!
我一臉賊兮兮的笑著去看錦茹,她窘迫的十分難為情。
"你們不要開我玩笑了,胡說八道,快點點餐,趕快讓美食堵住你們的嘴。"錦茹的伶牙俐齒完全沒用了。
我突然覺得這十分有趣,很喜歡看她這幅手足無措的感覺,張默把菜單遞到我們面前,還很誠懇的說道:"你們吃什么。我幫你們寫單。"
我們每次出來吃飯都不喜歡讓服務員在旁邊看著我們點菜,總覺得被人看著,一點都不爽,便只能自己記下來。再給他們了。
我沒聽錯吧?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不是很孤傲嗎?沒想到服務意識這么好。不過,很有可能只是在錦茹面前表現的。
我決定出招了,我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鎮定的詢問:"張默,你是哪里人?距離我們這里遠嗎?你以前有沒有來過這里?"
我要進行人口大普查了,得把他全方位的了解透徹。才比較保險,但不能保證他不撒謊,還得想辦法把他身份證看看。
張默很自然的微笑著說:"我是C城的,距離這里也就十來個小時的車程。我覺得不遠。以前我倒是沒來過這里,不過呢,現在我打算在這里安定下來。"
他這句話一出口,我們三個人都驚訝的望著他:"啊?"
我平復了震驚,又趁機問道:"你是想在這里找份工作,在這里扎根下來?"
張默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信心滿滿的說道:"沒錯,我要和錦茹在一起,只有我留下來,我們才有可能在一起。"
錦茹整個人都傻了,她恐怕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吧,這一切都太突然了,恍如夢幻一般,讓人心里有種不踏實感。
"張默,你說的真的假的?你今年多大了?"為了保險起見,我想還是再問問清楚吧。免得漏了什么,到時候出大問題。
"當然是真的,不知道錦茹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是在飛機上認識的。當時我們聊得很投緣,當即我就認定錦茹是我這輩子要娶女人,我今年也不小了,快三十了。不是我找不到,只是沒找到那個發自肺腑想要珍惜的人。"張默說話可真好聽,會不會是放出來的糖衣炮彈呢?
我們三個都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貌似有點狂妄,這樣的人,不能給女人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