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便是路癡,眼看已經(jīng)到了他給我發(fā)的地址,站在錯綜復(fù)雜的樓道里,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沒找到。
腦海中回想起他的冷漠,也不敢打電話問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找,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打電話過來。
"你怎么還沒到?沒走丟吧。"良辰的語氣稍微溫柔了一些,但也沒什么溫度。
"找不到具體是哪間。"我如實回答,聲音很小。
"連地方都找不到,還來找我干什么。"他沒好氣的接了這么一句話,我被堵的無言以對。
"良辰,我就在樓道里,你出來一下好嗎?"我壯起膽子試問道。
"等我。"他冷冷的應(yīng)道,便立馬掛了電話。
我站在原地氣惱的東看西看,這是回字型的樓,我暗暗罵道設(shè)計這棟樓的設(shè)計師,腦子簡直是有問題,房間號怎么排序的,也是亂七八糟!
可就在這時,我嘟囔著嘴唇,一抬眸,便正眼看見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我面前,他抿著薄薄的嘴唇,面無表情。
他不應(yīng)該感到一絲驚喜嗎?我的小心臟可在撲騰亂跳。他有些不悅的白了我一眼,冷冰冰的問:"你是不是把我在這里的消息告訴了別人?"
"啊?"我還以為阮如玉沒有找到他呢?難道她趕在我前面找到了?
"別裝糊涂了。我在這里的消息,只有你和錦茹知道,結(jié)果阮如玉卻找來了,錦茹一心向著你,肯定不會告訴阮如玉。"良辰語氣平和,說話速度卻很快。
"你為什么這么相信錦茹?"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心里居然隱隱有點醋意,為什么每次一發(fā)生任何事,他們倆都能無條件的相信對方,這種高度的信任讓我十分不安。
在他們面前,我似乎覺得自己才是一個多余,他們多么有默契,心照不宣。
"你想什么呢?"良辰伸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不高興的打他的手,悶不吭聲的坐在沙發(fā)上。
顧良辰翹起二郎腿,悠閑自在的喝咖啡,目光在巨大的液晶屏幕上停留,似乎一眼也沒看向我。
我心里亂糟糟的,不斷的詢問自己,跑到這里來找他,是為什么?不是有很多心里話要說嗎?
"你不用偷偷的瞟我,你舍得大老遠的來找我,必定是有事,說吧,我洗耳恭聽。"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唇角掠過淡淡一絲微笑。
"沒什么,只是想來看看你,順便問一下,你會跟我回家嘛?"我不善于甜言蜜語。
"回家?哪個家?誰的家?"他輕輕一勾唇,輕笑一聲。
"當(dāng)然是我們的家,良辰,之前我一直跟你賭氣,是我太任性,請原諒我好嘛?"為了所謂的愛情,我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
"我們?我們只是陌生人,何來家?你弄錯了吧?"他的語調(diào)波瀾不驚,沒有一絲表情,難道他真的這么心狠嗎?
我在心底盡情的嘲笑自己,在這世上。只有男人犯了錯,女人寬宏大量的包容,但女人犯了錯,男人卻早已離開。
"良辰,我們重新開始吧。"我鼓起勇氣,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記得,你不想跟我再有瓜葛,怎么突然又改變想法了?你跟我大哥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良辰微微瞇縫著眼,意味深長的盯著我。
"沒錯,之前我心里恨你怨你,不想原諒你,一直強裝著去忘記,但后來發(fā)現(xiàn),我根本放不下你,良辰,難道你心里沒有我了?"看著他無比陌生的眼神,我很是緊張,他究竟在想什么。
"那現(xiàn)在呢?你不恨我,不埋怨我了?可是,我心里卻恨你怨你。"他擰著眉,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悲傷。
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做錯了什么?讓他對我如此冷漠?
"為什么?"我忍不住問道。
"你為什么偏偏又跟大哥扯上關(guān)系?讓我覺得你在報復(fù)。"良辰輕聲說著,嘴唇像是不曾張開過。
"我跟他只是認識而已,沒有更深一層的關(guān)系,你別誤會。好嗎?"我真是有口難辯。
"我跟大哥從小不和,他一直視我為眼中釘,剛開始本以為他接近你,只是為了對付我,其實我對那些財產(chǎn)根本不在乎,但他在乎的要命。可是,那天他告訴我,他不是在利用你,他真的愛上了你,我很了解他,他想要的東西,如果得不到,他會折磨所有人。"良辰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他的言外之意我似乎明白了。
他怔怔的看了我?guī)籽郏庞珠_口說道:"所以,我恨你招惹上他,如果你不跟他走,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所以呢?你要我委身跟他?呵呵,顧良辰,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懦弱者,居然害怕他!"我心里很生氣,他走,不是因為我的絕情。
"我只是不想你的一生被毀掉。"他像個木頭人一般,傻傻的盯著前方。
"我們可以不在那個城市生活。"我急忙說出口。
"沒用的,如果你跟著我消失,他一定會動用一切人力來找你,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女人,你是唯一…"
"所以呢?!你特意躲的遠遠的,來成全我跟他?顧良辰,你可真?zhèn)ゴ螅?jīng)我一度把你當(dāng)成神一樣的男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根本不是。"我氣呼呼的大聲吼起來!
而他卻默默的閉上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只能怪你太有魅力,連他那種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對你動心。"
"去你的!別找借口,你肯定移情別戀了,所以才胡亂找些荒誕的理由…"
我余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的唇堵了回去,他使出力氣想撬開我的舌關(guān),我雙手狠狠的抓他。
他的舌頭還是溜入我口中,勾住我舌,令我無法抗拒,抓撓他的雙手也漸漸失去力氣,不知不覺攀上了他的脖頸。
他的吻漸漸的落在我身上,我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連喘息都很吃力,可他唇齒間散發(fā)出的淡淡香煙味卻讓我癡迷,他的唇一旦移開,我便忍不住想去尋找。
他緊緊的扣住我腰部,用力揉著我身體,像是要融入他體內(nèi)一般。從深深的吻里,我能感覺到,他愛我。
這一次,他竟然大汗淋漓,我看著不由得好笑,故意責(zé)怪道:"看把你累的,誰讓你使那么大力氣。"
"積壓了太久,總該爆發(fā)吧,誰讓你主動進入虎口,小心把你全部吃掉,連根骨頭都不剩。"良辰一臉壞笑,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伸手揉著我頭發(fā)。
我癡癡的望著他的臉龐,如此俊美的面孔,任誰看了都會動心吧,像他這樣的男人,我能握住一輩子嗎?這不,眼看著他已經(jīng)離開我了。
"怎么這么看著我。"他忽然把我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這種姿勢實在太誘人,居然雙腿岔開,面向著他。
"沒什么,想一個問題。"我慌忙低下頭小聲的說,害怕他又情欲爆發(fā),我可渾身都沒勁兒了。
"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良辰的唇角扯出一抹邪笑。
"不正經(jīng),都想拋棄我了,還這么霸道的占有,你也太不負責(zé)任了吧?"我故意嗔怪道。
"誰說我要拋棄你了?之前我一直逗你呢!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你是我的女人,怎么逃也逃不掉!"他一臉嚴肅的說完,還捏著我鼻子。
"好啊!顧良辰,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我,我剛才差點被你氣死。"他竟然說是在逗我?到底是真是假呢?
"我見你快被氣死的時候,恰時的給你做了人工呼吸,這不,你才好端端的坐在我腿上。"不得不承認,良辰有時候還挺幽默的,反正我是忍不住笑了,他卻緊繃著臉。
我怎么說得過他?只能握起小拳頭,軟綿綿的砸在他身上,他發(fā)出咯咯的笑聲,說道:"夢清,有你在身邊,真好。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愛我,而愛上大哥了,我跟他真的不和,你以后離他遠點,我擔(dān)心他利用你,知道嗎?"
"為什么不和?"雖然我也這么想過,不然顧鴻宇怎么會明目張膽的挖他墻角,可顧鴻宇卻說他們很好。
"哎,還能為什么?不就是那點金錢利益嘛!我才懶得跟他爭,其實很多豪門之間的金錢利益爭斗終究都是害人害己,所以我才沒有到家里的公司去工作。"良辰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出來。
"沒錯,不要跟他去爭,這樣他也不會把你視為敵人。"顧鴻宇的殘暴我也算見識過,反正他不是個好人!
"你想的太簡單,我不跟他爭,但他覺得我一直在暗箱操作,我向來不喜歡解釋,隨他去吧,夢清,我們不回A城了,好嗎?"良辰握緊了我的手,一雙明亮又深沉的眼睛緊緊盯著我。
我來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把他帶回去。而不是被他拉過來!
"良辰,我對這里毫不熟悉,我懶得花時間去全面的認識它。"讓我在陌生的城市待上幾天還差不多,要我呆一輩子,確實有點難。
"當(dāng)是為了我,也不可以嗎?夢清,我一點也不想回A城,不想每天應(yīng)付他們,實在是太累了。"良辰疲憊的說出口。
每天戴著面具生活,的確很累,可誰又不是這樣生活著?
"如果你們家人知道我們在這里,尤其是你跟我在一起生活,他們會崩潰的。不管怎樣,那也是你親生父母,良辰,我們還是可以住回我們以前的家。"我不想做一個罪人。
良辰忽然松開了我,緩緩起身走到窗戶跟前,連聲嘆氣,今天本是陽光明媚,傾斜著灑進來,無比溫暖,卻也無比憂傷。
房間里呈現(xiàn)出一片靜默,我想找話跟他說,想來想去,才忽然想到一件大事!
"良辰。過來,有件很嚴肅的事要跟你說,你不是說阮如玉不會回國了嗎?為什么她又回來了?她還口口聲聲說你是她老公。"雖然我也相信他,但好奇心也不免讓我問問他。
"她胡說八道的,當(dāng)時我們在美國說好了,彼此各不打擾,誰知道她又發(fā)羊癲瘋,只能表明她說話太不靠譜了!"良辰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我忍不住笑起來。
"那她在這里找到你了嗎?她沒你電話,應(yīng)該沒有吧?"我在心里暗想,他躲在這個破地方,肯定找不到。
"找到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把我消息透露出去了?"良辰不緊不慢,悠悠的回答。
"啊?找到了?她這么厲害?"我大吃一驚,心想,阮如玉找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就你最笨!我微博里更新了說說,你沒看吧?看來,你還沒她用心呀!"良辰假裝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我心里卻有點惱火,早知道她能找到他,我肯定不告訴她實情,我耷拉著臉又問:"那,她人?還在這里,還是回去了?"
我不想知道過程,只想知道結(jié)果,她這個小妖精,也夠黏人的!
良辰伸手輕輕摸了一把下巴,緩緩的說道:"好像在附近住下來了,我把話說的絕,當(dāng)時她還哭的稀里嘩啦的,結(jié)果…誰知道呢。"
他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來。
"人家舍不得你唄,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詭計,把她迷的神魂顛倒,既然她也在這里,我也住幾天吧,看看有沒有什么動靜。"我做出一副顧太太的架勢來,揚眉吐氣的說道。
"你都住下來了,她還能怎么著?"良辰不以為然的瞟我一眼。
"哎喲,這么說來,你倒是很不樂意…"
"良辰哥。良辰哥…快給我開開門。"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尖細的嬌滴滴的女聲,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除了阮如玉還有誰!
良辰?jīng)]好氣的瞥我一眼,嘀咕道:"這下好了吧,你這烏鴉嘴,說什么來什么,交給你搞定吧,我睡覺去了。"
我還以為他開玩笑,沒想到他起身后果然走回臥室,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門外的喊聲一直不斷。
"良辰哥,我知道你在。你快點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快點開門呀!"阮如玉又著急又生氣的敲著門。
如果坐視不理,估計會一直被她的吵聲煩透!早晚也是要出去擺平的,我才是正大光明的良辰女友,我怕什么!
我趕緊起身站起來,稍微整理了衣服,淡定自若的走向門口,我輕輕把門拉開,阮如玉在見到我的那一刻,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下一刻,她立即伸出了魔爪,想要來抓我,我連忙準備關(guān)門,但沒想到她的力氣很大,竟然把門推開了,從而擠了進來。
顧良辰那個混蛋,聽到我們的嘶吼聲也不知道出來幫我一下,我渾身沒什么力氣,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的蠻勁兒真不小!
"林夢清,你這個狐貍精!趕快從這里給我滾出去!你根本不配踏進這里一步!"阮如玉氣勢洶洶的沖我大聲吼道。
"阮如玉,你冷靜點!不要信口罵人,既然已經(jīng)來了,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wù)劙桑?quot;我一邊吃力的回道,一邊用手擋著她。
"我跟你沒什么可談的!良辰哥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里搶走他!否則我就跟她拼命!"阮如玉一遇到良辰的事。完全失去她淑女的樣子,整個就是潑婦。
我懶得回應(yīng)她,暗自使出全部力氣把她推倒在沙發(fā)上,她卻還要跟我沒完沒了,我很想喊良辰出來幫忙,但轉(zhuǎn)念一想,我不能總是依靠他,從我選擇他那刻開始,就意味著這些麻煩會一直存在,而且很多,我應(yīng)該做好心里準備。
"你別鬧了,良辰在臥室睡覺,你非要把他吵醒嗎?你也知道。他最煩的就是在睡覺的時候被人硬生生的吵醒,你是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嗎?"我保持鎮(zhèn)靜,十分平靜的說道。
拿他說事,倒還真的有點用,阮如玉近乎瘋狂地動作才停止下來,她氣喘吁吁的看著我,眼里充滿了怒火。
我自然懂,她恨不得把我五馬分尸吧,誰讓我們是情敵呢!我漫不經(jīng)心的掃她一眼,便坐了下來。
她坐在我的斜對面,雙手放在腿上,一直緊緊的握著,我知道她在強忍。
"說吧,你想談什么。"她冷冷的盯著我,像死人一樣的目光。
"談?wù)剱矍榘桑愣裁词钦娴膼蹎幔?quot;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緩一些。
"少來!你們不要口口聲聲跟我說什么是真愛,每個人對愛的理解都不同,在你們看來,愛是那樣,但在我看來,愛,又是這樣。請你不要來糾正我的觀念,只是每個人愛人的方式不同罷了!"阮如玉說的這通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沒錯,每個人愛人的方式不同,但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你給與的愛,是他需要的嗎?如果他不想要,你的愛,就變成了一種負擔(dān)累贅,你覺得他背負著這種累贅,他會輕松快樂嗎?"我試圖以情動人。
"哼,我呢?如果放開他,我會多痛苦!如果沒有他,我連生命的意義都找不到,我為什么要放手?我是真心愛他,真愛一個人,就應(yīng)該執(zhí)著的堅持下去。"不知道她從哪里得來的這些荒謬!
"真愛一個人。是希望他能快樂幸福,如果現(xiàn)在良辰親口告訴我,他不愛我,希望我能成全你們,我一定會離開,祝福你們,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他會很痛苦,你也會很痛苦。"我依然想要說服她。
阮如玉冷笑幾聲,勾起唇角,趾高氣揚的諷刺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來讓我退出,如果我輸給的是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很優(yōu)秀的女人,那么我心甘情愿的退出,可你呢?你有什么?一無所有的二手貨,不對,誰知道是幾手貨呢!就憑你,有什么資格擁有他?"
她說到最后時,我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我多么的不完美,竟然能得到良辰的寵愛,呵呵,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手有些發(fā)顫,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管她說什么,絕不可以激怒我,我要保持鎮(zhèn)定,鎮(zhèn)定!
我努力擠出一抹稍微自然的笑,淡淡的接道:"你口中所謂的這些我不配,只是你認為,你的思想太狹隘,你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而看不到事物本身,不管怎么說,良辰愛上的是我,那么我身上一定有某一個優(yōu)點是他最喜歡的,而這個優(yōu)點,你看不到。況且,你不是眼光很高嗎?你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看上的男人,非但沒看上你,反倒看上我,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比你更加優(yōu)秀??當(dāng)然,除了金錢。"
看著阮如玉被氣的渾身發(fā)抖的樣子,我依然有條有理的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出來,反正今天,必須做個了斷!我跟良辰的平靜生活,容不得她來攪亂!
"林,林夢清!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居然能這么不要臉的變著法兒夸自己,我告訴你,你只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阮如玉氣的忍不住用手指指著我。
"你看吧。你因為我說的這些話生氣了,說明什么?你心虛了,你自己也意識到,其實你并不優(yōu)秀,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罷了!"看著她這幅狼狽的樣子,我心里覺得好過癮,不管明天如何,反正我今天非得把她好好數(shù)落一番!
阮如玉終于被我氣的說不話來,她站起來直跺腳,隨后突然轉(zhuǎn)身往臥室里走去!她想干什么!
"良辰哥,你倒是起來幫我說說,她憑什么把我說的那么不堪!"阮如玉站在床邊哭著大聲說道。
良辰側(cè)過去的身體微微一動,他不緊不慢的做起來。冷冷的看著阮如玉,漠然說道:"阮如玉,你真的不懂愛,你還是個孩子,回去慢慢長大吧。"
"不,我要是走了,你真的就是別人的了,我不能把你拱手相讓,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阮如玉大聲的吼起來!
"我不是東西,不是誰拱手相讓的問題,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早說過,我愛的是夢清。你為什么就不明白呢?"良辰一臉十分無奈的樣子!
"她有什么好的?你現(xiàn)在告訴我,她哪里比我好?身高?長相?身材?家境?人脈?她哪里比我好?"阮如玉像發(fā)了瘋一般,用力的拉扯良辰的衣服。
良辰無奈的搖搖頭,一臉很厭惡的樣子,他冷冰冰的回道:"她的心,比你好!"
阮如玉怔怔的站在原地,我在想,她是不是不明白良辰話里的意思?她純屬一個小孩子。
"不,不,她沒有一點能比得上我!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會松手的!"阮如玉忽然歇斯底里的嘶吼一句,便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我撇撇嘴,看著良辰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