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鴻宇的威逼下,我無奈的回到家,不喜歡被別人跟蹤的感覺,反正我不會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
顧鴻宇斜靠在車旁,雙手插在褲兜里,得意洋洋的看著我,看著他似笑非笑地神情,我便一肚子火。
看起來一個正人君子。怎么做事跟小人沒什么區別,追一個女人,也要采用一些陰暗的手段!
"你舍得回家了?今兒心情好,讓我上去坐一坐,興許給你大大的驚喜。"他輕輕勾唇,嘴角帶著一抹邪魅的味道。
"驚喜?自從認識你以來,你帶給我的驚喜已經夠多了,謝謝你,我不需要了,只想要平淡。"我的小心肝實在是經不起被他們兄弟倆折騰了。
"噢?看你年紀輕輕的,怎么跟同齡女人差距那么大?她們可喜歡驚喜了,往往能被稱作是驚喜的。一定是一份大禮!"顧鴻宇絲毫不遮掩,直白露骨的說道。
"多謝你的美意,我真的很累,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吧。"此時,我不能把話說的太絕,否則他根本不會給我喘息的機會。
"顧良辰回來了。你是不是想跟他重新開始?你可別忘了,當初他絕情拋棄你的時候,有多狠!女人最可悲的就是原諒一個曾經把你傷的心碎的男人。"顧鴻宇說起這些來,倒是很有一番道理。
我又何嘗不知,心里不禁暗自說道:即使我不跟他重新開始,也斷然不會選擇你。
"我知道,多謝你的提醒,你快回家吧。"我站在原地,等著他轉身上車離開。
"夢清,讓我多陪你待一會兒都不行嗎?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確定不會錯過人生中最合適的那個人嗎?"他擰著眉,深沉的說道,始終不肯轉身離開。
"我的心已經死了,對愛情,不抱有一點點念想,請你不要再說這些。好么?我真的受不了,會崩潰的。"我不知道是什么讓他那么執著,終于忍無可忍的說。
"我會讓你死灰復燃,讓你感受到幸福的愛情。"顧鴻宇花言巧語的功夫比顧良辰強上一百倍,這些話,顧良辰可沒對我說過。
"以后再說吧,你趕緊回家吧。"我心里很厭煩,但也保持淡定的神色,急促的催他走。
顧鴻宇張嘴欲說,然后又一個字不說,默默轉身上車,我要親眼看見他離開,才敢上樓,免得被他知道我住哪一層,突然來敲門,可就完蛋了。
他忽然搖下車窗,沖我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他是個雙重人格吧,在我面前展現出截然相反的兩種人。
我不自然的扯出一抹苦笑。他微微抿嘴,才不舍的離開,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直至他完全消失。
我飛快的奔上樓。急急忙忙的關上門后,又跑到窗戶旁邊往下看,四下里,并沒有看見他的車。一顆心才放下來。
這種不安的生活讓我心煩意亂,要怎樣,才能回歸到平靜?
一身疲憊讓我忘卻了饑餓,直直的倒在床上,便一睡不醒,這一覺,果真睡的天昏地暗。
朦朦朧朧中,我好像把鬧鐘關掉了,一睜開眼,外面通天亮,太陽光直射房間,我趕緊拿起手機一看。結果是關機!
完蛋了!完蛋了!我不停的念叨著。
天哪!開機后看見居然已經是下午五點!原來我不僅僅關掉了鬧鐘,還連帶著把手機也關掉了!
一大堆短信息蜂擁而至,大部分都是若依打來的,她應該給我請好假了吧?馬上到下班時間了…
反正已經這樣了。我索性又倒在床上睡覺,說來也奇怪,居然又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便被電話吵醒,若依在那頭氣沖沖的發問:"林夢清,你死哪兒去了!一整天都找不到人,你開機也不給我回個電話,想把我急死呀!"
等她發完牢騷。我才慢騰騰的開口:"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覺睡到現在,想給你回電話來著,但你還沒下班。結果,又睡著了。"
"不是吧??一整天你都在家里睡覺?!如果再打不通你電話,我都以為你被綁架了!"若依不可思議的在那頭大聲喊起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睡下去就醒不來,跟夢魘了似的,有幾次很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對了。你幫我請假了嗎?"我說的是事實,好幾次都想醒來,卻怎么也醒不來。
"?你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最近太累。我去看看你吧,給你帶點好吃的,你放心吧,我肯定給你請假了。"一聽我那么說,若依的口氣便緩和下來,說話溫柔了許多。
"好啊,多買點,一天沒吃東西,快餓死了。"我努力打起精神來,不想這樣萎靡不振。
"好的,你等我哦,很快的。"若依笑嘻嘻的說完便掛了電話,我想起身洗漱一下,卻渾身無力。
我自言自語道:莫非我病了?怎么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軟綿綿的,只想趴軟綿綿的床上。
直到響起一陣敲門聲。我還躺在床上沒起來,若依急切的喊道:"夢清!快開門!"
我好不容易爬起來才去給她開門,她手里提了一堆好吃的,我才有動力去洗漱。
"夢清。你知道我剛才在樓下看見誰了嗎?"我剛準備開吃,若依便開口說道。
"誰啊。"我漫不經心的問,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
"顧鴻宇,不過你放心。他沒看見我,但我很奇怪…"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一時沒忍住,突然噴了出來,一臉驚愕的望著她!樓梯口只有那么狹窄,顧鴻宇怎么可能沒有看見她?!
"夢清,你怎么吐了?"若依又著急的關心我。
"你剛才說什么?顧鴻宇在樓下?"我真是徹底無語,他怎么每天都來糾纏我。
我立馬走到窗戶跟前,果然看見他的車在樓下,他靠在車旁,一直東張西望。
此時此刻,我真的欲哭無淚,他想逼死我么?整天陰魂不散的纏著我!
"夢清,你別管他,反正他沒上來,咱們就當他完全不存在!"若依傻乎乎的看著我笑,笑的沒心沒肺。
她說的可真輕巧,當做不存在?能嗎?他一個大活人,每天在樓下看管犯人似的,雷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