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甩脫劉浩然,絞盡腦汁,費盡力氣,等回到家,早已筋疲力盡,我灰頭土臉的走進屋,屋里鴉雀無聲。
本以為良辰不在,誰知。客廳里突然冒出一道不悅的聲音來。
"你總算回來了,電話也不接?忙什么?"
良辰翹著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似乎有點不高興。
"沒什么,跟若依溜達了一會兒。"我不想讓他知道劉浩然鬧騰的事,實在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了。
"噢?是嗎?沒有其他人?只有你們兩個?"良辰連著幾個反問,口吻里帶著強烈的懷疑。
他今天說話怪怪的,他在懷疑什么?
"嗯。"我簡單的嗯了一聲,一點也不想提起劉浩然。
良辰沉默的看著我,一動不動,冷若冰霜,我有點心虛。心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聽說了什么?
我默默的低下頭,內(nèi)心不安的站在原地,仍能感覺到他火辣辣的目光正在審視我,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夢清,過來坐下。"稍后,他終于舍得開口,語氣稍微緩和一些了。
我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他一用力,把我圈在他的臂彎里,幽幽的問道:"你今天見誰了?可以如實告訴我嘛?"
我連忙抬起頭,干癟癟的回答:"良辰,如果你知道什么,就直接說出來吧,不要跟我猜謎語。"
"那你為什么不肯如實回答?心里有鬼?"他看著我,眼底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疑惑之色。
"劉浩然來找我談孩子監(jiān)護權(quán)的事,他說可以放棄,條件是讓我給他五百萬,我們因為這件事爭執(zhí)不休,三番兩次的想甩脫他,卻都被他追上,再死死糾纏。好不容易才脫身回來,我真的很累了。"我不僅僅是身體累,心更累。
如今在我看來。劉浩然分明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不管怎么打擊,他總是會重新復活過來。
我已經(jīng)被他折磨的萬分痛苦,神經(jīng)幾乎要崩潰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
良辰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他吃驚的問道:"什么?今天下班后他來找你談這件事?哼,他還有這個膽!"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真正把他解決,他生命力太頑強了。"我有氣無力的嘲諷道。
"那你怎么說的?"良辰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也不像之前那么怪異了,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怎么了。
"我哪有錢跟他做交換條件,當然堅持說不私了,直接在法庭上見,他就開始沒完沒了的死磕唄,哎,煩死了,我已經(jīng)心力交瘁了。"我唉聲嘆氣的說道,心里壓力很大,十分煩躁。
"沒錯,千萬不要答應(yīng)他這種無理的要求。我有百分百的把握,這場官司我們一定能贏。"良辰信誓旦旦的說著。
我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他,心里總是問自己:從認識以來。他為我付出了那么多,可在我身上,得到了什么?
"值得嗎?"我神叨叨的問出了這句話。
"值得,為了你。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良辰說的深情款款,我卻忍不住突然笑了。
為了我,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這種愛情在現(xiàn)實中,真的還存在嗎?我真的無法想象。
"你不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他捧著我的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
"我沒有不相信你,而是覺得很開心,很幸福,才忍不住笑出聲來的。"我急忙解釋。
為了不讓劉浩然影響到我們的心情,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滿腹疑問,剛回到家時。他的態(tài)度,到底什么意思?
"你之前明明在懷疑我,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我只能想到一點,有人在良辰面前胡說八道了。而他,相信了。
"沒事,只是因為一回到家,卻沒看到你,心里很著急,電話也打不通,心里更著急了。"他雖然面帶微笑,但理由甚是牽強。
"我才不信。快點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我什么時候也開始發(fā)揚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了?
良辰被我磨的沒辦法,才慢吞吞的說道:"我說了你別不高興,可以嗎?"
看來真有什么貓膩。我立馬點點頭,先讓他說出來再看生氣不生氣。
"是劉雪媚告訴我的,說你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發(fā)了一張照片,男人是背影,看不出是劉浩然,女人確實是你。"良辰小聲的說著,眼睛眨啊眨的。似乎生害怕我生氣似的。
這倒令我有些吃驚,竟然還有證據(jù)!我急忙拿過良辰的手機來看,微信上劉雪媚果真發(fā)了一張照片。
我頓時怔住,這場景是真的。但劉雪媚怎么會拍到這張照片呢?劉浩然該不會自導自演吧?
莫非,這是他們兄妹倆共同演的一出戲?還故意不拍出劉浩然的正面,讓良辰誤會,用來挑撥離間。
我愣愣的看著照片,不禁冷笑一聲,他們可真夠無聊的,竟然還玩起這種把戲來!
"夢清,你答應(yīng)過我,不能生氣的。"良辰十分緊張的說道。
"我沒生氣,只是有點意外,可能這是他們策劃好的吧,哎,真不愧是兄妹倆,心能往一塊兒使!"我說到最后,忍不住大聲說道。
"夢清,是我不對。雖然我沒有完全相信劉雪媚,但心里卻因為擔心,加上你不承認,讓我不免有點懷疑。你打我吧,罵我吧。"良辰做出一副十分虔誠的樣子來。
"好啦,我沒怪你,我只是有點頭疼他們兄妹倆。一個比一個鬧騰,一點也不省心,放心,有他們倆在,指不定要給我們的生活添多少麻煩呢。"我像是在碎碎念,不滿的嘮叨著。
"我想想辦法吧,這樣下去,的確也不是個辦法,他們已經(jīng)影響到我們正常的生活了。"良辰一臉認真的說著看著我。
辦法是要想的,但我根本想不出來,對他們,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一般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夢清,要不,還是別去上班了。"久久過后,良辰忽然開口說道。
"啊?不是吧,又要放棄啊,哎,我想好好上班,獨立自主,才不想做寄生蟲呢。"我愁眉苦臉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