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顏若依這么卑鄙!我得找她,好好教訓她一頓,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她還是個人嗎!"
錦茹暴跳如雷,說完立馬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我慌忙的阻攔,現在顏若依還不知道自己露餡兒了,不能驚擾她。
"錦茹,你冷靜點。良辰吩咐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小心著了她的道。"我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咽不下這口氣,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我們真是有眼無珠,還跟她做了十幾年的姐妹。"錦茹連聲嘆息,不停的搖頭。
有的人的確是這樣,即使你花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把她看透。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如果她來開門,發現鎖換了,她就會知道,我們還是處在被動。"
"最關鍵的是,顏若依到底跟誰是一伙的?當初以為她只是為了錢。勾結高總來占有我,但現在,她和劉浩然也有牽扯。"我百思不得其解,她跟我有仇?非要置我于死地?
錦茹愁眉苦臉的望著我,有氣無力的說道:"要不,直接找她問清楚,她要是不說,我就把她舌頭割了。讓她一輩子說不了話。"
我不滿的白了她一眼,"你說的倒是輕巧,你隨隨便便割人家的舌頭,你不負責任嗎?錦茹你別亂來,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錦茹呵呵的笑,"我知道!"
聽良辰的安排,我把手機一直關掉,他有事直接打家里的座機,我接連幾天一直悶在家里。
直到今天下午,真的聽到門口有動靜,我屏住呼吸站在門后,很確信是有人在開門。
鑰匙轉來轉去,始終打不開門,看來一定是顏若依來了,她似乎很不甘心,足足開了好幾分鐘。
我真想直接拉開門把她收拾一頓。但良辰說了,千萬不能開,萬一來的人不止她一個,而是很多,我一個人可不是對手。
緊接著,門口似乎有人在說話。
"怎么回事兒?門打不開么?"說話的人是一個男人,聲音很陌生,不知道是誰。
"是啊,我也納悶兒呢,前兩天我明明配的是這把鑰匙啊,你看我還單獨掛起來的。"顏若依揚聲說道。
"是不是暴露了?他們把鎖換了?直接敲門。"男人急躁的說道。
我心里覺得好笑,他們連家里有沒有人都不敢肯定,就這樣貿然直接開門,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咚咚咚的敲門聲頓時傳來,把我嚇一跳,我心劇烈的跳動著,十分不安。
我緊緊的握著手機,心里十分害怕,萬一他們強行闖入,我該怎么辦?
"沒人回應啊。可能不在家。"顏若依說道。
"不可能,我們的人說了,沒看到她出門,她肯定在家。估計聽到響動,不敢開門,砸鎖!"男人一聲命令。
我嚇得魂飛魄散,原來真的被他們猜中!我要立馬報警?呼叫良辰?我心慌意亂。
"樓道里有監控的。算了吧,我們改天再來。"聽到這句話,我稍微松了一口氣。
誰知,有人說道:"監控已經壞了,趕緊的撬開。"
怎么辦?我越慌張,腦子越亂,完全不知所措,屋子里根本沒有可以躲的地方,他們猜到我在家里,難道從窗戶跳下去?
天哪!我從小恐高,還是打電話求救,良辰。錦茹,警察,我統統打了一個遍,先想辦法藏起來。
我慌張地走來走去。門外的動靜忽然沒有了,我不禁有點納悶兒,趕緊貼在門后,外面安靜的出奇。
莫非他們沒撬開鎖,打算從窗戶爬進來?那天良辰換鎖的時候,選了最好的鎖。
我趕緊又跑到窗戶邊上,一個人也沒有看到,真是虛驚一場。他們為什么突然離開了?
回想起剛才的情景,緊張的要死,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哪里有人大白天這么大膽?
我使勁的搖頭晃腦,糊里糊涂的完全搞不清狀況,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良辰和錦茹急急忙忙的趕回來,著急的問東問西,他們聽我說完之后也覺得十分奇怪。
"夢清,是不是你壓力太大了?你整天悶在家里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構思了這幅場景?"錦茹一臉訝異的盯著我。
"這不能吧?我聽的感覺很真實,夢清。你自己覺得呢?"良辰握著我的手,一臉十分擔憂。
我現在都有點神志不清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感覺很真實。但是忽然間外面什么動靜也沒有了。
"不知道。"
"是不是你睡著了,你做了這樣一個夢?"錦茹繼續問道。
"沒有啊,我沒睡著。"
良辰呆呆的看了我半天,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決定帶我搬出這里。
整整一晚上,良辰抱著我,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我很害怕,難道我真的神經錯亂了嗎?
良辰提出讓我出去找份工作,每天悶在家里,更加會胡思亂想。
我心情很沉重,一個字也不想說,這些事情來的太突然了,讓我一時根本無法承受。
"夢清,我覺得你可能太累了。如果你不想去上班,我請假帶你出去散散心吧。"我窩在他懷里,整個人蜷縮起來,身體一直在發抖。
"嗯。"
我無精打采的回應。精神似乎真的快崩潰了,我會不會撐不下去?
良辰抱著我的力度越來越大,讓我很不自在,我卻無力掙開。
他們的影子在黑暗中揮之不去。我腦袋越來越脹,幾乎要爆炸。
"把兒子還給我,把兒子還給我…"
"偏偏不給你,我要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兒子!"
劉浩然用力的掐住我脖子,我使勁的掙扎。
"夢清,夢清,你怎么了?做噩夢了?"良辰急切的把我喚醒。
我睜眼一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
"良辰,我害怕…"我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里。
"沒事沒事,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明天我就帶你離開這里。"良辰的溫柔的拍著我后背。
他溫柔的話語將我的心慢慢的安撫下來。
天蒙蒙亮,良辰便起來收拾東西,他迫不及待的帶我離開,我一直恍恍惚惚,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