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碰觸,我頓時招架不住,他女朋友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我急忙轉過身,從搖籃里抱著兒子繞過他們,往臥室走去。
"你干什么去?"顧良辰一開口,一股冰冷的氣息立即朝我涌來。
"你們聊啊,我先回房間給兒子喂奶粉。"我盡量表現的比較自然,希望不要引起別人的誤會,我可不想成為導火索。
"他還沒餓呢,你有點太著急了吧?"顧良辰陰陽怪氣的語調讓我覺得很奇怪,他女友來了,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女孩兒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她的眼神,恨不得一口直接把我吞進肚子里吧!我可不敢再待下去。
我索性沒理會顧良辰的話,迅速的朝臥室奔去,同時身后傳來女孩兒鄙夷的冷哼聲。
待在閉塞的房間里,我坐立不安,來來回回的踱步,我的腦海里不斷的幻想,他們在客廳都干些什么?
剛才看顧良辰的臉色,似乎不太高興,他們該不會因為我吵架了吧?看來得趕緊離開這里,太不方便了。
一想到這里,我幾乎一秒鐘也待不下去,急忙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錦茹的電話。
幾天過去,她給我找房子的事,應該有些眉目了吧?
錦茹不接電話,讓我真是心急如焚,房間的隔音本來很好,但女孩兒尖銳的笑聲卻沖破耳膜,讓我心里聽著癢癢的。
"喂,夢清,給我打這么多電話怎么了?"電話那頭總算傳來錦茹的聲音,我連忙把注意力轉回來。
"十萬火急的大事!租房的事進展的怎么樣?我很著急,恨不得立馬搬出去住。"我火急火燎的詢問道。
"你以為租到合適的房子就那么容易?哎,你放心吧,我放心上給你找的呢,你暫時就安心住在那邊吧,條件那么好。"錦茹的口氣完全不以為然。
"他女朋友來了,你覺得我合適住在這里嗎?"我無奈的咬著嘴唇,全身無力的說出這句話。
電話那頭頓時炸開了鍋,錦茹大聲咆哮道:"你說什么?他有女朋友?!這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我怎么知道,反正他們倆這會兒正在客廳里纏綿呢。"這句話一出口,我立馬后悔莫及,這話明顯醋意很濃。
"喲,你這話說的,我怎么聽著像是在吃醋呢?嘿嘿。"我就知道錦茹不會錯過挑逗我的機會。
我假裝不高興,沉默不語,錦茹才慢悠悠的說道:"好啦,再給我兩天時間,你再忍忍,沒事的,反正你也不喜歡他,有女朋友就有唄。"
"我…"是啊,反正我不喜歡他,問心無愧,即使他女朋友誤解我,我跟他也是清清白白。
"你什么你呀?莫非你對他動心了?我早就說過了嘛,要珍惜,要握住,怎么著,你不聽啊,現在后悔了吧,晚了…"
錦茹故作惋惜,一口氣冒出一長串的話。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你盡快幫我找房子吧,先掛了。"我口氣很硬,不想再扯這個話題。
有的事,明明不是真的,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來說去,興許就變成真的了。
深呼吸,我長吁一聲,不斷的在心底勸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們可能在做什么,跟我沒半毛錢關系。
這時候寶寶突然大哭起來,我急忙跑去一看,估計是要尿尿,我抱著兒子準備去衛生間。
一打開門,從客廳里傳來一陣輕微的嗚咽聲,我偏過頭一看,女孩兒正趴在顧良辰的肩膀上,哭的梨花帶雨。
我吞了吞口水,假裝視而不見,走進衛生間,晚了一步,兒子的尿布被打濕了,無奈之下,我不得不到陽臺拿洗干凈的尿布。
顧良辰的雙手輕輕的拍著女孩兒的后背,動作很輕,很柔,原來,他外表冷漠,只是表象,他的溫柔,并不是針對我。
我心里猛的一酸,很不是滋味兒,我看看懷里的兒子,硬著頭皮,狠狠的埋著頭,往陽臺走去。
"誰讓你出來的?誰讓你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剛走進他們的視線里,女孩兒一陣懊惱不悅的聲音頓時傳來。
我的腳步立馬頓住,她帶著哭腔的聲音雖說在責怪我,但也帶著幾分嗲嗲的感覺,像是要顧良辰替她做主似的。
"寶寶尿濕褲子,我只是去陽臺拿干凈的尿布,沒想到打擾你們了,對不起。"我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淚眼婆娑的她。
她依然還在抽泣,肩膀一抖一抖,顧良辰皺著眉看我,似乎也不太高興,我忍不住譏笑一聲。
如果一早鐵定心思不住在這里,哪里會有今天這樣的尷尬?道歉過后,我徑直走向陽臺,拿好尿布,急匆匆的往臥室走去。
"你進去之后就別再出來了,煩死了…"女孩兒氣沖沖的朝我大聲說道。
"雨煙,別亂說話。"顧良辰的金口玉言總算蹦出來了。
"我沒亂說話,沒趕她出去算好的了!家里怎么能讓外人隨便來住。"女孩兒的啜泣聲戛然而止,語氣非常冷傲。
她這番話的確戳到我心里去了,我雖然很平凡普通,但也不允許別人輕易恥笑我,我回頭盯著她。
"不用你趕我走,我有自知之明,十分鐘之內,我保證會離開你的視線。"我甩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
心里一股怒氣的火苗噌噌的往上直冒,顧良辰真不要臉,自己有女朋友,也不懂得潔身自好,還想追求我!
幸好,我沒答應他,不然腸子肯定都悔青了!
我重重的摔門,才不想聽到他們令人惡心的聲音。我給兒子換好尿布,把他放在搖籃之后,立馬收拾行李。
天下如此之大,我還不信沒有容身之處。沒一會兒,便聽見響亮的腳步聲朝我靠近,應該是顧良辰的。
他一走近我,立馬搶過我手里的衣物,重重的摔在床上,滿臉怒氣的瞪著我。
我一聲不吭,繼續拿起床上的衣服塞進箱子里,顧良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大無窮,瞬時間,骨節似乎都要斷了。
我竭盡全力掙扎,懶得跟他說一個字,純屬浪費,他跟人渣劉浩然有什么區別?不過都是隨便玩弄感情的人罷了!
"不許離開這里。"
他低吼一聲,語氣十分堅決,帶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