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公公到殿中回稟,片刻之后又快步趕了回來:“許姑娘,皇上請您進去呢!
“有勞公公了!
“姑娘客氣!
許云暖心思微動:之前在沈府的時候,這位衛公公稱呼自己為福靈縣主,可到了皇宮之中避開了沈家人,他又稱呼自己為許姑娘,看來以后可以讓人接觸一二,看看這位衛公公真正的意圖。
進入大殿,許云暖抬頭看向皇上和賢妃,輕輕地咬著唇,跪下來恭敬行禮:“云暖見過皇上,見過賢妃娘娘!
“起來吧!
皇上話音落下,賢妃就連忙站起身來。
“你這丫頭是怎么了?怎么瞧著病怏怏的,還一到皇宮之中就請罪,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聽到賢妃關切的聲音,許云暖抬起頭來,眼神之中淚意點點:“云暖有罪,損壞了皇上之前賞賜下來的東西,請皇上責罰。”
賢妃走下來,靠近許云暖身邊,隨即驚呼一聲:“你的手臂是怎么了?皇上,云暖受傷了,快些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吧!
皇帝眉心一動:“好端端的怎么受傷了?還有損壞了東西又是怎么回事?”
“回稟皇上,云暖本意是想供奉一下皇上的御賜之物,可沒想到突然著了大火……”
皇帝仔細一瞧,也發現了許云暖身上的狼狽:“宣太醫過來,給許云暖瞧一瞧!
李霖連忙應下:“是!
太醫很快便趕了過來,給許云暖診脈之后,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福靈縣主今日可有吃過什么東西?”
許云暖搖了搖頭:“沒有吃過!
“縣主再仔細的想一想,不管是吃過什么,都要告訴下官。”
許云暖輕輕的抿了抿唇:“真的什么都沒有吃過!
賢妃在一旁開口詢問:“可是有什么不妥,怎么問吃過什么東西,難道是入口的東西不對?”
“回稟賢妃娘娘,下官方才給福靈縣主診脈,發現縣主的脈象略有些不對,似乎是吃了什么有毒性的東西……”
許云暖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神色頗為的迷惑:“我沒有吃什么東西啊……唔……”
話音剛落,許云暖驟然捂住了胸口,難受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賢妃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了?云暖!太醫,你快來幫云暖瞧一瞧,方才不是還好端端的嗎?”
“這……賢妃娘娘,下官醫術淺薄,只能診斷出許姑娘的脈象似乎是服用了什么毒物,再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許云暖已經難受的昏迷了過去,
一旁的衛公公連忙開口:“皇上,賢妃娘娘,縣主昏迷了沒法開口,但是他的兩名侍女也入宮了,不如叫進來問問?”
賢妃連忙著急的看向帝王:“皇上,云暖可不能出事呀,那青松還等著她照顧呢!”
皇帝點點頭:“把那兩名侍女宣進來!
暮雨和寒煙匆匆忙忙的進入了大殿,一進殿門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向著許云暖的方向爬了過去:“小姐……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你們兩個可是伺候云暖的?”
“是。”
“那我問你們,今日云暖到底吃了什么東西?”
“小姐什么東西也沒吃。”寒煙連忙回答。
“你們兩個想清楚了再說!”
寒煙跪伏在地上,哭著說道:“從昨天晚上開始,小姐便被沈大人派遣護衛給看押在了芳華苑里,別說吃的了,連口水都沒有喝上!所以奴婢才如此肯定,小姐真的沒有吃東西!
“你說什么?”賢妃不敢置信,“好端端的怎么給看押在了院子里了?還不給吃的?”
“昨日小姐回府,鬧得有些不愉快,小姐不愿意改了自己的姓氏,不愿意開口稱呼于夫人一聲母親,于是就被關起來了。”
賢妃眉心皺起來:“云暖這孩子心里有心結,之前沈大人和于夫人接她回去的時候,她就是不愿意回的,就算著急也該慢慢來。還不給吃的?若是云暖一直不妥協,難不成就要把人餓死了?等等,你們兩個入宮了,本宮派遣過去的月樹呢?”
“月樹姑娘昨天給小姐送完了東西,小姐想著姑娘許久沒有出宮了,就先讓她回家和家人團聚一番,然后再來沈家照顧小姐,所以月樹姑娘不在的!
賢妃著急起來:“難怪了,若有月樹在,云暖也不用這般受欺負!太醫,這也沒有吃什么東西,怎么會中毒的呢?”
寒煙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難道是在火場之中?”
“對了,云暖不是被關在院子里,這怎么又著火了?”
“這……”暮雨和寒煙跪在地上不敢作聲。
皇帝眉心一皺,語氣十分不滿:“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還不快老實交代!”
“回稟皇上,小姐要親自供奉皇上的御賜之物,便一個人在偏閣之中跪地祈福,奴婢兩人心中著急,便想著到門口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出去?删褪沁@片刻的功夫,偏閣之中便著起火來,奴婢兩人本想沖進去救小姐和皇上的賞賜,可沒想到房門被人從外面緊緊的鎖了起來。奴婢們只好到外面去喊人,可是那些護衛依舊攔著不讓出去……”
一旁的衛公公適當的開口:“奴才奉了皇上之命前去沈家,跟著沈大人趕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一片亂糟糟的……”
“你也看到了?”
“是,當時護衛的確是攔著不放行來著,也許是沒想到大火如此嚴重吧!
賢妃皺了皺眉:“皇上,眼下還是弄明白云暖是如何中毒的要緊!”
“再去叫太醫。”
門口有內侍進門稟報:“皇上,沈大人和于夫人進宮了,而且身邊還帶了一名大夫,名叫溫如春!
“可是回春堂的那個溫如春?”
“是。”
“叫他們進來吧,正好讓溫如春給許云暖瞧一瞧,他的醫術可是比太醫高明。”
“是!
沈青、于氏以及溫如春快步的進入了大殿。
溫如春草草的行了一禮,然后便快步走到許云暖的旁邊給她診脈。
李霖連忙開口呵斥:“皇上面前怎可如此失儀?”
溫如春沉聲回答:“給云暖看好病之后,草民任由皇上懲處,可眼下人命大過天。”
溫如春話音一落,沈青和于氏臉色有些僵硬。
溫如春為了許云暖可以不顧皇上的懲處,而他們一個是許云暖的親生父親,一個是口口聲聲疼愛她的繼母,進門之后,卻是只顧行禮,而沒有向許云暖看去一眼。
溫如春診脈之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這是吸入了附骨香?”
“什么是附骨香?”皇帝問道。
“這種香料極其隱蔽,平常的時候無色無味,可以熏染到衣服、布料之上,長期接觸,毒性便會浸入骨髓,從而使人喪命。這種香料唯一察覺的途徑就是將其點燃,只有點燃之后,會發出宛若荷花般的清香!
賢妃連忙轉頭望向皇上:“皇上,這是有人想要了云暖的命啊!”
暮雨和寒煙連忙跪地,不住地向著皇上磕頭:“請皇上為我們小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