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顧長情有些疑惑的推門,就見封景堯似乎在柜子里翻什么東西。
他的一只手還捂著腹部,模樣似乎很急切,一連打開了好幾個抽屜都沒有找到,整個人輕微地顫抖著。
“你怎么了?”
顧長情顧不上許多,推開門就進去了。
她這一進來,正好看見封景堯臉色蒼白,眉心也攢在一起,額角上還有細密的汗沁出,似乎是疼得一句也說不出來。
見顧長情過來,不由得往她身上靠了靠。
“你是胃疼嗎?”
見他的手一直按在腹部不動,顧長情關切地問道。
封景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你等我下!”
顧長情有些著急,將他緩緩扶起來,坐在沙發上,接著匆匆忙忙下樓找了胃藥,又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這才蹬蹬的又進了書房。
封景堯整個人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這一會兒的功夫,身上的襯衣竟已經濕透了。
顧長情將藥從包裝紙上剝出來,照顧著封景堯用熱水沖服下,又順便從柜子里扯出了一條小毛毯,蓋在他身上。
緩了半天,顧長情才問,“怎么樣?好點了沒有?”
封景堯不說話,反倒是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
顧長情一邊小聲的安慰著他,一邊又給他輕輕地揉了揉肚子。
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十分的舒緩,讓人心神安寧。
過了好半晌,封景堯才漸漸緩過來,他偏頭看了一眼有些倦意的顧長情,說道,“我沒事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他的聲音沙啞,不過狀態確實好了許多。
顧長情點點頭,勸道,“你也別太累了,不要每天晚上忙到這么晚,記得保重身體。”
她一臉認真,仿佛不答應就不走。
封景堯點頭,“我知道了。”
顧長情這才回了房,還沒幾分鐘,就見封景堯也推門進來了。
看樣子胃好多了,最起碼臉色正常了過來。
顧長情心中有些詫異。
這幾天封景堯都是在客房睡的,今天竟然好端端地回了主臥。
不過主臥也是他的地盤,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顧長情十分明智的沒有說話。
封景堯也有些懨懨的,自行拿了衣服就直接去洗澡,嘩啦啦的水聲鉆進顧長情耳朵里,導致她睡意全無。
干脆就從最近新訂的雜志里抽了一本,等著封景堯一起休息。
她趴在床邊翻看,手指在那些衣服上比比劃劃,好似在研究什么。
不一會兒,就聽封景堯從浴室里出來的聲音。
他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身上還滴著水珠,全身都濕漉漉的。
見顧長情還沒有睡,封景堯便一邊擦頭一邊問道,“最近,你有沒有畫什么設計圖?”
顧長情點點頭,“畫了!要不然我在家里也沒有事做。”
封景堯頷首,“回頭有空了記得給我看一下。”
“好啊。”顧長情滿口應了下來。
待頭發干了后,見他上了床,也就將雜志隨手放在了床頭。
封景堯伸手將床頭燈一關。
緊接著,顧長情就感覺到一只手臂從她身后插了過來,身后男人氣息暖暖的,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一夜好夢。
翌日清早。
顧長情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空了,抬手摸去,已是冰涼一片,看樣子,封景堯是已經出門有一段時間了。
顧長情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慢吞吞地穿上拖鞋,移到了窗戶旁邊,將窗簾拉了開來。
外面的陽光也有些耀眼,顧長情不緊不慢地進了洗漱室。
她這剛剛刷完牙準備洗臉,就聽見有人敲門。
“誰呀?”顧長情走到門口問道。
“是我,少夫人,夫人讓您吃完早餐,就過去主宅那邊。”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主宅那邊是有什么事嗎?”
顧長情略遲疑了一下問道。
從她和封夫人的關系看,對方絕對不會好端端得怎叫她去主宅的。
況且,最近接二連三的栽贓陷害,鬧得顧長情還真是有點不想見這個婆婆。
更別說,她身邊還總是有個沒事兒找事的陸詩語。
她的性格又懶得應付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所以對她們呆得地方十分的抵觸。
“聽說今天是四小姐今天從豐城回來的日子,大家都在夫人那邊兒吃飯,老爺子一會兒也會過去的。”
管家在門外回道。
“我知道了,過會就去。”
顧長情應了一聲,大腦里頓時翻出一個人物來。
所謂封家四小姐,名叫封靜舒,是封景堯的四姑姑。
封老爺子生了三男兩女,封景堯的父親封宿最大,后面排了兩個叔叔,其次就是這封靜舒和封靜媛。
封靜舒年紀同樣只大封景堯六歲,幾年前就嫁去豐城一個豪門世家。
平時偶爾會回來一趟,她還有個五六歲的女兒。
不過在顧長情的記憶里,顧長昕似乎還和這位只見過兩次面的姑姑,產生過過節。
原因似乎是封景舒的小女兒,跑到這邊兒來玩,不知道是弄壞了顧長昕的什么東西,導致顧長昕十分不爽,還對著孩子發了火。
當然那位四姑姑也不是吃素的。
后面的情況顧長情雖然不知道了,但是一想到這,覺得又是一個麻煩人物。
當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可是又不能不去,顧長情不由頭疼地按了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