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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萬更)唐雨蕓絕對不能成為我孩子的繼母    席靳南的手,一下子再也使不出力氣來把她拉開。

涼落卻是要將所有的憤恨都給說出來:“席靳南,我恨你!你把愛情當(dāng)做了什么?你又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你想愛就愛,不想愛就把我踹掉嗎?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過真話?”

他的大手握著她的肩頭,最終卻控制不住的改成攬著她的肩膀,任憑她對自己拳打腳踢,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你認為是真,那就是真。你要認為是假的,那么涼落,它就是假的。”

這個時候的涼落,哪里還聽得進這句話?

別說理智了,她現(xiàn)在連痛是什么感覺都不知道了。

只有麻木,被無數(shù)次尖銳的傷過之后,留下的麻木。

這種熟悉,又讓她煎熬的痛苦,她已經(jīng)有太多太多次了,已經(jīng)痛到麻木。

“是你自己跑到小別墅來,跟我說那些話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是,你說的沒錯,我這么笨。笨到你一句隨口的我愛你,我卻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你卻只是把我當(dāng)成了一種消遣!”

“我已經(jīng)向你妥協(xié)認錯,你卻一直端著架子,你說我還要怎么做?”席靳南沉聲說道,“唐雨蕓,她比你溫順一百倍!她和我七年!她已經(jīng)認錯,態(tài)度比你好,我為什么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你身上?”

“那你就不應(yīng)該再來找我啊!”

兩個人糾纏不清,拉拉扯扯,兩個人都痛到極致。

涼落的痛還能表現(xiàn)出來,泄出來,席靳南卻只能一邊痛著,一邊又做出讓自己痛苦的事情。

涼落的痛苦,到他身上的時候,就要翻一倍。

他不僅僅要承受自己的難處,還要背負著涼落的那一份痛。

唐雨蕓想要上前拉開涼落,不讓她繼續(xù)糾纏席靳南。

卻有人更快她一步,及時的拉住了她。

唐雨蕓回頭一看,是趙旭。

趙旭是席靳南身邊的人,每天跟著席靳南,她不能得罪,于是勉強平和的問道:“趙特助……有什么事嗎?”

“這個時候,唐小姐還是不要上前打擾了,席總會處理。您要不就上車等著吧,外面真的很冷。”

“我不……”

趙旭這個時候態(tài)度卻顯得很堅決:“唐小姐,請上車吧。”

唐雨蕓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席靳南的背影一眼,正要掙脫趙旭的手,卻聽見他說:“這個時候,您如果上前了,也許會惹得席總厭煩。”

她停頓了一下。

趙旭已經(jīng)快的走到車旁,親自替她拉開了車門:“唐小姐,請。”

涼落質(zhì)問的聲音不時的傳到唐雨蕓耳里,她不想走,她想從涼落的話里,得到更多訊息。

可是唐雨蕓最后還是上了車。

剛剛席靳南也說了,讓她上車。

趙旭微微一笑:“唐小姐,您這么識大體,席總會很欣慰的。”

唐雨蕓也笑了笑,等車門一關(guān),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駕駛位上坐著司機,而且趙旭就在車外,她就是想回頭去看看情況,也不好意思轉(zhuǎn)身了。

唐雨蕓只好端端正正的坐在車里,暖氣哄哄的,比起外面,的確是舒服很多。

她記得上車的時候,眼角余光瞥到的最后一幕,是席靳南的手,緊緊的抱著涼落,五指扣在她的后背上,堅實有力。

希望,不會出什么意外。

席靳南雖然在應(yīng)對著涼落,但是余光也看到了趙旭把唐雨蕓“帶”上了車。

現(xiàn)在,這里,就只剩下他和涼落了。

涼落的情緒依然很過激,他能想象到她的難過。

“不要給我希望,又讓我跌進絕望,席靳南,你知不知道,這比你一直讓我絕望,更加殘忍!”

他也回答著她:“你要是聽話一點,我或許還會留你身邊。”

這句話顯然更加刺激了涼落,她狠狠的咬唇:“我不要你這樣的施舍!就算在你心里,我比不上唐雨蕓,可是,陪我去醫(yī)院產(chǎn)檢,為的是誰?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肉啊!就連這個孩子,都要排在唐雨蕓的后面么?”

孩子,是他和她的孩子。

她提出這個要求,不是為了自己啊。

“孩子會是我的,誰前誰后,我自然會有安排。”席靳南低聲說道,字字句句卻無比的無情,“何況,他出生之后,就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涼落抬眼看著他,雙手抵著他的心口,用力的一戳:“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你懷這個孩子,不就是為了跟我順利離婚嗎?離婚之后,除了血緣,再無相關(guān)。而且……”

席靳南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他會叫別人媽媽,不會叫你。”

涼落眼睛驀然瞪大,臉上一瞬間慘白的沒有了血色:“你……你……”

她有些明白,席靳南的話,還有他今天的做法了。

“還有什么想問的?我可以一一回答你。”席靳南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應(yīng)該是足夠了。”

涼落整個人都顯得蒼白而無力:“如果……席靳南,你今天讓唐雨蕓搬進涼城別墅,是為了以后,讓她成為我孩子的繼母,我……不會同意的。”

“你不同意?你為什么不同意?”

“我說過,誰都可以,唐雨蕓不行!她不會善待我的孩子的!”

“注意一下,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你不過是負責(zé)生下來而已。”席靳南說,“雨蕓是不喜歡你,但是我的孩子,她一定會好好對待。”

“你這樣說……這樣說的話,席靳南,你是真的已經(jīng)決定在和我離婚之后,要讓唐雨蕓成為席太太嗎?!”

涼落在意的不是席太太這個身份,而是唐雨蕓成為席太太之后,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孩子的繼母!

她無法接受!

唐雨蕓只怕表面上不會怎么樣,私下里,還指不定會對她的孩子做些什么!

席靳南語氣寡淡:“和你無關(guān),我會安排。我席靳南的孩子,必定會是天之驕子,沒有誰敢讓他受氣。”

涼落怔怔的看著他,眼眶瞬間就紅了,眼睛里蒙了一層水霧。

“所以在你眼里,我只不過是一個生育孩子的工具。因為唐雨蕓懷不了孩子,你又因為她做的那些事情,和她在生氣。”涼落慢慢的說著,艱難而苦澀,“于是你哄我,安慰我,說你愛我,只是為了,讓我心甘情愿的,好好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落下來,滴在席靳南的手背上,激得他渾身一震。

他卻點點頭回答:“差不多是這樣,你說的……沒錯。”

“你要的是這個孩子,一直都是。我卻天真的認為……認為……”

涼落渾身都在抖,唇色白,眼睛無神,無力的靠在席靳南懷里,只要他一松手,她就會跌倒在地。

認為什么?

認為,席靳南真的是愛她。

他的情話太動人,他的眼神太深邃,他讓她不得不相信。

但是涼落忘記了,他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不要這個孩子,我還能要什么?你連碰都不愿意讓我碰你……”

涼落站直了身體,猛地推開了他。

席靳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反而是涼落因為沒有力氣站穩(wěn),往后退了兩步。

席靳南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去,又意識到什么,收回了手。

涼落望著他,眼睛里滿是憎恨,失望,難過……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哭了。

想哭都已經(jīng)沒有眼淚了。

涼落捂著自己的肚子,手指一下一下的拂過。

她最后先開了口:“唐雨蕓絕對不能成為我孩子的繼母,絕對不能。”

“這不是你可以決定的事情。”

涼落輕聲回答:“那么,席靳安,我想我可以做,我能決定的事情。”

席靳南看著她,瞬間明白了什么,往前跨了一大步,臉色一沉:“涼落,你敢!”

“我什么都沒說,你就明白我要做什么了是嗎?”涼落笑,“還真的是有默契呢。”

“如果你敢打孩子的主意,涼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席靳南低吼道,“這個孩子,你必須健健康康的給我生下來!”

“這是我可以決定的事情!”

席靳南當(dāng)即否決:“你不能決定!你沒有權(quán)利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你只能生下來!”

“那如果讓唐雨蕓當(dāng)他的繼母,我寧愿他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上!他不能好好長大的!”

“你在意的是唐雨蕓?不,我說過了,她不會!”

“你怎么能保證?你又不是她,你不懂她為了留住你的心,可以做出多么惡毒的事情來。這樣的女人,我不會讓她成為我孩子的監(jiān)護人!”

席靳南牢牢的握住她的肩膀:“你冷靜點,聽我說。這個孩子,他一定會順利健康的成長,我用我的生命誓。”

涼落只是不停搖頭:“不,不可能的,我無法相信她,更加無法相信你……”

“可是你答應(yīng)過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你還答應(yīng)過我那么多事情,卻沒有一件做到過!”

也許是涼落眼睛里的決絕刺痛了他,席靳南忽然害怕了。

涼落如果真的把這個孩子流了……

他簡直不敢往下想。

涼落如果想不要這個孩子,她真的可以有很多辦法。

畢竟孩子在她肚子里,她要是下了決心的話……

席靳南抬眼望著遠處站著的紀時衍,靜默了好一會兒。

有些事,不想做,也不得不做。

席靳南倒是明白了,什么是身不由己。

他收回目光,忽然開口:“涼落,孩子生下,我會和你離婚。到時候你自由了,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你和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涼落抬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紀時衍的身影映入眼中,她心里的沉痛又多了一分,“你什么意思,席靳南?”

“你猜到了,不是嗎?他叫紀時衍,你現(xiàn)在的鄰居,最近和你來往很密切,對么?”

涼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竟然認為我和他……”

“難道不是嗎?”席靳南淡淡的說道,“我們離婚之后,你或許可以跟他在一起。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席靳南……”涼落已經(jīng)有氣無力了,心已經(jīng)疼到抽搐了,“原來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以前是許溫江,現(xiàn)在你又認為我和紀時衍……”

她和許溫江也好,紀時衍也罷,都沒有任何的實際關(guān)系,他卻總是懷疑她。

不,不是懷疑,他總是這樣肯定的語氣,好像洞察一切。

“他剛剛找你的時候,語氣很關(guān)心,眼睛也不停的往你身上看。我是男人,當(dāng)然知道男人的眼神和動作,分別代表了什么。”

涼落麻木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她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他一直都是這么獨裁的人。

涼落垂下眼,揮開席靳南握著她肩膀的手。

明白了,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明白了。

席靳南卻轉(zhuǎn)而捏緊了她的下巴,逼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副很委屈,好像被誤會的樣子,嗯?”

她卻笑了:“對你,我再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席靳南。”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又緊了緊:“走了許溫江,來了一個紀時衍。你身邊的桃花,好像一直都沒斷過呢。”

頓了頓,席靳南又說道:“涼落,你這么想和我離婚,是因為又找到了紀時衍這座靠山吧?他會對你好嗎?”

她閉了閉眼,把所有眼淚都收了回去:“我想和你離婚,是因為這個婚,我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結(jié)。”

“是嗎?”他勾唇一笑,湊了過來,低聲說道,“涼落,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她不解的皺了一下眉。

“小別墅停水又停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你又是怎么回來的?你這些天,上了他的車多少次?你心里有數(shù)嗎?”

他每問一句,她的心里就刺痛一分。

“我有數(shù)。”她回答,“你認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席靳南,我無話可說。如果到時候,我和他要是真的在一起了,說不定還會你一張請?zhí)!?

氣人的話誰不會說?

涼落會,只是一開始的時候,她不想把事情弄得這么僵。

可以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是這樣了,她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再僵一點又能怎么樣呢?

他有唐雨蕓,她……哦,按他的說法,她也有紀時衍了。

可笑。

她和紀時衍,就是見面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他總是這樣誤會她,不分青紅皂白。

席靳南顯然也被她這句話氣到了:“請?zhí)筒挥昧耍抑灰惆堰@個孩子順利生下來!”

不過,他氣的不是涼落,而是自己。

他親手在把她推遠,推進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

紀時衍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走了過來,席靳南冷冷的哼了一聲,松開了涼落。

他站在涼落身后,看了席靳南一眼。

席靳南已經(jīng)往他那邊看了好幾次了,他看懂了他的眼神,是希望他快點過來,把涼落帶走吧。

她不能再這樣直面?zhèn)α恕?

所以紀時衍還是過來了。

涼落往后退,剛剛退了兩步,撞到了一個人。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紀時衍已經(jīng)喊出了她的名字:“涼落。”

她頓了頓,忽然飛快的轉(zhuǎn)身,撲進他的懷里,肩膀控制不住的微顫:“紀時衍,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紀時衍低頭看著她的頂,點了點頭:“你說。”

他說完,抬起頭來,看著席靳南。

這么近距離的再次對視,紀時衍微微一笑,很快又抿平了嘴角。

席靳南只是看著涼落的背影,眸光太過復(fù)雜,復(fù)雜的讓紀時衍這個知情人,也看不懂他了。

紀時衍剛剛的笑,不過是笑現(xiàn)在的荒唐。

真是荒唐。

涼落悶聲的說道:“你的車,能再載我一次嗎?”

“當(dāng)然可以。”

“那……就拜托了。”

她更深的低下頭去,看著地面,看著自己的腳尖,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身后就是席靳南,身前是她才認識幾天,勉強稱得上熟悉的紀時衍。

她這也是沒有辦法了。

“嗯。”紀時衍應(yīng)了一句,“我很樂意。”

席靳南的聲音也適時的響起:“涼落,你現(xiàn)在還能否認我剛才說的話嗎?”

涼落一頓,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

她的眼眶還是紅的,從和席靳南說話的時候,就一直紅到現(xiàn)在,她一直在強撐著沒有哭。

“我否認和承認,對你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你認定了的事情,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改變。”

席靳南淡淡的說道:“我可以相信你的話,只要你現(xiàn)在馬上離開他,讓趙旭送你去醫(yī)院,乖乖做完產(chǎn)檢,然后回家。”

涼落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只想對你說,祝你和唐雨蕓,白頭……偕老。”

他神色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回答。

涼落轉(zhuǎn)過身去:“我要是現(xiàn)在手里有一把刀,席靳南,我真的想把你的心給挖出來,好好的看一看……”

她說著,身影已經(jīng)越走越遠。

這個時候,席靳南唇邊卻噙著一抹淡笑,聲音低的不能再低的對紀時衍說道:“這是第一步……滿意了?”

“我沒有想到,你狠心起來,可以做的這么絕。”

“不過是為了讓她少受點苦罷了。現(xiàn)在狠一點,她以后的時間里才可以輕松一點。”席靳南說,“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還是快刀斬亂麻吧,再拖下去,對涼落來說是一種煎熬,對他來說,也是如此。

涼落越是恨他,就能越快的從他身上收回心思,就可以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再因為他的任何做法,而感到難過。

他不想她繼續(xù)難過,繼續(xù)受苦,她應(yīng)該早點給紀時衍走的。

紀時衍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看了席靳南一眼,最終還是轉(zhuǎn)身追上涼落,越走越遠了。

席靳南站在原地,看著她和紀時衍的背影,也看見了紀時衍拿出紙巾,遞給了涼落,她接過了。

她哭了,他又把她給惹哭了。

只是涼落的這個毛病,是永遠都改不了了。

席靳南想,她永遠都是這樣,不會輕易的在他面前哭,總是死死的忍住,下唇咬破也好,手心掐出紅印也好,想盡一切辦法克制情緒。

在他面前哭,她就覺得輸了,丟面子?

席靳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她剛剛滴落在這里的那顆眼淚,似乎還隱隱燙,灼得他疼。

為什么,她轉(zhuǎn)身就能在別的男人面前,哭的肆無忌憚,而一直吝嗇在他面前流眼淚。

趙旭輕輕的叫了一聲:“席總。”

他這才回過神來,微微點點頭,大步的走過來,低頭上了車。

唐雨蕓見到他,有些欣喜的喊了一句:“靳南。”

他面無表情的靠在后座上,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花,唇角微勾:“花真漂亮。走吧,回家。”

唐雨蕓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花,的確是很漂亮,花瓣還沾著露水,嬌艷欲滴。

“你送我的,當(dāng)然漂亮。”

“嗯。”

“不過……”唐雨蕓想了想,依然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涼落她……走了?”

“是。”

就這么走了?唐雨蕓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顯露出來。

想了想,她輕言細語說道:“我沒有想到,你還和涼落約了時間。靳南,如果你早點告訴我的話,我不會讓你來接我出院的……”

“就這樣吧。”席靳南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再說了。”

唐雨蕓伸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很聽話的應(yīng)道:“好的。”

席靳南毫無反應(yīng),徑直閉上了眼睛,揉了揉眉心。

他根本不知道涼落會來這里,也根本不知道紀時衍會安排這一切,他一點都不知情,毫無防備。

可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面對了突狀況,而且事情和想象的一樣順利。

順利的,傷了她,也傷了自己。

正想著,忽然鼻尖聞到一股極其陌生的香氣。

唐雨蕓伸手過來,柔嫩的手指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著,力道適中,讓人十分放松。

席靳南一動不動,任由她輕輕的按著。

唐雨蕓見他沒有抗拒,心里一喜,更加賣力起來。

不管怎么樣,眼前最需要做的,就是討好這個男人。

涼落不懂得這個道理,唐雨蕓必須要懂。

或許現(xiàn)在席靳南的心里還有那么一點點留戀涼落,所以縱容了她,而涼落似乎也不貪戀席太太的位置,所以這么的膽大妄為。但是她想,所以她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她能胡來的時候,是七年前,她和席靳南剛剛在一起的時候。

現(xiàn)在,時過境遷了。

不過再怎么樣,她也沒有今天的涼落這么囂張。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公路上,往涼城別墅的方向前進著。

而醫(yī)院門前的路邊,涼落坐在副駕駛上,哭的快要斷過氣去了。

她把全部的委屈,難過和情緒,都一股腦的哭出來了。

紀時衍看著她,一句話沒有說,只是不斷的給她遞紙。

這個時候,安慰的話還是不說了,讓她先哭個夠吧。他看她在席靳南面,裝得那么堅強,他看著都心疼。

紀時衍想,在他看不見的那些歲月時光里,涼落到底又經(jīng)歷了什么?

那個時候,她哭的時候,是一個人默默的在房間里流淚,把枕頭都給哭濕了?還是,有一個人能像他一樣,陪在她身邊,幫忙遞紙巾也好。

要是她一個人躲起來哭,那更加難過了。

涼落的腳下,一堆的紙巾。

她不斷的擤著鼻涕,哭的一抽一抽的,肩膀也一聳一聳的,側(cè)對著紀時衍,不想讓他完完全全的看到自己這個模樣。

這大概是涼落這輩子,哭的最傷心的一次了。

也是她在別人面前哭的最失態(tài)的一次。

其實涼落不想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紀時衍,她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心底真實的情緒也不受控制的表達出來了。

就算是在郁晚安面前,她都沒哭的這么兇。

最后涼落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完全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對不起,我有點失態(tài)了。”

“沒事,”紀時衍說,“哭吧。”

涼落垂下眼,又是一行眼淚從眼睛里滑落。

“我也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可是眼淚就好像是自己要跑出來一樣。”涼落低聲說,“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紀時衍搖搖頭,又想到她看不到,輕聲說道:“沒有,相反,我還在想,我有點慶幸我能為你遞紙巾。”

涼落往后一伸手,從他手里拿過紙巾:“我真的很難過啊,紀時衍,真的很難過……”

難過的,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

席靳南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都給了她最沉重的打擊。

“如果你愿意訴說的話,我愿意當(dāng)你的聽眾。”紀時衍輕聲的開始安慰她,“壞情緒就像垃圾,你就把我當(dāng)作垃圾桶,使勁往我這里扔就好了。”

涼落一頓,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只是這一眼,紀時衍心里狠狠的一抽。

她的眼睛腫脹起來了,又紅又可怖,還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這一次,席靳南做的太狠太絕了,可以說是一次到位。

果然,席靳南開始磨磨蹭蹭的不愿意開始動手,但是他一旦有了決心,比誰都狠。

這也是席靳南為什么能站在涼城的金字塔尖,這么久,這么風(fēng)光的原因。

必須足夠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哭吧,哭了,心里就好過了。”紀時衍又主動的打破了沉默,“這車里就我們兩個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很心疼你。”

涼落把紙巾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又重新抽出新的紙巾。

她毫無形象的用力的擤著鼻涕,然后擦了一把眼淚。

紀時衍看著她的舉動,微微笑了。

她肯在他面前這樣的不顧形象,也是打算敞開心扉了。

“我真的很麻煩你,抱歉。”涼落低聲說,“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覺得……我做錯什么了嗎?”

他搖搖頭。

“他明明答應(yīng)和我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明明說好的,他卻推脫了,說沒時間。”涼落喃喃的說道,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現(xiàn)在卻又在這里出現(xiàn),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之前,都和我說過這些了。”

“這些……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難過的是,他前幾天還抱著我信誓旦旦的說,他愛我。”

紀時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時候,那天晚上席靳南從咖啡廳走后,就去了涼落那里。

應(yīng)該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沒有想到,席靳南居然在最后的時刻,對涼落說了這樣的話。

這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涼落還想說什么,可是喉間像是卡了一根很粗的魚刺,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何況是說話。

她又低頭默默的流淚,覺得自己都快要哭瞎了。

為什么一個人會有這么多的眼淚,怎么流都流不完。

她忽然不停的搖頭,慢慢的彎下身去,不再說話。

“……紀時衍,我……我不想再回憶剛才的事情了。”她抽噎著說,“你開車……送我去醫(yī)院吧,再怎么樣……產(chǎn)檢,還是要做的。”

涼落想,席靳南是不是算準了,她不會拿這個孩子怎么樣。

因為她舍不得了。

真的舍不得啊,她肚子里,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茁壯成長著,和她連在一起,相依為命。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想,這就是親情吧。

涼落是一個孤兒,孤兒院長大,不知道什么是親情,沒有體會過。

可是現(xiàn)在,她有了。

她的孩子,和她血脈相連。

所以,正是因為這一點,席靳南有恃無恐。他知道,不管怎么樣,涼落舍不得拿掉這個孩子。

而這個孩子只要一生下來,席靳南有絕對的把握,擁有撫養(yǎng)權(quán)。

涼落什么都沒有了,只有這個孩子。

于是,他去找唐雨蕓了,不愿意因為這個孩子,而留在涼落身邊,花費不必要的心思了。

紀時衍摸了摸她的頭,轉(zhuǎn)身動了車子。

涼落低著頭,眼淚已經(jīng)慢慢的收住,沒有剛才哭的那么兇了。

忽然聽見紀時衍說:“后面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我想,應(yīng)該是……”

“隨便吧。”涼落淡淡的說,“無所謂了,愛跟就跟吧,我還能跑到哪里去呢?”

涼落想,她太心軟,而席靳南卻太狠了。

她剛才威脅他說,這個孩子的去留,她能決定。

可實際上,她能嗎?

不能啊,她狠不下這個心,一個做母親的心。

既然這個孩子,她不會拿掉了,于是席靳南也就能放心的讓唐雨蕓登堂入室,住進涼城別墅了。

她一個人去了醫(yī)院,紀時衍執(zhí)意要陪她去,說是她情緒不穩(wěn)定,他不放心。而且已經(jīng)幫到這一步了,索性就幫到底。

醫(yī)生早就在等候了,過程十分的順利。

只是醫(yī)生看見她那哭腫的雙眼,忍不住囑咐道:“席太太,孕婦的情緒很重要的,這對胎兒的育有影響的。”

涼落心里明白,點了點頭:“我知道,不會再有下次了,絕對不會了。”

涼落走了之后,醫(yī)生迅的把產(chǎn)檢的結(jié)果,傳真到?jīng)龀莿e墅去了。

這是席家那邊特意囑咐過的事情。

涼落回到小別墅之后,低聲的和紀時衍說了謝謝,就轉(zhuǎn)身走了。

紀時衍知道,她需要獨處,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周叔看到她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她哭腫的眼睛:“太太,您……這……”

“我要休息了。”涼落坦然的看著周叔,“休息休息就好了,周叔,你說是不是?”

周叔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還是點頭應(yīng)道:“是……”

涼落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后上樓,回到房間了。

她回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間,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

冰冷的水珠才讓她瞬間清醒了一點,涼落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睛無神,十分的難看。

她慢慢的跌坐在地上,自言自語:“寶寶,媽媽不會不要你的,你不要害怕。媽媽也不會害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她望著雪白的墻壁,頓了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媽媽也不會讓你受欺負的,唐雨蕓是壞女人,她會害你的。你是席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的身份位置誰也搶不走,就算……萬一她真的做了你的繼母,媽媽也會讓你健康長大,不受一點委屈。”

涼落低頭,看著自己微凸的小腹:“你要相信媽媽。很多事,媽媽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但一定會保全你,一定。”

涼落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完了這番話,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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