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76:我身邊缺這么一個干凈又方便的女人 涼落對上了他的目光,心里一顫。
“席靳南……”她輕聲的開口,語氣里夾雜了哀求,“你給我留一點尊嚴(yán)……”
他握住她的下顎,手腕用力收緊:“涼落,我告訴你,這是你自找的!
她被迫仰頭看著他,被他緊緊的壓著,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如果剛才,你選擇讓我?guī)湍,或許我還會溫柔一點。可是你偏偏不,偏偏要逆我而行!”
“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涼落說,“我的身子,只給愛我的人!
“愛?”席靳南冷笑一聲,“你也配?”
涼落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卻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她突然笑了起來:“是,我不配?墒窍,像你這樣的人,你以為你就配得到愛情?”
涼落的話似乎是踩到了他的痛處,席靳南的眼睛里突然變得血紅,更加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
她痛得下巴幾乎要脫臼,可是沒有再求他一句。
她剛剛求過他,可是依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那就不求吧,不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還被他厭惡。
席靳南突然松手,涼落提著的一口氣還沒有松下來,就感覺到,身上一涼。
緊接著,臥室里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只有窗外,透進來朦朧的路燈投影。
席靳南直接撕掉了她的衣服,就這樣直接進來,沒有任何預(yù)兆和前戲,更別說溫柔。
粗暴得讓涼落的手狠狠的揪住身下的被單,手背青筋暴起。
涼落痛得直冒冷汗,可是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沒有出一點聲音。
席靳南很快退了出去,然后起身,掉頭就走,背影孤傲冷絕。
一切生得這樣快,又結(jié)束得這樣快。
涼落只剩下麻木。
如他所說,他的目的,不過是想要破掉這層膜而已。
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水襲來,她動彈不得。好一會兒,才慢慢緩了過來。
涼落艱難的翻起身,打開旁邊的臺燈。
“啪”的一聲,臥室里這才有了光亮,橘黃色的燈光柔柔暖暖的,可涼落卻覺得那么冰冷。
她無力的倒了下來,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的瞥見了那一抹鮮紅。
席靳南,如你所愿。
涼落一個人走去了浴室,把浴缸放滿了水,整整泡了一個小時。
哪怕當(dāng)著席靳南的面,她自己把這層膜破掉,她都愿意。但是,就不能讓他碰,怎么能讓席靳南碰。
他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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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落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天是周末,她終于不要去上班,可以在家休息了。
下樓的時候,沒有看見席靳南的身影。
涼城別墅里的傭人似乎都受了席靳南的影響,沉默寡言,不多話,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會說“是”“好”“太太”……
席靳南不在,正好,她落得個自在。
就算她昨天晚上再怎么恨席靳南入骨,今天早上一起來,她還是要和席靳南見面,生活在一起。
但是至少現(xiàn)在不用面對面,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涼落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半塊吐司,就再沒有胃口。
“請問……”她擦了擦嘴,問旁邊來收拾餐桌的傭人,“這里有書房嗎?我想去看書!
“有,但是先生的東西,他……不允許別人碰!
涼落無語,想了想:“那我去圖書館好了,反正離得不遠!
“太太,先生出去的時候吩咐過,您今天只能在家!
還限制她人身自由?
涼落干脆一揮手:“他還囑咐了什么事情,你一起說完!
“先生出去的時候,只說了讓您在家待著!
書也不能看,門也不能出,那她在家里,還能干什么?
涼落無聊的把整幢別墅都逛了一圈,然后不得不鄙夷席靳南的奢侈。他除了有錢,還有什么?
沒人性沒愛心,自大得要命。
如果哪天他終于松口提出離婚,涼落想,她絕對會高興得暈過去!
她站在花園里,撥弄著花圃里開得正盛的花,突然車子的急剎響起,出尖銳的刺耳聲音。
涼落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去,只看見趙特助一臉凝重的走下車,步履匆忙。
這是來找席靳南的?
可是看著不像,因為趙特助的車在中間,前后都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里面似乎坐滿了人。
涼落轉(zhuǎn)身看著趙特助:“席總不在家,趙特助,你是不是來錯地方……”
“太太,”趙特助迅打斷她的話,“我是來找您的,請馬上跟我走。”
她不解的問道:“我?你不是來找席靳南的?”
“席總在醫(yī)院!
涼城最大的私人醫(yī)院里。
涼落跟在趙特助身后,匆匆的穿過回廊,把她帶到了一間高級病房前:“太太,席總就在里面!
涼落看了病房的門一眼:“他怎么會住院?”
昨天席靳南在她面前,還氣勢洶洶,居高臨下,一副誰能奈何得了他的模樣。怎么轉(zhuǎn)眼就躺在醫(yī)院,而且還是剛剛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
趙特助遲疑了一下:“太太,席總就在里面,有什么問題……您還是當(dāng)面問席總比較好。我只是按席總的吩咐,將您帶到這里!
涼落點點頭:“……好吧!
趙特助退到一邊,伸手請她進去。
涼落低頭推門,走進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席靳南。
他半垂著眼,修成的手指落在潔白的被子上,嘴唇蒼白,平日里一絲不茍的頭,也松散了,散落在他額前,卻更加平添了一份性感。
即便是這樣,席靳南依然氣勢不輸,渾身冷冷的氣息,隔著這么遠還是能感受到。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毫無波瀾。
“趙特助說,你讓我來這里!睕雎湔驹陔x他還有兩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率先開了口。
“嗯。”
“我……我來干什么?”她輕聲問,“我和你兩看生厭。”
席靳南依舊是低著頭,說出來的話卻讓涼落又氣得半死不活:“不想死,就好好待在這里。”
說完,他靠在病床上,拿起一旁的電腦,放在腿上,手指還是靈活的敲動起來。
病房里有沙有茶幾有隔間,涼落繞過病床,在沙上坐著。
從她這個角度,差不多可以將席靳南的正面盡收眼底。涼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沒有看出,席靳南哪里需要住院了。
除了臉色蒼白一點之外,嘴唇?jīng)]有什么血色之外,還是那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總裁范。
席靳南不理她,她也不想主動理他。剛好茶幾上擺著一份涼城的娛樂雜志,她隨意的翻看起來。
涼落正好看見了關(guān)于席靳南離婚又再婚的報道。
郁晚安跟她說過這事,她聽聽也就過去了,沒有放在心上,F(xiàn)在完完整整的看了通篇報道,也就這么回事。
八卦里對她的身份進行了各種各樣的猜測,有說她是哪家的名媛千金,說她是席靳南的初戀情人,甚至還說席靳南是為了她才和尹巧如離婚等等……最后,給她打上了一個標(biāo)志——神秘。
涼落看得直冷笑。
她放下雜志,抬眼去看席靳南,他正好合上電腦,然后一只手將電腦放回原處,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疼痛難忍。
涼落這才想起,斟酌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是哪里受傷了,需要住院?”
其實她在心里想,遭報應(yīng)了吧!
席靳南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與你無關(guān)。”
“那我……先回家?”她試探性的問,她才不想在這里和席靳南待在一起。
“好好在這里待著,你現(xiàn)在還不能死。”
這話說的……涼落撇撇嘴,和他在一起,她才會死好嗎!
正好這個時候,護士敲門,端著托盤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席先生,您該換藥了!
席靳南揉了揉眉心,點點頭。
護士走過去,放下托盤,輕輕的將席靳南的肩膀的衣服拉開。
涼落這才現(xiàn),席靳南的右肩膀上,纏了一大圈白色的紗布,而且還透出了點點血跡。
這是……怎么回事?不過才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的時間,席靳南就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
當(dāng)護士把紗布層層拆開,露出席靳南的傷口的時候,起身在一邊看著的涼落,瞳孔猛然間縮緊。
這是槍傷!
她不會認(rèn)錯,這樣的傷口,分明是子彈所獨有的。
席靳南竟然受了槍傷!
護士在換藥的時候,一邊的涼落看著都覺得疼。席靳南只是皺著眉頭,偏過頭去,一言不。
就連一聲痛哼都沒有。
重新?lián)Q上干凈的紗布,護士拿著托盤又走了出去。席靳南扣好扣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是不是覺得我罪有應(yīng)得?”
涼落干笑了兩聲:“沒有!
這人的眼睛還真是利,她在想什么都能精準(zhǔn)的猜到。
席靳南冷哼了一聲。
涼落想了想,問道:“這傷……怎么來的?”
“你剛剛不是都知道了嗎?”席靳南說,“明知故問干什么?”
涼落又干笑了兩聲:“我看著是像槍傷,但是你……這涼城,還有誰敢拿槍指著你!
席靳南看著她,薄唇輕啟:“不只是我,還有你!
“我?”涼落指了指自己,“關(guān)我什么事啊……”
“你現(xiàn)在,大可以走出醫(yī)院試試!
席靳南說著,又重新靠在病床上,動作略顯僵硬,怕牽扯到傷口。他看了一眼涼落變化的臉色,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涼落不再像剛才那樣,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了,她關(guān)切的上前一步,站在席靳南的身邊:“席靳南,你到底得罪了誰?”
他不疾不徐的回答:“還在調(diào)查!
“明明昨天晚上……”涼落頓了頓,“還挺那啥的,怎么才一個晚上,就躺在這里了,你今天早上什么時候出門……”
席靳南被她問的有點煩,拉下了臉:“滾回去坐著。”
“就你這脾氣這態(tài)度,得罪的人應(yīng)該不少……”涼落絮絮叨叨的說著,閃身出了病房。
席靳南直接閉上了眼睛,落了個清凈,閉目養(yǎng)神。
這丫頭精著,現(xiàn)在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不會離開醫(yī)院,惜命得很。她這出去,十有**是找趙旭。
至于這個敢開槍傷他的人,如果揪出來……席靳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必定讓其生不如死。
涼落走出病房,這才現(xiàn),這一層樓到處走動著保鏢,統(tǒng)一的黑色西裝黑色墨鏡,四處巡查,定時換崗。
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難怪席靳南吩咐涼城別墅里的傭人,不準(zhǔn)她出去。又讓趙特助匆匆趕來,將她從家里接到醫(yī)院,原來是為了防止她遭受同樣的暗算……
涼落站在窗邊,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車輛,抿緊了唇。
她知道待在席靳南身邊不簡單,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生這樣的事情。
還好這一槍只打在席靳南的肩膀處,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席靳南也說過,暗殺人的目標(biāo),也有她。
背后響起腳步聲,涼落轉(zhuǎn)過身去,趙旭提著飯盒出現(xiàn)在走廊上。
涼落連忙迎了上去:“趙特助!
“太太。”趙旭一看是她,停下了腳步。
涼落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飯盒:“你手里拿的是?”
“席總的午餐。”趙旭回答,“既然太太在這里,那就太太拿進去好了。席總需要靜養(yǎng),我總進進出出也不太方便。太太……也要照顧好自己。”
聽完趙旭這么說了,涼落也就打開了話題:“他的槍傷是什么時候的事?”
趙旭頓了頓,還是開了口:“今天早上,席總出門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半路上,被人攔截,開了兩槍!
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案,就被趙旭三言兩語敘述完畢。
“那歹徒抓到?jīng)]有?報警了嗎?”
“太太,席總自有安排。”
見趙旭不愿意詳說,涼落也沒有再刨根究底,反而問道:“他去見誰?”
“許溫江許總。”
涼落提著飯盒,輕手輕腳的再次走進了病房,席靳南立刻警覺的醒了過來,飛快的側(cè)頭朝她看來。
“是我。”涼落說,“我給你把午餐拿進來了!
他眼底有明顯的青黑,略顯疲憊。
子彈那么深,又剛剛做完手術(shù),他能強撐著沒有睡,也是需要意志的。
涼落看他這個模樣,一下子就心軟了。
她拉過椅子在他身邊坐下,打開飯盒,菜式很簡單,番茄炒西蘭花,冬瓜盅,清燉獅子頭,白米飯粒粒飽滿,晶瑩剔透。
涼落把菜一一擺好,突然想到什么:“你剛剛做完手術(shù),打了麻醉,應(yīng)該不能進餐吧?”
“我沒有打麻醉!
涼落手一抖,不可置信的看向席靳南。
子彈穿肩,手術(shù)過程中需要把子彈取出來。這樣的疼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不打麻醉……
“席靳南,其實你也活得挺累的……”
他抬起眼看著她,又移開目光。
涼落舀了一勺飯遞到他嘴邊:“吃吧,你的手不方便,等下傷口又裂開了!
席靳南沉默的張嘴,涼落會心一笑。
這頓飯吃得不聲不響,安安靜靜的,在涼落堅持不懈的一勺又一勺的喂飯中,席靳南全部都吃完了。
涼落滿意的提著飯盒去找趙特助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現(xiàn)病房里多了兩個人——喬慕宸和郁晚安。
看郁晚安的神色,涼落就猜到,她顯然是沒有想到喬慕宸會在這里,略顯尷尬和懊惱。
見她進來,席靳南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移開。
倒是喬慕宸打趣的說道:“喲,席太太來了!
涼落不好意思的笑笑:“喬總,郁總監(jiān)。”
自從知道喬慕宸實際上是晚安的準(zhǔn)姐夫之后,涼落看著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就覺得十分別扭。
喬慕宸揮揮手:“在這私下里,你就不用那么客氣了。涼落,你沒事兒吧?”
涼落搖搖頭:“我沒事!
郁晚安走了過來,朝她使了個眼色,然后轉(zhuǎn)身說道:“席總和喬總就在這里談事吧,我和涼落出去,不打擾你們!
席靳南點了點頭。
看著兩個人走出病房,喬慕宸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調(diào)查結(jié)果怎么樣?誰這么大膽子?”
“還在進行中。”
“你和許總的這一次見面,極其隱秘低調(diào),只有身邊最親近的人知道,怎么還會泄露出去?”
“我這邊的人沒有任何問題。”席靳南的手指一點一點,“應(yīng)該是,許溫江那邊的人走漏風(fēng)聲了!
喬慕宸想了想:“憑你的直覺,你覺得會是誰指使策劃的?”
“席錦北!
郁晚安和涼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你和席靳南住了一個晚上,感覺怎么樣?”郁晚安打趣她。
涼落的臉色一僵,很快一笑:“還好,就是……其實也沒什么!
她要怎么說昨天晚上生的事。
“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跟在席靳南身邊反而更安全。他會保護你的,放心,沒有人還能傷他第二次。”
涼落嘆了一口氣:“我不擔(dān)心他,我擔(dān)心我自己……”
席靳南有的是勢力和權(quán)力,呼風(fēng)喚雨,為所欲為。她可以依靠席靳南一時,但絕不可能依靠他一世。
一旦離婚,出了席家,她什么都沒有。
所以,涼落只希望,她的身份,永遠都不要被曝光,就讓她做那個席靳南傳說中神秘的第二任妻子。
很快喬慕宸走了出來,看著郁晚安:“回去吧!
“喬總回喬總的,我回我的!庇敉戆舱酒饋,拍了拍涼落的肩膀,“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
“嗯!
郁晚安率先離開,喬慕宸跟上。
涼落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
郁晚安抱臂站在左邊,喬慕宸站在她身邊,低聲喊了一句:“晚安!
郁晚安裝作沒有聽見,電梯里安靜得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
“如果有一天,我和席靳南一樣,受傷住院,你會來看我嗎?就像……朋友一樣。”
她轉(zhuǎn)過頭來:“喬總身邊,可不缺我這么一個人。”
“可是我希望你關(guān)心我!
郁晚安轉(zhuǎn)過身來,手指戳著喬慕宸的心臟:“你這里,到底裝的人是我,還是我姐姐?我最親愛的姐夫!
喬慕宸眸光一沉:“晚安!
她冷冷的收回手:“以后不要說這種話,姐夫,聽著怪惡心人的!
他低頭看著被她指尖碰過的地方,伸手放在上面。
喬慕宸頓了頓,又說道:“我聽說,郁家安排你去相親。”
“是啊,”郁晚安大方承認(rèn),“男未婚女未嫁,為什么不可以?”
她吐氣如蘭,眼睛里光華流轉(zhuǎn),喬慕宸突然伸手,把她抵在電梯上,低頭就吻了下來。
這一吻,他差點把持不住。
她的味道太過熟悉,熟悉到他不受控制的輕輕在顫抖,愛憐不已。
“晚安,郁晚安……”他含糊不清的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她的名字,低沉魅惑,如同深夜里的呢喃。
郁晚安狠狠的推開他,不假思索的揚起手,甩在喬慕宸臉上:“混蛋,你別忘了,你是我姐夫!”
她氣喘吁吁,眼睛有些紅,沖著喬慕宸咆哮。
可是她的心里,隱隱的,卻在期待些什么,期待他的解釋……期待他能像以前一樣,期待他能抱住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晚安,我愛的人是你……
但,喬慕宸看著她,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默認(rèn)了她的話。
他和她的姐姐要結(jié)婚了,他是她的姐夫。
電梯門開,郁晚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高跟鞋敲擊在醫(yī)院的地磚上,噔噔作響。
喬慕宸低頭,自嘲的笑了笑。
郁晚安,她沒變,一點都沒變,這樣很好。
變的那個人,是他,是他狼心狗肺,辜負了她。但是郁晚安,你愿意,最后信一次嗎?一次就好。
涼落走進病房的時候,席靳南已經(jīng)睡下了。
他強撐著清醒的做完手術(shù),又處理了太多的事情,F(xiàn)在,應(yīng)該是交代清楚喬慕宸之后,終于松下了精神,好好的睡一覺了。
涼落走過去,替他掖了掖被子。
即使是熟睡,席靳南依然眉頭神皺。
一時間,涼落說不清楚,她對眼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還恨不恨。
她該恨他的,恨之入骨才對。
他一手操控她的人生,從婚姻到學(xué)校到工作,甚至那層膜……可是,他又是她的恩人。
席靳南,涼落怎么會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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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下午,席靳南就出院了。
涼落勸也沒用,而且她也說不上話,就只好默默的跟在席靳南身前身后,戴著一個大大的口罩,遮去了大半邊臉。
醫(yī)院后門處,早已停好了車。在正中間的,就是席靳南要坐的車。
席靳南換上了襯衫長褲,戴著黑色的墨鏡,看上去和平常并沒有不同。涼落跟 在他身后,和趙特助并排走著。
三個人同時上了車。
席靳南摘下墨鏡,瞥了涼落一眼,然后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回到家之后,席靳南匆匆上樓,再也沒有出來過。
直到晚上。
傭人端來一杯黑咖啡,放在她面前:“太太,先生讓您把咖啡,送到他書房去。”
“他不是不喜歡別人進他的地方嗎?”
“這是先生剛才吩咐的。”
涼落看了一眼樓上,認(rèn)命的端著咖啡上樓去書房。
站在書房門口,她敲了敲門:“是我,涼落!
里面?zhèn)鱽硭统恋穆曇簦骸斑M來!
涼落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里煙霧裊繞。她掩了掩鼻子:“你在抽煙?你的傷口還上著藥,在消炎,你怎么可以抽煙。還有這咖啡……你不能喝,換一杯牛奶吧。”
“啰嗦!毕掀䴗缌耸掷锏臒,“過來!
涼落撇撇嘴,好心還當(dāng)成驢肝肺了。
她把咖啡放在他旁邊,準(zhǔn)備離開,卻聽見席靳南說道:“到我身邊來!
。
涼落轉(zhuǎn)過身去,席靳南直直的看著她,目光毫不掩飾,
她腳步略顯遲疑的挪到他身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席……席靳南,你要做什么?”
席靳南坐在真皮轉(zhuǎn)椅上,微微抬眼看著她:“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問你怕不怕我。你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嗎?”
記得,當(dāng)然記得。
就算再過幾十年,就算是老死的時候,她依然會記得,她和席靳南第一次見面的每一個細節(jié)。
“不怕!睕雎浠卮,“我回答的是,不怕!
“那現(xiàn)在呢?”
席靳南輕描淡寫的問道,指尖在桌上不停的敲著,等待著看涼落的反應(yīng)。
果然,涼落遲疑了。
和席靳南這個人接觸得越久,她就越覺得惶恐,想要迅逃離。
他太強大,身上也背負著太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她和席靳南接觸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看到他的冰山一角。
可是已經(jīng)足以讓她無力承受。
席靳南突然輕輕的笑起來:“既然這么難回答,那就不用勉強了。”
涼落很少看見席靳南笑,別說笑,愉悅的表情都很少有,基本上是冷淡或者不屑一顧。
她不自覺的想要往后退,席靳南卻突然伸手,將她一把拉入自己懷里。
涼落完全措手不及,跌進席靳南的臂彎里,他牢牢的將她摟住。
她微微張著嘴,一偏頭就是席靳南冰涼的薄唇。
他撫摸著她的臉:“很怕,是不是?”
涼落咬著唇:“你一定要我回答?”
“也不是!毕蠎袘械氖栈厥,“就是想看看你慌張的模樣!
bt!涼落在心里低低的罵了一句。
“不用在心里罵我,涼落,你的眼睛會出賣你!
有一雙這樣純凈清澈的眼睛,怎么能掩蓋得了心里的情緒。
涼落想站起身,席靳南卻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她:“別動!
涼落有些僵硬的坐在他身上,他的溫度透過布料源源不斷的傳到她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
席靳南不再逗她,雙手徑直穿過她的兩側(cè),放在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上:“開槍的人,已經(jīng)確定了!
涼落驚訝的側(cè)頭看著他:“這么快就查到了?”
“是!
席靳南說話的時候,熱氣直接噴灑在她的臉上,涼落這才意識到自己離他太近了。
他敲動鍵盤的時候,雙臂摩擦著她的身體。
這樣的姿勢,有點親密了……
“是……是誰?”涼落重新看著電腦屏幕,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
席靳南調(diào)出一張照片:“這是開那兩槍的人,不過是一個收錢辦事的。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
“還有主謀?”
席靳南合上電腦:“當(dāng)然!
“他是你的仇人?”
“仇人倒不算,”席靳南回答,“現(xiàn)在還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涼落在心里直翻白眼。
“你不告訴我,萬一下次他讓人朝我開兩槍怎么辦?”
“不會!
涼落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你怎么這么肯定?”
席靳南瞥了她一眼:“我說不會就不會!
說完,他雙手握著涼落的腰,將她的身子掰過來,面對著自己。
涼落渾身都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她也沒反抗,更加沒有說什么,保持著沉默。
在席靳南面前,沉默或許不是金,但是比她開口說話,要強一百倍。
書房里的燈光不是那么明亮,掛在正中間的吊燈亮著昏黃的燈光,只有書桌上的臺燈明亮依舊,將她和他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席靳南淡淡的開口:“在公司上班這一個星期,感覺怎么樣?”
“……還好。”
“恨我踢你的那一腳嗎?”
“還好!
“恨我昨天晚上要了你的身子嗎?”
“……”
涼落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還好”這兩個字。
席靳南的手慢慢上移,流連在她光滑的臉頰上:“如果說,昨晚之后,我還想要呢?”
涼落渾身僵硬,抑制不住的渾身顫抖。
席靳南直起身,慢慢靠近她的耳畔:“正好,我身邊缺這么一個干凈又方便的女人!
“你是把我當(dāng)成緩解生理需求的工具嗎?”
席靳南挑眉點頭:“是!
涼落不可置信的和他對視:“如果我拒絕呢?”
“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涼落冷笑:“那你為什么還問我,直接像昨天一樣上,不就行了?”
席靳南偏頭,薄唇輕輕的擦過她的眼角:“你不知道,做這種事情,需要你情我愿,才有意思。”
“無恥!”
涼落再也受不了,情緒一下子爆出來。
席靳南微微一挑眉,也沒有生氣,只是更加用力的按住她,圈住她的腰:“乖,不要在我面前生氣!
雖然是說著膩人的話,但是沒有絲毫哄她的意思。
席靳南愿意說這樣的話,說白了,不過是想要為他自己打算。
“外面女人那么多,我算什么,你還是慢慢挑順眼的吧!睕雎渑ζ綇(fù)著自己的情緒,“席總的身份,要什么樣的有什么樣的。”
“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涼落一笑,試圖從他身上起來,但是又被他壓了下去:“抱歉,我也不是這樣隨便的人!
“可是,你沒有資格隨便。”
席靳南湊了近來,鼻尖捧著她的鼻尖,薄唇不時的擦過她的下唇瓣,卻遲遲不下手。
“你剛剛也說,這種事,你情我愿才好。席靳南,我、不、愿、意!”
席靳南咬住她的唇瓣:“可是,我好像看上你了,怎么辦!
他一邊說話,一邊分開她的腿,讓她坐在自己身上,不住的啄著她的唇瓣。
他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她的腰上,扶著她,可是涼落卻渾身不自在,F(xiàn)在被迫讓他擺成了這樣的姿勢,更是心慌意亂。
“昨天晚上,不過是進去又退出來,涼落,你怎么就讓我忘不掉呢?”席靳南捏住她的下巴,輕聲問道。
這樣無恥的話,從他嘴里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涼落恨不得立刻沖出書房。
原來他哪里是讓她來送咖啡,分明是另有打算!
見她走神,席靳南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我不希望,到時候我身下躺著的女人,和充氣娃娃沒有什么兩樣。”
說完之后,他松開了手。
涼落立馬離開他,往外面跑去。
“不要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坐在原位上的席靳南慢悠悠的聲音傳來,“還有,如果有機會的話,會安排你見一見所謂的主謀!
涼落腳步頓了一下,然后飛快的拉開書房的門離開。
席靳南微微一笑。
涼落回到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還不放心的又反鎖了門,靠在門后,大口的喘著氣。
就在剛剛席靳南放她離開之前,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席靳南下身的變化。她以為自己今天晚上會重蹈覆轍。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下一秒席靳南就放她離開。所以她才會不要命的跑,使出平生最快的度。
就怕席靳南反悔,立刻要了她。
不過……
涼落冷靜下來,慢慢的梳理著自己的思緒。
席靳南還愿意問她的意愿,說明,他是動真格的了。如果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他大可以和昨天晚上一樣。
席靳南這不僅是要她的身子,還要她心甘情愿。
可是沒有愛,哪里來的心甘情愿。
對男人來說,性或許就是愛,可以和任何女人做。
但是對女人來說,愛才是性,沒有愛,就沒有性。
涼落慢慢的蹲下身來,埋在自己的臂完里——她做不到。
她根本做不到。
嫁給席靳南,她現(xiàn)在才能慢慢接受,而且,她還寄托希望在離婚上面。而做他的女人……她要怎么去說服自己?
還要在他身下曲意奉承……
原以為昨晚的事,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生了,可是,席靳南卻突然說對她感興趣了!
見鬼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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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來和席靳南同居的好處就是,涼落早上可以多睡一個小時了。
從涼城別墅到席氏集團,走路二十分鐘就到了,方便得很。
涼落梳洗完畢,打開房門,正好和同樣出房間的席靳南撞了個正著。
他的房間就在她對面。
涼落匆匆的瞥了他一眼,習(xí)慣性的打了聲招呼:“早啊!
然后落荒而逃。
席靳南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看見涼落的身影了。
他在餐桌前坐下,隨意問道:“太太呢?”
“席先生,太太已經(jīng)去上班了!
席靳南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冷哼一聲。
早餐都沒吃,涼落就往公司里跑,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吧。
涼落抱臂走在路上,身邊不時的開過幾輛豪車,她步行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富人區(qū),反而顯得格外突兀。涼落摸了摸肚子,哎,先去找個地方把早餐解決了吧!
上班時間。
涼落已經(jīng)和同事慢慢熟悉起來了,雖然說不上交情有多好,但至少能混個臉熟,畢竟天天在一起工作,表面功夫,大家還是做得很好的。
正好驗證了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要不是那次在茶水間,她偶然撞破了同事的談話,她還以為每個人都是善良的。
工作到一半,涼落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涼落疑惑的看著,猶豫著要不要接。她能有誰找啊,會不會是打錯了。
可是手機堅持不懈的一直響,已經(jīng)有旁邊的同事往這邊看過來了,涼落只好接通:“喂,你好,請問哪位?”
“涼落,是我,許溫江。”
她顯然沒有想到,頓了好久,才回答道:“哦哦……學(xué)長……你好,請問……有什么事?”
涼落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詞。
她現(xiàn)在可不比以前,她是已婚少婦,而且,最近席靳南盯她盯得很緊。
“我在你們部門門口,你出來就能看見我了!
兩分鐘后,涼落站在許溫江面前。
許溫江沒變多少,還是涼落記憶里的模樣。不過比起上學(xué)時候的溫文爾雅,現(xiàn)在的氣質(zhì),更多了幾分精明睿智,成熟了不少。
能和席靳南并肩談事的許溫江,不是個一般的角色啊,涼落在心里想。
許溫江淡笑著看向她:“我打聽到你在這里,所以……忍不住就想來找你了。”
涼落笑著點點頭:“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學(xué)長。”
她把后面兩個字咬得極重。
果然,許溫江皺了皺眉,但是很快又松開:“算了算,我們也有好幾年沒有見了。涼落,你變了很多!
“學(xué)長畢業(yè)后,出國深造,現(xiàn)在學(xué)有所成,我哪里能在你面前談什么變化啊,畢業(yè)找工作,然后為了日復(fù)一日的生活,就是這樣!睕雎湔f著,攤了攤手。
“叫我溫江就好,”他說,“這里不是在學(xué)校里面了!
涼落很快回答道:“在我心里,你永遠是學(xué)長!
許溫江無奈的笑了。
涼落其實是有些疑惑的。雖然許溫江當(dāng)年曾經(jīng)追求過她,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怎么還不死心,大有卷土重來的架勢?
許溫江身邊的接觸的女生,必然有合適他的,他一直看不上嗎?那他,又看上自己哪一點了?
“涼落”這個名字,在財經(jīng)大學(xué),就是等同于“小三”“被包養(yǎng)”的代名詞。
當(dāng)年那樣鋪天蓋地的污蔑和流言中,許溫江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追求她,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的。那一些或暗戀,或明戀行政管理系大才子許溫江的姑娘們,更加對涼落恨之入骨。
涼落自己當(dāng)時也意想不到。于是她在許溫江告白之后,簡單直接的拒絕了他。許溫江也沒有再堅持,很快就畢業(yè)離校,直到今天,兩個人才再次遇見。
所以席靳南追問她的時候,涼落是完完全全如實回答。
而且,像許溫江這樣一個有才有貌,如今又有錢有勢的鉆石單身男,怎么會對她念念不忘。
跟在席靳南身邊久了,涼落慢慢的摸透一個道理——天上不會掉餡餅,天底下也沒有免費的午餐。
“涼落,”許溫江的語氣里也帶了一絲無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溫江步步逼近,涼落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咬了咬牙,涼落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學(xué)長,當(dāng)年的事情,我想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當(dāng)年是當(dāng)年,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許溫江平靜的說,“我很清楚,你不是謠言里所說的那種女生。”
涼落抬眼,平靜的和許溫江對視。
如果她是一個普普通通又平凡的女生,在面對許溫江這樣的執(zhí)著,和他帶來的這樣一份美好的愛情,她一定會感動,會珍惜,會想要擁有,會抓緊,會經(jīng)營……
但是,前提是如果。
她現(xiàn)在的狀況,是席靳南為刀俎,她為魚肉。
她已經(jīng)是席靳南的妻子,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在面對許溫江的時候,她如何能夠心安理得?
涼落低頭,掩去眼里的情緒,再次抬頭的時候,她笑道:“你太相信我了。我就是她們說的那種女生!
許溫江皺著眉頭,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他正要說什么,身后不遠處的助理走了過來,遞上他的私人手機:“許總,您的電話!
涼落眼尖,一眼就瞥到來電顯示。
是席靳南打來的電話。
許溫江接過手機,卻不急著接,抬起頭還想跟涼落說些什么。
涼落主動搶過了話頭:“許總您忙吧,我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我回去上班,有時間再見!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市場部走。
許溫江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也轉(zhuǎn)過身去,接起電話,走進了電梯。
涼落松了一口氣。
許溫江還是許溫江,做什么事情有條有理,不會亂來,隨心所欲,放她走了。但是……他真的,有這么喜歡自己嗎?
愛情這種東西,對涼落來說,從來都是奢侈。
席靳南站在落地窗前,手持電話:“許總在來見我之前,順帶拐路去了席氏的部門,似乎有些不妥。畢竟,我等候已久了。”
許溫江看了一眼電梯上升的數(shù)字:“去見一個老同學(xué)而已,席總上次也見過的。”
“敘舊的感覺怎么樣?”
“非常好!
席靳南轉(zhuǎn)過身來:“上次周末見面生了一點意外,十分抱歉。現(xiàn)在在辦公室等許總的到來,席氏和許氏的合作,不能再耽誤了。”
“好,席總,見面談!
席靳南坐在沙上,透過落地窗眺望著遠處。許溫江來席氏,還特意先去見涼落……這情分,很不一般吶。
有人覬覦他的妻子了,還真是有趣。
許溫江和席靳南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整間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貼身助理都在外面等候。
“聽說席總上個星期,出了點事。”
“小事!毕匣卮,“不過是有人想阻止我們的合作!
許溫江點頭笑道:“既然是小事,席總自然會處理好!
傷口現(xiàn)在還纏著紗布,不能用力,席靳南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說是小事。
席靳南將文件攤開放在面前的茶幾上:“席氏出資十三億,獲取許氏3o&的股份,這是初案。等董事會召開之后,會給出明確的回答和正式的簽約合同!
“許氏的總資產(chǎn)市值上百億,十三億就想收購3o%,席總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許溫江瞥了一眼合同,沒有伸手去拿。
“那是以前的許氏。如今許氏,恐怕沒有這么輝煌了!毕系恼f道,“席氏是想涉足美容行業(yè),不然,也不會找上許氏。”
一番談判,你來我往,唇槍舌戰(zhàn)。
最后許溫江起身離開的時候,席靳南親自送他走出辦公室:“許總走好。下次來的話,不必去探望我的員工了!
“涼落是我喜歡的人,”許溫江直言不諱的說,“從還在學(xué)校的時候,我就追求過她!
的確,許溫江的身價,雖然還不及席靳南,但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許溫江喜歡誰,也不必要遮遮掩掩。
席靳南挑了挑眉,一副剛剛知道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許總是看上了她,倒是她的福氣!
許溫江一走,席靳南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她倒是魅力不小,許溫江竟然這么喜歡她,好幾年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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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巧如匆匆的從尹家別墅里走出來,上了席錦北的車。
“走吧。”
席錦北往她臉上親了一口,話語里有些試探:“巧如,你說我這來都來了,不請我進去坐坐,見見老丈人?”
尹巧如臉色變了變,很快嬌笑道:“急什么,遲早的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可是我們倆在一起這么久了,總這樣也不好是不是,尹家……”
“我知道,你需要尹家助你一臂之力,但是這時機沒有到,也是白費!
席錦北摟著她,有些心急:“到底需要什么時機?”
“哎呀,先把車開走再說,等會……”
尹巧如的話突然戛然而止,面帶驚慌的看著車外。
尹父站在車外,臉色陰沉的盯著尹巧如和席錦北,似乎是氣得不輕。
席錦北心里一喜,總算是見著尹家主人了!雖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但是能見面熟悉,而不是被尹巧如一味的搪塞,他就滿意了!
尹巧如卻在這個時候一把推開了他,急急的下了車:“爸……”
她走到尹父面前,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個耳光。
尹父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恨鐵不成鋼,氣得渾身顫抖。
“當(dāng)初靳南就跟我說過這件事,我沒有找你。我想你什么時候才找我坦白,結(jié)果……結(jié)果你在家門口和他幽會,家門都不進!”
這一巴掌直接把尹巧如打懵了。
“爸,我不是刻意瞞著你的,我是沒有想好怎么和你解釋……爸!”
尹巧如捂著被打的臉頰,哭泣著解釋道。
“夠了!”尹父沉聲打斷她的話,“不爭氣的東西!”
席錦北也被這陣勢嚇懵了,在一邊半天說不上話。直到尹父凌厲的目光看向他,他才大夢初醒一般。
“尹……尹伯父,我和巧如,是真心相愛的。”
尹父轉(zhuǎn)過身去,往尹家走去:“家丑不能外揚,巧如,給我滾進來!”
尹巧如低頭跟上,席錦北略一思索,也跟了進去。
他們兩個人進去的時候,尹父坐在客廳,一言不。
尹巧如老老實實的,把她和席錦北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席錦北在一邊也是聽得火冒三丈,原來尹巧如根本沒有在尹父面前,提起過她和自己的事情,他還一直以為,尹巧如在努力說服,只是尹父不愿意見他。
尹巧如這個女人,心機好深。
不過好在,如今終于得償所愿了。即使是這樣,現(xiàn)在他還需要尹巧如,不能和她撕破臉皮。
尹父聽完之后,卻沒有剛才那樣生氣了。他抬頭看向席錦北:“你就是那位席家長子?”
“是的,尹伯父!
雖說是席家長子,卻流落在外,至今沒有進席家的門。如果不是席靳南的父親還比較看重這個私生子,席錦北根本不會被外人所熟悉。
尹父沉吟了一下:“既然跟巧如在一起了,那就好好在一起。行了,你們該干嘛就干嘛去!
尹巧如和席錦北面面相覷,不知道尹父這是什么意思。
席錦北上前一步說道:“尹父,您放心,我會好好對待巧如,不會讓您老失望的!
尹父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無異于認(rèn)同了他和尹巧如之間的關(guān)系。
席錦北簡直是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