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一面收起簧鎖，程正允沖他道：“飛揚(yáng)啊，你這是什么意思，不說來問話的嗎，給他們一人一罐子紅方干什么？”

趙飛揚(yáng)聞言一笑，答道：“老師，你看他們的樣子，咱們有可能得到口供嗎？”

程正允知道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

“著啊，都知道問不出來，何必白費功夫呢？”趙飛揚(yáng)說話間仿佛想到了什么，笑意更濃起來。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一下，連程正允都看不清他的用意了。

趙飛揚(yáng)也不解釋，反而對那牢頭道：“我且問你，這牢里的人每天吃喝用度，怎么辦？”

“那邊有一個投喂的口子，無論水、米都能送進(jìn)去。”牢頭如實回答。

“太好了。”

趙飛揚(yáng)道：“那這樣，從現(xiàn)在開始，每天三頓，你都吃最好的，就在那個投食口的地方吃，一定要把香氣給我弄進(jìn)去，然后至于他們兩個嗎......飯菜就不必了，每天給一點水就行，不能太多，明白嗎？”

“小人知道了。”

聽他這么一說所有人就都知道他的心思了，趙飛揚(yáng)這一手是真厲害，不用嚴(yán)刑拷問，陳淵兩個不出三天什么都得說出來！

“飛揚(yáng)兄，你這算是虐待了吧。”林意深說著不由搖頭發(fā)笑，“你讓牢頭每天用食物的氣味誘導(dǎo)他們，饑腸轆轆之下，紅方他們也會甘之如飴，那個東西不但咸的很，還會掛住嗓子，他們肯定會喝水，在水的供給不能充足的情況下，他們就會更加干渴，至于紅方嗎，不吃會餓，吃了更咸，如此一來我猜兩天他們就頂不住了吧？”

趙飛揚(yáng)也在笑，林意深其實說的不對，自己這不是在虐待，而是逼供，但他沒有解釋。

自古道：罪有應(yīng)得。

陳淵不但動了殺心，還付之于行動，他才只是這樣小懲一下，算來還是他們兩個占了便宜。

這樣的手段好過大刑拷掠，皮骨破碎，無非就是他們招供以后，多給些水喝，把嗓子清干凈也就好了。

最大的后遺癥，應(yīng)該就是他們兩個這輩子怕都不想再吃腐乳了。

“哎。”

雖然事情的經(jīng)過程正允都看在眼里，他本心不愿意使用這樣的手段，只是眼下情況又沒有更好的辦法，才會有這一聲嘆息。

他，默許了。

陳淵、陳麒到案，眼下只要等著他們兩人的供詞就好，趙飛揚(yáng)沒有在御史臺停留，他已經(jīng)忙了好久，今天終于有個空閑的機(jī)會，他要回家去好好休息一番，洗洗澡、換換衣服。

離開御史臺后，兩人沒有直接轉(zhuǎn)回蘇府，而是繞道商街，他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回去了，總不能空著手進(jìn)家門。

他要給帶點小禮物回去，老夫人那邊盡盡心意，蘇雨萱和他龍鳳呈祥之后，兩人也是實在夫妻，過去的不愉快，雙方不再提起也就過去了，生活嗎，要往前看。

女人，需要的是一點生活上的小情趣，一點小玩意兒回去逗她開開心，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好。

當(dāng)然，他沒有忘記母親、鈴鐺和雪兒，兩個大男人在商街逛了好一圈，天色將夕的時候，才大包小裹的回到蘇府，只是才剛進(jìn)門，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在等小樓里等他。

與此同時，陳淵、陳麒被捕的消息已傳到陳志斌耳中，對此他并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除了給陳志安寫一封信催促他速歸之外，他又作了一份替兵部官員們服辨的折子，他很清楚，自己把水弄得越混，這兩個孩子才有可能早一天脫離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