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耀一句解釋都沒有,看了眼意見最大的高管,起身離開。
“耀哥?”
對方跟在身后大喊,想追過去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陳耀頭也不會。
“陳耀!”
最終他氣急敗壞的大吼著陳耀的名字,而這一次前面的人總算有了反應(yīng)。他回頭,目光冰冷的看著高管,似笑非笑的挖苦:“如果我是你,這會兒肯定不會浪費時間在這兒大喊大叫。”
“你什么意思?”
陳耀嘲諷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陳耀,你給我站住。”
對方想要追過去卻被跟在陳耀身后的保鏢跟攔住,用一種讓人特別不舒服的高傲神情。
說:“還是去想想自己下家去哪兒吧。當然,如果你想繼續(xù)留在公司也可以,不過以后公司的負責人可不是許少了,而是我們耀哥。”
“陳耀瘋了嗎?”
高管特別不理解的大吼。
他已經(jīng)隱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陳耀不是許斯年身邊最信賴的助手兼伙伴嗎?為什么在許斯年被暫時羈押孩子后,他會突然背叛?
又或者說是自己不知道,陳耀早就背叛了?
對了,上次海關(guān)扣押的那批貨!
當時就是因為除了內(nèi)奸叛徒才導致許斯年被算計,現(xiàn)在看來,那個人明明就是陳耀。
可是現(xiàn)在他知道的太晚了。
都怪那個陳耀平時太會演戲,總是一副以許斯年馬首是瞻的模樣,無論什么情況下總是沖在最前面,不怕死似得替他沖鋒陷陣。
可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居然早就策劃了這一出叛變。
還真是諷刺啊。
那么,許少知道嗎?
先生應(yīng)該很快就要到公司了,可現(xiàn)在的形勢看起來就算先生來了公司也根本無濟于事。
此時,別處別墅。
“混小子怎么這么蠢?被人背叛不說,還被送進去了?呵,說是我司錦安的兒子我都覺得丟臉。”
“哦?那不然以后我兒子不管你叫爸爸了?”
“我開玩笑的。”
聽到自家媳婦兒似笑非笑的話,司錦安立刻不爺們兒的改口。
并且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斯年這次看來是遇到大問題了,你趕緊替他把事情都解決了。”
“我給他解決?讓他干嘛?公司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保不住自己的公司,被奪走活該。呵,竟然被羈押。”
說到底司錦安還是覺得沒面子。
他司錦安是誰?在這邊誰不看他的臉色行事。
可自己的兒子呢?竟然被一個海關(guān)那邊一個小小的領(lǐng)導出面就給關(guān)起來羈押了,說出去他不要面子的嗎?
那邊貴氣十足的優(yōu)雅美少婦立刻板著臉,不悅的看著司錦安:“那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幫,當然幫。只是不是現(xiàn)在,怎么說也要讓那小子長長記性,看他以后還會不會再犯蠢。”
司錦安沒好氣的說。
他本來是打算先休息休息,然后在最后關(guān)頭出現(xiàn)力挽狂瀾。
誰知道還不等司錦安行動,這邊就有人來拜訪。
“這是少爺讓我交給您的東西。”
來人語氣恭敬的說。
這個少爺不用說,自然指的是許斯年。
“蠢小子給了我什么?”
司錦安一邊皺眉一邊接過對方遞過來的u盤,找了個筆記本電腦打開,把u盤插進去,從里面找到一個視頻,打開。
“父親。”
“叫爹地。”
即使知道許斯年根本聽不到,司錦安還是忍不住開口反駁。
因為當年的一些事情,他最初并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大兒子。而且許斯年從小性格就獨立,人也挺冷淡的,即使后來跟他這個親生父親相認也從未表現(xiàn)得太過親昵。
每次見了他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叫一聲父親,聽起來特別古板。
司錦安每次都糾正,但每次都沒用。
后來他糾正都成習慣了,許斯年還是父親父親的叫,一點都不打算改口。
可憐司錦安一顆老父親的心。
“陳耀最終的目的是您,所以在事情解決之前您最好保護好媽咪。”
“這么說,斯年知道背后下黑手的人是誰?”
司錦安驚訝的挑眉,他以為是自己兒子太大意了被算計,沒想到居然是將計就計。
“不對啊。既然這小子知道陳耀的最終目的是我,那他更不應(yīng)該讓人去拼死了找我們才對啊。所以說,這小子就這么想盼著點我這個爹地倒霉?”
陳耀郁悶極了,覺得自己這顆老父親的心簡直要被傷透了。
“別在哪兒打岔,快繼續(xù)往下面看。”
“特地讓人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們找回來是有其他的事情要等著跟你們確認,別問我是什么,我現(xiàn)在不會告訴你們。麻煩你們別想著再次甩下一切走人,否則等下次回來,我會讓你的勢力全都成為對手手里的聚寶盆。”
“這臭小子,居然敢威脅我?”
司錦安的額角不由抽了抽,總覺得自家兒子越長大越不把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瞧瞧,連威脅都用上了。
“找我們確認事情?應(yīng)該很重要,否則斯年也不會那么著急的想把我們找回來,還威脅去我們不準走。”
“呵,當我怕他的威脅嗎?”
司錦安可是老狐貍了,怎么會怕自己兒子的威脅。
他還太嫩了點。
“留著吧,反正我們最近這段時間去的地方也挺多了,玩兒的也蠻久的,休息休息也好。”
“恩,老婆說什么就是什么。”
寵妻狂魔的司錦安在那邊狂點頭,特別沒有立場。
既然兒子特意留了視頻給他們,還把自己的底牌給亮了出來就表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那自己也沒必要著急上火。
且等著看戲吧。
對陳耀來說,馬上就要的嘗所愿的興奮狠狠地沖擊著他,讓他的思緒開始變得飄飄然,整個人也膨脹了好多。
他正坐在曾經(jīng)屬于許斯年的辦公桌前心情大好的品嘗著紅酒,根本不知道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一個。
直到一個小時候。
“不是說司錦安已經(jīng)回來了嗎?怎么還沒到公司來?”
他可是設(shè)好了一切圈套在等著司錦安呢,他不來,自己的計劃還有什么用處。
“司錦安的確是回來了,我們的人親眼看到他跟他太太的車子。至于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