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幾分鐘洗了澡,想到一片狼藉的餐廳跟客廳,許斯年走出臥室,準備去收拾干凈。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認真擦拭著沙發上面奶油的白子兮。
聽到動靜她也抬頭,兩人目光交匯,白子兮立刻像是被燙了一下似得猛地低頭,更加認真地擦著沙發上的奶油。
許斯年的眼底露出幾分笑意。
“沙發上面的奶油不好清理,稍微擦一下就好,等明天讓家政公司的人帶專門的的工具來清理。”
“哦。”
白子兮依舊低著頭。
看來小家伙是真的害羞的不行。
許斯年不敢繼續留在這兒,否則的話小家伙的腦袋都要埋到沙發里去了,跟鴕鳥似得。
“我去餐廳收拾。”
“好。”
斯年哥哥總算要離開,她也可以松口氣了。
白子兮在心里想著,卻還是忍不住想看看許斯年此時會是什么反應。于是她偷偷扭過頭去,想著反正斯年哥哥該往餐廳走呢,看看他也沒什么。
誰知道許斯年沒動。
于是她偷瞄的行為被抓包,白子兮簡直羞窘交加,猛地扭過頭去再也不敢亂看了。
好尷尬。
白子兮苦著臉,郁悶的自語。
許斯年特別想笑,又不好笑出來,只好辛苦的忍著。
“時間不早了,擦完就去休息。”
最后也只能留下這么一句話離開。
這下白子兮卻再也不敢偷偷回頭了,直到把沙發上的奶油草草擦了一遍,迅速起身躲進自己的臥室。
等許斯年再過來,客廳里已經沒人了。
原本按照白子兮的性格,好好地在公寓待一周已經是極限了,她肯定要嚷著跟許斯年一起去公司的。可發生了昨晚的事,她總覺得不好意思面對許斯年,所以第二天竟然沒提要跟著去公司的事。
這讓本身頭疼怎么瞞著她不讓她擔心的許斯年松了口氣。
若無其事的吃過早飯,揉了揉白子兮的腦袋之后出門去公司。
“少爺。”
陳耀見許斯年過來,連忙迎上前去。
他的眼睛紅紅的,帶著紅血絲,顯然昨晚沒休息好。而眉宇間還滿是擔憂,眉頭緊皺著。
“對方又有所動作了。”
許斯年的腳步一頓,眸光瞬間變得凌厲:“這次又做了什么?”
“從昨晚半夜開始,忽然有人散播您不日將會被羈押的消息,導致公司股價開始大幅度的下跌。而對方就是股民們拋售手里股票的時候開始大手筆的買入,甚至明目張膽,連絲毫的掩飾都沒有。”
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許斯年勾著唇角露出殘忍的笑:“看來他的目標是我的公司。”
“少爺,我們現在要怎么辦?需不需要再去一次海關,或者干脆跟那位大人物見一面?我相信對方看在先生的面子上,肯定不會為難我們。”
陳耀皺眉提議。
“我會考慮的。”
“少爺!”陳耀忍不住勸他:“你只有不到三天的時間了,如果再不做點什么就真的來不及了!公司是您辛苦建立的,你難道就想看著它倒閉嗎?還有那個躲在暗處的混蛋,您繼續磨蹭就是便宜他……”
“我會盡快考慮好的。”
許斯年打斷陳耀的話,表情依舊毫無起伏。
看他的樣子,就好似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陳耀握緊了雙手,最終還是沒說什么,沉默著讓開路讓許斯年過去。
他低垂著頭,掩藏好眼底的情緒。
辦公室。
許斯年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面,蹙眉想著什么。
大概一個小時后,他給負責追查司錦安夫婦行蹤的人打電話。
“不要再保留了,全力以赴去找。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給找到,然后告訴司錦安,他再不回來的話我就把他的勢力拆開賣掉。”
對方顯然沒想到少爺這次會來真的,而且還這么狠。
登時一個字也不敢多說,生怕被殃及池魚。
“呵,看來是真的開始著急了啊。”
有人輕笑了聲,得意洋洋的說。
即使如此,想要找到司錦安夫婦也并非三天內就能找到的,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而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這天是那個所謂的大人物給出的最后時限,許斯年要被帶走暫時羈押看管起來。
知道的人全都緊繃著,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少爺。”
陳耀皺眉,一臉擔憂的看著許斯年,欲言又止。
“對方什么時候來人?”
“已經在路上了,通知您務必在公司等著哪兒都不許去,否則……否則就按照逃犯來處置。”
許斯年點點頭,沒說什么。
陳耀看了他一眼,又說到:“少爺,現在形勢不明,您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就不要再有所猶豫。現在只有先生才能幫助您,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總要想想小溪小姐吧?”
聽到白子兮的名字,許斯年的神色頓時變了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有多在意白子兮。
最終,許斯年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妥協了。
“放心,事情不會變得更糟糕。負責追蹤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少爺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陳耀立刻點頭,語氣堅決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好了,你先吃去吧。”
陳耀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他出去后,許斯年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好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才拉開抽屜拿出一張手機卡換上,迅速編輯了兩條短信發出去。
之后又把卡拿出來,掰斷,起身走到休息室丟進抽水馬桶里沖走。
等他做完這一切,來帶他的人剛好也到了。
怎么說許斯年的身份也不簡單,這些人當然不敢給他用什么手銬,反而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客氣的樣子。
許斯年跟著對方離開。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的,沒人知道許斯年真的被暫時羈押。
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竟然也沒有大肆宣揚這件事。
公寓里的白子兮更不知情了。
她剛剛打完一局游戲,聽到敲門聲便走了過去,但沒有直接開門。
而是接起了可視電話,問道:“誰?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