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柔忍著不甘,順著他的話說。
“趕快去換衣服,躺著的休息會兒。”
“好。”
這次孫雨柔不再抱著什么作妖的心思,笑笑之后就轉身進了浴室。為了穿脫方便,她直接換上浴室里掛的浴袍出來。
套房內室已經沒了人。
聽聲音,裴寧修應該待在外面。
孫雨柔不甘心這么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她在內室里咬唇猶豫許久,終于一狠心。
低頭把浴袍系著的帶子弄的松了些,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三開的程度。領口也故意扯開,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
她自己回到浴室,對著鏡子看了又看,確定絕對夠吸引人才滿意的離開。
套間外面。
裴寧修在發呆。
他坐下,慕思薇蒼白著臉的模樣就不自覺的浮現在眼前,心也跟著填滿了擔憂。
明知道不該靠近,但他卻總忍不住想知道她的傷到底重不重,有沒有事,又是怎么受的傷……
像一團麻繩,把他的心胡亂綁在一起,拆不開,勒的難受。
他想的入神,就連內室門被打開都沒聽到。
孫雨柔準備好的美人計直接夭折了。
因為她要誘惑的人根本就沒察覺到她的出現,就連她故意發出聲音也沒反應,而是看著虛空中某個地方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對自恃貌美的孫雨柔來說簡直就是羞辱!
更何況她可是打定主意放下尊嚴來誘惑裴寧修的。
他的樣子就好像明明晃晃的在恥笑她毫無誘惑力。
不甘的咬唇,孫雨柔帶著滿心怨恨和幾分賭氣,轉身回了內室。
她故意把門甩的響了一下。
而裴寧修總算是如愿的回過神來,卻只是看了眼門沒做什么多余的事。
嗡。
手機提示有一條新短信。
孫雨柔拿過手機點開,看到里面的內容,頓時眼神惡毒的冷笑了聲。
她把短信刪掉,號碼也拉黑,然后編輯了條信息,發到另外一個號碼上。
“錢都是你的,記得你的承諾,做的干凈點。”
等到對方回了一個‘沒問題’之后,孫雨柔才把來往的信息刪掉,號碼也被拉黑。她直接把電話關機,從里面扣出手機卡掰斷,丟進垃圾桶里。
反正那兩兄弟都不是好的,眼里看到的也只有錢。
她利用這點,可以幫自己洗脫嫌疑,又能夠讓計劃順利。
裴寧修心神不寧的坐在外面,思緒總是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又跑到慕思薇的身上。
到底還是等不下去了。
裴寧修猛地站起來,而邁出去的步子卻生生被理智拉回。
很明顯,思薇不想看到他,而他也不應該再跟思薇有任何的牽扯,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自己的腿!
迫切的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確定她真的沒事他才可以安心。
雙手死死的握成拳。
半晌,裴寧修閉上眼,又睜開。
眼底透出堅決。
他先敲了敲門,確認孫雨柔在休息后給她留了字條就出了門。
不能去見慕思薇!
他直接驅車趕回醫院,用自己的渠道查到了給慕思薇處理傷口的醫生,去找了對方。仔細詢問對方,從她哪兒得知慕思薇只是手臂跟膝蓋被刮傷,并不算嚴重后才松了口氣。
“傷口是擦傷跟刮傷,很嚴重。說是不小心被車子刮蹭了一下,摔倒弄的。幸好不嚴重,不然可就要留疤了。聽她們自己說還是做模特的呢,這要是留了疤,以后可怎么走秀……”
醫生后面絮絮叨叨說了什么,裴寧修不關心。
在確認慕思薇傷的不嚴重后他才放了心。
克制著去找她的沖動,裴寧修最終還是驅車回了酒店。
路上順便給孫雨柔買了補血的湯。
衣服是他吩咐這邊公司的秘書去買的,是個女性,對女人的眼光比較了解,買的肯定是適合孫雨柔又絕對方便的衣服。
“寧修,你回來了。”
“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不多睡會兒?傷口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孫雨柔笑著說,看到他手里裝衣服的袋子,立刻露出滿臉驚喜:“你專門出去是給我買衣服的嗎?”
裴寧修不想多說什么,既然孫雨柔這么問他就順著點頭應了。
“待會兒去試試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再換。現在先過來喝湯,我特意買的補血的燉品。”
“好。我先把衣服拿到里面。”
孫雨柔開心的說,拎著袋子進了內室。
而她臉上的笑在進了內室后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咬牙盯著手里的袋子,孫雨柔露出一絲冷笑。
寧修在說謊!
衣服根本就不是他買的!
孫雨柔有能耐在這邊找人搞事,自然也有的是辦法讓人跟蹤裴寧修,記錄下他的行程。
而對方的反饋是裴寧修離開酒店后直接去了醫院,找到一個陌生的醫生問了幾句話之后就離開了,只有燉品是他買的,衣服根本就不是。
只是去醫院而已,又沒做什么,可寧修為什么要撒謊?
孫雨柔想到了之前在分公司偶遇的慕思薇。
難道寧修去醫院跟她有關?
似乎只有這個答案了。
孫雨柔心里的恨意幾乎控制不住。
她死死的攥著裝衣服的袋子,紙袋都扭曲變形她也沒察覺到,還在緊緊地攥著。
“雨柔?”
外面傳來裴寧修的聲音。
孫雨柔臉上的猙獰又在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恢復成以往那副溫婉善良的樣子,放下衣服轉身出去。
“趁熱喝把燉湯喝了。”
“好。”
孫雨柔乖順的說,坐過去拿著勺子喝湯。
再晚會兒的時候劉晨打了電話過來。
“雨柔,我出去一趟。你就待在酒店休息,不要亂跑,我很快回來。”
還有目的的孫雨柔這次沒有要求跟著,而是乖順的點點頭。
“好,我等你。”
“恩。”
裴寧修點點頭,快步離開。
確定他離開后,孫雨柔立刻咬牙給艾倫斯打電話。
“你在這邊的人還沒撤回去吧?我要他們去跟蹤慕思薇那個賤人,把她的一舉一動都記錄下來,我要知道。”
一開口就是命令的口吻。
頤指氣使的。
艾倫斯憋著不爽,說:“不是說只有一件事嗎?做好了我的人就可以撤回來,現在你又要出爾反爾嗎?”
“艾倫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讓你的人做什么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還想要坐穩自己的位置就好好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