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反應逗得顧清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家伙立刻撅著嘴,特別傷心:“清薇阿姨好過分,人家那么傷心,清薇阿姨居然還笑的出來。”
“哈哈,小傻瓜。小孩子剛出生都這樣的,但是他們一天一個樣哦。過幾天你再看,弟弟的臉肯定是白嫩嫩紅彤彤的,特別可愛。”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顧清薇一臉認真的說,這才看到小家伙破涕為笑。
“太好了,弟弟以后就會變得像小溪一樣可愛。”
“對。”
顧清薇忍著笑,一臉贊同的說。
這下白子兮小朋友得意了,揚著下巴,美滋滋的盯著小床上上正在吐泡泡的弟弟:“弟弟聽到了嗎?清薇阿姨說你會變得越來越可愛哦。等你變得特別開了,小溪姐姐就帶著你出去玩兒。放心,小溪姐姐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白子兮一臉認真地說。
剛巧宋沁嵐他們過來,聽到小家伙的話,再看她認真嚴肅的表情,頓時被逗樂了。
“我們小溪真是個好姐姐。”
被表揚的白子兮驕傲的挺著胸,特別的開心。
大人們圍著小床,歡喜不已的看著躺在里面兀自吐泡泡的小鬼。新生兒的眼睛是看不到東西的,起碼要過一周才會漸漸感受到光線,而且在剛能看到東西的時候看,視線都是黑白的。
這會兒也能就聽到一些聲音,感知到別人的觸碰。
只是沒一會兒小家伙就打了個哈欠,砸吧砸吧小嘴,睡了。
“咦,弟弟怎么睡了?他還沒跟我打招呼呢。”
白子兮踮著腳尖,一看到睡的人事不省的弟弟,頓時失望的皺眉。
“沒關系,咱們等弟弟醒了再來看。走吧,去看看你媽媽。”
“對,去看媽咪。”
白子兮想到被自己拋到九霄云外的媽咪,頓時一陣愧疚。偷偷看了眼旁邊的小魚哥哥,發現也是如此。小家伙連忙在心里想著哄媽咪的話,到時候一定要好好表現。
以彌補錯誤。
看過孩子,董蘭馨跟陸振濤就走了。
宋沁嵐帶著白子渝跟白子兮回到病房時,白深深剛好醒過來。
兩個小家伙看到媽咪臉色蒼白,滿臉疲憊的樣子,立刻心疼的不得了。
“媽咪,是弟弟讓你這么累的嗎?哼,等弟弟長大了我一定要讓他好好孝順媽咪。”
白子兮握緊了小拳頭,義憤填膺的說。
白深深好笑的看著女兒,問:“看過弟弟了嗎?是不是很可愛?”
天啊,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
白子兮小朋友心慌極了,她想要說些好聽的,但是又想到小孩子不能撒謊。于是支支吾吾的,最終還是聳拉著小腦袋說了實話。
“弟弟的臉皺巴巴的,不怎么好看。”這已經是白子兮小朋友找到的最合適的形容詞,像是怕自家媽咪難過,又急忙解釋:“但是清薇阿姨說剛出生的小寶寶都是那樣的,所以我弟弟應該跟其他小朋友一樣,所以就不算丑。”
哪有這樣安慰人了。
白深深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認真甚至到有些著急的白子兮。
“那清薇阿姨有沒有告訴過你,小魚跟小溪小時候也想弟弟那樣丑?”
“可是我跟小魚哥哥都長大了,我們不丑,可愛著呢。”
“所以啊,等弟弟長大了也會像小魚小溪那樣可愛的。”
“對哦,清薇阿姨也說過的。”
白子兮立刻瞪大眼,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子里可能塞得東西太多,才剛剛發生過的對話都忘了。
好笨啊。
竟然還跟媽咪說弟弟皺巴巴的、丑,媽咪沒生氣吧?
白子兮一臉忐忑的偷偷抬頭看著自家媽咪,見媽咪笑瞇瞇的沒有生氣,這才悄悄放了心。
小家伙走到小魚哥哥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求救的在哥哥耳邊說:“小魚哥哥,下次你要看著點我,不要讓我亂說話。”
白子渝:……
“媽咪,還痛嗎?”
白子渝走上前,蹙眉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白深深。
小魚哥哥比小溪妹妹想的多多了,擔心的也更多。
“不痛的,媽咪是大人,能忍住。”
“那媽咪要快點好起來。”
“恩,會很快好起來的。”
兩個小家伙又在病房里黏著白深深玩了會兒就被宋沁嵐夫婦給帶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陸俢凜跟白深深兩人。
“那個孩子……保住了嗎?”
只剩下兩人的時候白深深才敢露出自己的忐忑和擔憂,問出口之后她就特別緊張。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一副想聽到答案又不敢的模樣。
陸俢凜眉心微蹙,搖搖頭:“還沒問。不過我已經讓雷霆留意著了。等會兒我打電話去問問,你別擔心也別多想。”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一閉上眼就想到她躺在血泊里的樣子,總覺得沒辦法安心。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我聽到她叫他‘青爺’,是什么大人物嗎?以前怎么沒見過。”
如果是寧市這邊的權貴,白深深不可能不認識。
陸俢凜之前一直忙著擔心白深深,操心剛出生的孩子,沉浸在喜悅中,也就沒有顧得上去想宴會上發生的事。
聽到白深深問才隱約記起青爺這個稱呼。
的確是個有些背景的人物。
很棘手。
陸俢凜不想讓白深深擔心,怕她一個人再想太多,干脆就說:“可能是今天受邀賓客的朋友,目前還不清楚。等我過會兒打電話問問雷霆。好了,時間不早,你趕快休息吧。”
都已經深夜了。
白深深睡不著,陸俢凜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陪著她,握著她的手。
感受著身邊人的溫暖,白深深的眼皮漸漸變得重了許多,終于熬不住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到了上午十點多。
病房里只剩下她自己。
白深深想去洗手間,就自己撐著床起來。
順產恢復比剖宮產要快,只有前面三天是最痛苦的。咬咬牙,也就忍過去了,白深深從來都不是嬌氣的人。
她的雙腳剛踩上鞋子,病房門被推開。
“怎么下來了?”
陸俢凜連忙走過去,把手里拎著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扶著白深深。
“我想去洗手間。”
白深深紅著臉,聲音有些小。
“下次不準一個人逞強,想做什么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