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蹙眉,緊緊地盯著那個熟悉的側(cè)臉。
可是再仔細(xì)去看,卻發(fā)現(xiàn)對方長得跟凌沐雪不太一樣。雖然很像。但是鼻子跟眼睛卻有了不同。難道只是長相相似?
如果凌沐雪真的出現(xiàn),陸俢凜又怎么可能會找不到她。
白深深在心里想著,也就沒再去注意對方,她想自己肯定是看錯了。于是就收回視線,百無聊賴的戳著面前的蛋糕。
想著無聊的宴會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陸俢凜什么時候離開。
怎么回事?白深深跟陸俢凜怎么會在這兒?
凌沐雪的臉色白了一瞬,不過很快就恢復(fù)談笑風(fēng)生。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里動過了,跟眼前不像的,就算是面對面也不可能認(rèn)出她來,頂多覺得長得像。
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凌沐雪慌亂的心漸漸鎮(zhèn)定下來。
但或許是做賊心虛,即使明知道自己的鼻子跟眼睛都動過手術(shù),跟以前是不一樣的,她還是忍不住忐忑不安。
勉強(qiáng)陪著身邊的肥豬應(yīng)酬了一番之后,凌沐雪隨便找了個借口大步離開。
她需要再確認(rèn)一遍,親自確認(rèn)一遍才能安心。
凌沐雪去了洗手間。
她拿著化妝包,佯裝要補(bǔ)妝的樣子,對著洗手間里的鏡子仔細(xì)的觀察著自己的臉。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鏡子里的臉跟原來的不大相同,畢竟眼睛跟鼻子的改變可以很大程度的改變一個人的臉。既然她自己都不能肯定,白深深跟陸俢凜又怎么可能確認(rèn)。
所以,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凌沐雪安了心,對著鏡子勾著紅唇,露出妖嬈魅惑的笑。
她現(xiàn)在可是會所里的頭牌,而且因?yàn)榘狭艘粋還算了不得的人物。在她吹了幾次的枕邊風(fēng)之后,對方直接替她出頭,把張楚給解決了。
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她,操控她,利用她。
在得到自由后,凌沐雪又卯足勁討好對方,甚至后來對方還包養(yǎng)了她。在凌沐雪以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來的時候,沒先到對方居然玩膩了她,直接玩起了交換女伴兒。
她跟對方狐朋狗友的女人交換了服務(wù)對象,也就是今晚她身邊的肥豬。
這個變態(tài)不但長的丑,而且還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
在伺候他一晚上后,凌沐雪就幾乎無法忍受。如果不是看在今晚陪著他出席宴會能夠攀上更有錢更帥氣英俊的男人,她怎么也不會來。
可倒霉的是竟然遠(yuǎn)在深市都能遇到白深深跟陸俢凜。
呵,不是冤家不聚頭。
凌沐雪對著鏡子露出怨毒的笑,在心里自言自語著。
當(dāng)聽到腳步聲時,凌沐雪連忙隱去臉上怨毒的笑,若無其事的對著鏡子補(bǔ)口紅。不巧的是,來洗手間的剛好是白深深。
原本可以避開的兩人,狹路相逢。
凌沐雪攥著口紅的手一緊,差點(diǎn)折斷了價值不菲的口紅。
而白深深也愣住了。
剛剛才觀察過的人居然會單獨(dú)碰面,還是在洗手間。近距離的看才發(fā)現(xiàn),她跟凌沐雪的確長得特別像,但是又不太像。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白深深禮節(jié)性的跟對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就收回視線進(jìn)了隔間。
聽到鎖門的聲音,凌沐雪僵硬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她靠著洗手臺,額頭上竟然冒出了細(xì)密的冷汗。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白深深會認(rèn)出自己來。
幸好她沒有。
凌沐雪也不敢浪費(fèi)時間,逃也似的離開了洗手間。
回到大廳,她不敢多留,連搜尋新目標(biāo)的念頭都打消了,以不舒服為由,先一步離開。
直到逃的遠(yuǎn)遠(yuǎn)地凌沐雪才松了口氣,有股活過來的感覺。
“白深深!”
她咬牙切齒的念著白深深的名字,每一個字都仿佛在嘴巴里咬碎了,透出濃濃的恨意。
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會淪落風(fēng)塵,怎么會走到如今這個凄冷的地步。
都是她的錯!
“等著瞧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
她要不擇手段的抓住任何能夠幫助自己的男人,不論付出任何代價,她都要得到更多的錢,攀上更多的關(guān)系,甚至就算把靈魂賣給魔鬼也無所謂。
只要她能夠有足夠的能力報復(fù)白深深。
“我承受的屈辱,早晚有天會十倍百倍的奉還。白深深,你給我等著。”
“阿嚏。”
宴會廳,白深深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她皺眉揉了揉有些癢的鼻子,蹙眉,直覺肯定是有人在詛咒自己。呵,說不定是凌沐雪呢,畢竟她今晚才見到一個跟她那么像的女人。
“感冒了嗎?”
陸俢凜見白深深打噴嚏,立刻就丟下好友走過來,關(guān)切的問。
“沒事,就是鼻子癢而已。你應(yīng)酬完了嗎?”
“無聊了?”
“對啊,真的好無聊。”
白深深皺眉,有些撒嬌的抱怨。
“呵,我們馬上就離開。走,跟主人道別。”
“恩。”
白深深乖乖點(diǎn)頭,跟在陸俢凜的身后走到他朋友面前跟對方告別。
“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辦到。”
好友特別爽快的說,親自送陸俢凜跟白深深離開。
第二天雷霆安排的人就到了深市。
“你不用帶鳴叔回去?”
陸鳴到底在陸家多年,陸俢凜對他的稱呼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白深深干脆就跟著他一起叫。
“帶他回去太麻煩了,就留在這兒吧。反正有我的人看著,他做不了什么的。”
“恩。”
這樣也省事點(diǎn)。
總歸是在他的人的監(jiān)控下,陸鳴一個上年紀(jì)的老人,就算有心也無力。
安排好一切,陸俢凜跟白深深回寧市。
本以為有自己的人看著,陸鳴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誰知道在他們回寧市的第二天就接到深市那邊的人打來的電話。
“鳴叔自殺了?”
陸俢凜蹙眉,顯然沒想到會得知這樣的消息。
“我知道了,好好安葬,就埋在謝蘊(yùn)芝的墓地旁邊。”
吩咐完,陸俢凜掛了電話。
白深深推門進(jìn)去,看到陸俢凜蹙眉神色冷峻的樣子,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忙問:“怎么了?”
“沒什么。”
陸俢凜不想讓白深深操心,搖搖頭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