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俢凜的動作一頓,猛地抬頭看著白深深,對上的卻是她笑瞇瞇的表情。
那一瞬間,他的心尖上仿佛被涂了蜂蜜,一直舔到了心坎里。
“寶貝,我也愛你。”
一轉眼陸俢凜就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了三天。
而雷霆那邊也沒做閑著。
他按照陳暮聲提出的地址帶人去搜了謝安河的兩個住處,并且在其中一個地方找了生活痕跡。只是他們?nèi)サ暮懿磺桑芸赡苁侵x安河察覺到危險,他竟然先一步離開了。
“撤!”
雷霆滿臉陰郁的命令。
明明只差一點了,卻被對方逃之夭夭,他能不生氣才怪。
晚上雷霆就把事情告訴了陸俢凜知道。
“既然你們找準了地方,那就表示距離陳暮聲的計劃不遠了。雷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陳暮聲。”
他是深深除了自己跟家人外唯一的親人,所以絕對不能出事。
“我知道的,四爺。”
雷霆鄭重其事的答應了。
寧市。
季節(jié)已經(jīng)走向了深秋,夜晚帶著冷意,稍不注意就能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暮聲的車子在停車位停下,他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坐在車子里安靜的抽了根煙。面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路燈下的小區(qū)綠化,心思飄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根煙抽完,陳暮聲下車離開。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
這棟公寓的保全設施很好,而且也特別注重住戶的隱私,采取的是一梯一戶的形勢而且電梯卡只能刷自己的樓層。
為了更加保護住戶的安全,電梯卡有個有別與其他小區(qū)的特殊設置。
那就是,當天如果同樓層有除了主卡外的電梯卡刷過的話,主卡在刷卡的時候需要輸入一個特殊的密碼。
當看到輸入密碼的提示后,陳暮聲的眼神一暗。
他盯著輸入密碼的頁面看了許久,然后拿出手機迅速的發(fā)了條短信出去。
做完一切,陳暮聲一臉坦然的抬頭看著不斷上升的樓層數(shù)。
叮的一聲,電梯抵擋。
陳暮聲面不改色的走出去,大步走到自己的公寓門前,輸入密碼開門進去。
公寓里的一切設備都由遙控器控制,包括燈、電視等等。
不等陳暮聲去開燈,公寓忽然亮了起來。
謝安河站在沙發(fā)后面,斜倚著沙發(fā),雙臂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任何人在看到自己的公寓里突然多了一個大活人都會驚訝的吧?可陳暮聲卻沒有,就好像料定了會有人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他的家里。
謝安河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陰測測的開口:“陸俢凜的人今天去了我的房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里的地址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
“是我告訴他們的。”
陳暮聲坦然承認,絲毫隱瞞或者周旋的意思都沒有。
謝安河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大聲質問:“為什么?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朋友嗎?為什么要出賣我?呵,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嗎?”
面對他的指責,陳暮聲依舊冷靜又淡然。
“在你把竊聽軟件放在我手機里的時候起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謝安河蠻強的怒火像是被瞬間堵住似得,他赤紅著眼,死死的瞪著陳暮聲,喉結幾次攢動著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
半晌,他忽然冷笑了聲。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所以才不驚訝,是嗎?”
“我提前告訴了雷霆,說如果在那兩個地址搜到你生活的痕跡,那么你一定會跑過來找我。”
“所以呢?你是要告訴我雷霆已經(jīng)知道我在這兒,很快他就會帶人過來抓我嗎?”
謝安河譏諷的質問。
“是。”
陳暮聲的表情依舊毫無變化,仿佛在跟謝安河談論著今天的天氣。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因為憤怒,謝安河的眼睛是赤紅的,表情猙獰可怖,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能失控的魔鬼。
“這是我應該承受的。你利用我想要殺了陸俢凜,還傷害了小念跟他們的孩子。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即使小念跟小魚小溪并沒有受傷。”
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說出那兩個地址,才會半路上給雷霆打電話,交代他暗中讓人隱蔽在他的公寓附近。
他預料的不錯,謝安河果然來了。
帶著滿腔怒火,上門質問。
“呵,你覺得自己很偉大嗎?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愚蠢至極!陳暮聲,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xiàn)在看來……呵。”
一聲輕蔑又不屑的嘲諷,足以表明謝安河的態(tài)度。
“隨你怎么說好了。”
“就算雷霆會趕過來又怎樣,大不了我殺了你再逃走。我可以逃走一次,就可以逃走第二次。我不會那么輕易就被陸俢凜就抓住,我還有機會。”
謝安河的精神變得癲狂,他一邊說一邊露出瘋狂又猙獰的笑。
“我不會允許背叛者存在我的身邊,所以你必須死!”
謝安河笑的冰冷狠辣,猛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槍,槍口對準了陳暮聲的眉心。
“只要我輕輕地扣動扳機你就會死。”
“你隨意。”
陳暮聲一臉坦然的說,仿佛被人用槍指著的人不是自己。
“你真的不怕死?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寧愿不要自己的性命?”
謝安河的語氣里滿是嘲諷和不可思議,對于他這種自私的人來說,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了別人犧牲是什么感覺,所以i他無法理解陳暮聲的選擇。
“愚蠢。”
在他看來,陳暮聲無疑是愚蠢的。
而且蠢到家了。
他的眼神愈發(fā)狠毒,握緊了手槍,食指緩緩地扣動扳機。
在子彈破空的瞬間,原本毫無抵抗的陳暮聲忽然側身避開,就地一滾,躲在旁邊。而公寓的門隨即被人踹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謝安河。
在他第二次開槍之前,子彈穿透了他的手腕,黑色的槍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唔。”
謝安河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腕,不甘的瞪著沖進來的雷霆等人。
他的臉上是猙獰的笑。
“怪不得你不怕死,原來一直都在算計著。”
雷霆蹙眉,眼神冰冷:“抓住他。”
他冷聲命令。
保鏢立刻上前,輕而易舉鉗制住受傷的謝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