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會場就表示馬上就要公布最終結果了。
白深深跟陸俢凜特別坦然,連帶著陸申這邊的氣氛都是一片輕松隨意的,仿佛對項目最終花落誰家根本就不關心。
再看隔壁的新華國貿。
恩,謝安河雖然在笑,可卻讓人覺得他的笑容比哭好難看,而且透出戾氣,讓人不敢多注視。
總覺得多看一眼就會被凍成冰。
可想而知新華國貿那邊的氣氛有多壓抑,多難受。
負責主持的人上臺,在說了一番的客套話之后,毫無動靜的大屏幕上開始出現文字。這一次,是先公布一些小項目的得住。
再然后才是差不多的項目。
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這一次最大的項目結果。
白深深忍不住坐直了身體,盡管知道陸俢凜一定會贏,她還是忍不住緊張。而且還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了看隔壁的謝安河,發現他看似淡然,可口袋里的手卻是握著的。
時間仿佛被施了魔法,瞬間變得緩慢起來。
眼前的每一幀都像是電影里的慢鏡頭,讓人的緊張不斷攀升。
就在白深深覺得自己恐怕連呼吸都要下意識的屏住是,手上多了不屬于自己的溫暖。下意識的側頭,剛好對上陸俢凜含笑的眼、
“乖,別緊張。”
“哦。”
說來也神奇,白深深竟然真的覺得自己沒那么緊張了。
原來陸四爺還有這樣神奇的功效嗎?
最終,結果還是揭曉了。
在看到陸申集團四個字的時候,白深深高懸的心總算放了回去。
她忍不住笑了,特別高興,激動地抓著陸俢凜的手,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不顧一切親上去的沖動。
白深深克制住了。
但是陸俢凜沒有。
他忽然傾身湊過去,托著白深深的后腦勺深深地吻了上去。
耳邊是雷鳴般的掌聲,還夾雜著什么,白深深有些暈乎乎的,沒注意。
等她被松開,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謝安河一行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離開了。
看來是不打算參加最后的慶功宴了。
“該死!”
辦公室里,謝安河把手邊的東西全都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聲音響了很久很久。
地面上躺著文件、電腦、電話,還有煙灰缸的碎片等等,可謂是一片狼藉。
謝安河雙手叉腰,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臉上的溫潤早已不見,充滿了狠厲近乎扭曲。赤紅的雙眼里滿是不甘、憤怒和狠辣。
“怎么可能會輸掉,怎么可能!”
謝安河咬牙自言自語地說著,他暴躁的撤掉領帶,狠狠地丟在地上。狼一般的眼睛狠狠地盯著辦公桌,然后一腳踹翻。
巨大的聲響讓門外經過的人頓時噤若寒蟬,連聲音都不敢發出,迅速溜走。
“你說,那些人明明答應我答應得好好的,為什么最后選擇的竟然是陸申?”
謝安河抬頭,一眼陰郁的盯著沉默著站在門口的陳暮聲。
陳暮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除了兩次跟著去參加審核外,對項目根本就不清楚。謝安河一直在防著他,所以現在問的問題,他也沒辦法回答。
謝安河卻因為陳暮聲的沉默而更加惱怒。
眼神冷冷的盯著他,像是刀子一樣。
“陳暮聲,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聞言,陳暮聲猛地抬頭,眼底似是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謝安河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是在懷疑他。
真可笑。
為了避嫌,他從一開始就主動脫離了一切的計劃,所有的項目。還想要讓他怎樣?這些謝安河都是明知道的,卻還是懷疑他。
共事四年,陳暮聲不失望是假的。
他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謝安河在吼出那句話之后就后悔了,他知道陳暮聲察覺到了自己的懷疑和疏遠,可只要不說出來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們就還是上下級也會是好朋友。
可現在一切都被他自己給毀了。
他把自己對陳暮聲的懷疑擺到了明面上,攤開了給他看。
道歉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又被謝安河給生生的咽回去。
他謝安河從未主動跟任何人道過歉,而且他覺得自己的懷疑很合理,畢竟白深深可是陳暮聲心尖尖上的白月光,不是嗎?
“你出去。”
謝安河的語氣沉淀下來,冷聲說。
陳暮聲沒有多說什么,轉身離開。
“草!”
辦公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時候,謝安河有怒不可遏的爆粗口。
當天一直到晚上他才從辦公室里出來。
謝安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秘書聯系那兩位重要人物,要組個飯局,并且打算在飯局上問清楚。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之前那兩個一聽到他的電話就迫不及待趕過來的人竟然一個個都推脫有事,連話都不肯多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不是心虛是什么。
“媽的!”
他難道一開始就是被陸俢凜給算計了嗎?
呵,真是沒想到啊。
謝安河怒極反笑,他以為那兩位重要人物是陸俢凜給自己下的套,目的達到自然就翻臉不認人。好吧,其實也沒錯,只是不夠全面。
新華國貿上下隆重在一片陰霾中,可慶功宴的現場卻熱鬧非凡。
陸俢凜從未隱瞞過自己跟白深深的關系,兩人的親密互動也特別自然,加上上次謝安河別有用心慶功宴上聽到的八卦,在場所有人眼里,白深深儼然就是陸太太。
她在臺上的表現又實在亮眼,所以來跟陸俢凜寒暄的人都會不自覺地夸獎白深深。
笑的臉都要僵了才應付完最后一波人。
“好累。”
白深深懶洋洋的靠著陸俢凜撒嬌。
“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就走,時間差不多了。”
“沒關系嗎?”
“當然沒有。”
陸俢凜笑著搖頭。
因為狠狠地壓了一把謝安河,他現在的心情特別好。想到幾天后的計劃,他笑的更開心了。
“很快就能把謝安河的事情給搞定,之后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好啊。”
白深深笑著說,對兩人的婚禮抱著極大的期待。
人生第一次啊,怎么能不期待呢。
又勉強應付了半個小時,陸俢凜直接帶著白深深離開,留下陸申的高管繼續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