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標會結束之后是宴會,美其名曰讓來參加招標會的老板們互相聯絡一下感情。而實際上,是給陸氏的慶功宴,同時也是給那些想要抱大腿的人一個機會。
總體來說,很無聊。
“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待會兒沒什么事咱們就提前離開。”
“好。”
吃的挺多,而且味道都還不錯。白深深挺滿意的,有陸俢凜陪著,吃的還蠻開心的。但是這種場合,你不去認識別人,總有人來認識你。
看著站在兩人身邊笑容殷勤的中年男人,白深深覺得這樣的話自己可能吃東西會消化不良。干脆給了陸俢凜一個眼神,讓他別管自己,也去交際一下。
不管怎么樣,總要應付一下的。
“你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去吧。這種積累人脈的場合還是很重要的,你趕快去吧。”
“乖一點。”
陸俢凜寵溺的給了白深深一記摸頭殺,轉身離開的瞬間臉上溫柔的笑意就變成了生意場上的客套。笑意不達眼底,對誰都禮貌疏離。
收回視線,白深深繼續跟食物奮斗。
“介意我坐在這兒嗎?”
突然聽到略顯熟悉的聲音,白深深詫異的抬頭:“謝總?”表情迅速變得客套:“當然可以。”
不然總不能說‘我介意’吧。
謝安河直接拉開椅子坐下,動作自然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認識很久,關系很熟呢。
坐就坐吧,就把他當做南瓜好了。
白深深在心里催眠自己,自顧自的吃自己的美食。
她是真的餓,嚴重需要補充能量。
“看得出來你跟四少感情很好。”
謝安河特意坐過來就是為了跟自己八卦這個?堂堂新華國貿的總裁,不會這么八卦吧?
盡管心里滿是腹誹,白深深臉上的表情卻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是啊,我們感情很好。”
她瞇著眼,笑的一臉幸福模樣。
“你們很相愛。”
謝安河像是沒看出白深深的敷衍,依舊誠懇的表達自己的看法,還流露出幾分羨慕來,讓白深深摸不清楚頭腦。
“其實我挺羨慕四少的。”
“謝總一表人才,相信很快就能遇到自己的愛人。您不用羨慕什么,我相信您以后也會幸福的。”
必要的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其實白深深的心里早就不耐煩了,早知道讓陸俢凜去個人正常交際會被謝安河給纏上,她說什么也不會選擇填飽肚子。
現在簡直是騎虎難下。
走不能走,留不想留。
這個謝安河還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人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是嗎?白小姐覺得我很不錯?”
這人是怎么回事?這話怎么聽怎么曖昧。
白深深不舒服的想。
她還是勉強笑笑,客套的說:“當然。謝總年紀輕輕就是跨國公司的總裁,能力當然是有目共睹的。您這么年輕有為,相信將來的另一半肯定也特別優秀。”
謝安河笑:“我挺喜歡白小姐的性格,很活潑,待在一起讓人覺得很舒服。”
“呵呵。”
她還能說什么?
這人確定不是來調戲她的?明知道她跟陸俢凜的關系還要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腦回路到底有多清奇!
盡管心里瘋狂吐槽,表面卻不露聲色。
就在白深深以為謝安河會再說什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時,他竟然不按照套路出牌的選擇了告辭。
“我就不打擾白小姐用餐了,下次有機會再見。”
說完,不等白深深回答謝安河就已經站起來走了。
“什么意思?”
白深深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著,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她是真的猜不透謝安河的套路。
“跟謝安河說了什么?”
“你回來了?”
白深深回過神來,看著坐在對面的陸俢凜說。
本來正在跟人應酬的陸俢凜無意間看到坐在白深深對面的謝安河,哪兒還有心思繼續跟人周旋,當即說了聲失陪就走了過來。
巧的是謝安河在他回來之前就主動離開了。
陸俢凜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么,心里卻特別不爽。
不是不相信白深深,而是不爽謝安河的行為。他可以站在陸釗銘的身邊,可以跟他打擂臺,但是他不允許的是謝安河接近他身邊的人。
尤其是深深。
“沒說什么,簡直莫名其妙的一個人。我覺得這個謝安河有毛病,古里古怪的。”
白深深皺眉,嫌棄的說。
“沒說什么就好。”陸俢凜沒再追問,問她吃飽了嗎,見白深深說吃飽了就提出離開:“走吧,該回去了。”
他可沒忘記白深深答應的,回去任由他懲罰的話。
“走吧。”
白深深倒是早已把自己答應的事情給拋到了九霄云外。直到回到公寓,兩人單獨相處,她彎腰剛換了鞋就被陸俢凜給扛到肩膀上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
“不要搞突然襲擊。”
“好啊。”陸俢凜嘴上答應的干脆,把白深深扛到了臥室丟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上去,把自己的心肝寶貝禁錮在胸膛和大床之間,勾唇露出邪氣的笑,故意壓低聲音問:“我可以吻你嗎?”
緩慢嘶啞的語調,說不出的性感邪魅。
太蘇了。
白深深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盯著陸俢凜充滿了侵略的幽暗雙眸。
別別扭扭的說:“這種事還用問嗎?”
“是你說不要搞突然襲擊的,寶貝。”
“陸俢凜!”
白深深惱羞成怒的瞪著他,陸俢凜發出低低的笑聲,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招標會之后,陸氏跟新華國貿的合作越來越多。有了新華國貿的幫忙,陸氏竟然漸漸扭轉了目前頹廢的局勢,而謝安河對陸釗銘的態度始終恭敬如一。
等到自己的人調查完,陸釗銘看完了調查報告,對謝安河已經可以拿出百分十八十的真心去信賴了。
“我就知道,這個項目交給你一定能辦好。”
陸釗銘一臉喜氣洋洋的看著謝安河,嘴里不住的夸獎他。
明明是兩家聯合的項目,然而前期具備風險的投入全都由新華國貿承擔,而后期大額的利潤卻全部流入了陸氏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