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計劃終究還是被打斷了。
白深深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落。
“抱歉,去度假村的計劃只能往后推了。雷霆那邊突然有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乖乖休息。等處理好了,我立刻就回來。”
“什么事?嚴重嗎?”
白深深皺眉,擔心的問。
“沒事,我可以解決的。”
陸俢凜抱過白深深,笑著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然后轉身匆匆離開。雖然他什么都沒說,白深深還是覺得事情應該挺嚴重的樣子。
希望真的能很快處理好。
一個小時后。
“怎么回事?”
“剛剛得到了消息,陸氏那邊忽然決定停止追加資金。”
雷霆同樣皺眉,聲音卻依舊鎮定。
之前一直運行的好好的,按照他們的計劃,再過一段時間陸氏將會元氣大傷。而到時候,陸俢凜不但可以輕而易舉的收回自己的公司,還可以掌控陸釗銘損失的那部分。
但是現在,計劃突然被打斷。
“隱藏在暗處的人終于肯露面了嗎?”
只有這一個可能了,否則以陸釗銘的自負,他怎么可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停止投入資金。
“根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很有可能。”
陸俢凜皺眉,在心里琢磨著后續可能的發展。
“爺爺這個時候收手,我們的既得利潤怎么樣?跟計劃相比,相差多少?”
“差了將近七個點。”
“七個點……”
陸俢凜喃喃自語的說,相差不是特別大,但是比計劃還是不如。如果在這個時候攤牌,他的確能夠獲得一部分助力,但是到底還差一些。
不過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
“那就命令下去,立刻開始收網。”
既然有人參與進來,那爺爺肯定也該知道真相。再繼續也毫無意義,一切都可以擺在明面上來。
陸俢凜幾乎能夠想象到陸釗銘是多么的惱羞成怒。
陸氏集團。
“陸總,新華國貿的總裁到了。”
“讓他進來。”
“是的。”
秘書說完,連忙離開去邀請貴賓。
很快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秘書帶領著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在陸釗銘看到的第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愣住了。
雖然他是男性,但是從長相上看,跟自己的奶奶竟然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而隨之,陸釗銘心底深處被埋藏的記憶也開始變得清晰。他下意識的站起來,死死的盯著來人的臉,神情恍惚顯然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
而被陸釗銘注視的男人則像是早就知道似得,唇邊掛著淡然自若的笑。溫文爾雅,卓爾不凡。
等陸釗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回過神來,他才再次露出笑容,主動跟陸釗銘打招呼。
“陸總您好,我是新華國貿的總裁,謝安河。”
姓謝啊,他記得,蘊芝的兒子就是跟她姓的。果然沒錯吧,他的身份……
陸釗銘無法抗拒心底的渴望和激動,老狐貍也有了完全隱藏不住心思的時候。他甚至還沖動的問出了口,帶著迫切和期盼。
“姓謝……蘊芝,謝蘊芝是你什么人?”
謝安河表面不露聲色,眼角余光卻捕捉到陸釗銘因為激動而顫抖的身體,他在心里冷笑。
“是我奶奶。”
他承認的坦然,仿佛早已知道彼此的身份。
“果然是啊。”
陸釗銘失神的看著謝安河,喃喃自語的說。
“你跟你奶奶長得很像。”
“陸總,我是特意回國找您的。”
謝安河開門見山的說,而陸釗銘也已經恢復了理智。再次變成運籌帷幄的老狐貍,坦然自若的坐下,笑容恰到好處。
“你知道我?”
“當然知道,我奶奶在世的時候經常提起您。我之所以能出國,能接受良好的教育,甚至能擁有做生意的啟動資金,全都是因為陸總您。您對我的恩情,安河沒齒難忘。”
“你奶奶她……真的跟你這么說?”
每每提起謝蘊芝,陸釗銘就無法隱藏自己的真正感情。就好像徹底暴露出了軟肋,即使他是只陰險狡詐的老狐貍。
“是的。”
謝安河回答的坦然。
陸釗銘仔細的盯著他,見他不像是在說謊,加上謝蘊芝孫子這個頭銜的加持,想要獲得多疑的陸釗銘的小小信任,再容易不過。
當然,他也不會因此就失了警惕和多疑。
“您之前看的那份關于令孫陸俢凜的部分資料,就是我的誠意。”
提起那份資料,陸釗銘眼底的激動登時被濃濃的憤怒取代。
他沒想到自負的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孫子給算計了,如果不是謝安河出現的及時,恐怕陸氏就要虧空,陸俢凜什么時候把自己取而代之他都不知道。
這件事,又給謝安河加了信任分。
“安河這次回國,是打算把事業搬到國內嗎?”
陸釗銘很快就把情緒都收起來,笑瞇瞇的問。
不過是分秒間,他已經轉變了態度,變成了和藹可親的長輩。溫和又關心的詢問,在謝安河回答后還熱情的提出有困難就找他云云。
“對了,安河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該知道沐雪……”
“當然。”
謝安河笑著說,巧妙地打斷了陸釗銘的話。
他是不怎么愿意提起凌沐雪的,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蠢。跟這樣的人扯上關系,他特別嫌棄也特別不屑。
陸釗銘不提,他可以勉強視而不見。
顯然陸釗銘不知道謝安河的心思,只以為他是有什么考量,也沒再多說什么。
“今天中午我做東,請安河吃頓便飯,也算是替你接風。等你這邊的事情安排好,再由我做主舉辦宴會,讓你在寧市正式亮相。”
“那就麻煩您了。”
謝安河沒有拒絕,恭順的態度讓陸釗銘特別滿意。
很快陸俢凜那邊也查到了信息。
“新華國貿總裁,謝安河?”
陸俢凜查閱著面前的資料,蹙眉低聲說。簡略了看了遍,上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是關于新華國貿的介紹。
從資料上看不出他跟陸釗銘有絲毫的牽扯,跟陸俢凜自然也不可能有。
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從五年前就參與進來。現在正式露面……他的出現,是表示要在明面上杠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