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把白小姐送到醫(yī)院。”
保鏢發(fā)現(xiàn)白深深的身上遍布著血跡,立刻擔憂的提議。而且旁邊的兩個保鏢也需要趕緊送到醫(yī)院去搶救,錯過時間就不好了。
“去醫(yī)院,用最快的速度。”
陸俢凜把白深深抱起來,心疼的看著她身上的擦傷。
那些是車子爆炸的時候被掀開,在地上蹭出來的。看起來很殘忍,但是傷的并不算重。陸俢凜一眼就看了出來,所以并不擔心這些擦傷。
他以為白深深傷的不嚴重。
有交警開道,車子很順利的趕往醫(yī)院方向。
陸俢凜緊緊地抱著白深深,不停地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嘴里小聲的喊著她的名字,不管她是否能聽見,不停地說著安慰她的話。
溫柔又耐心。
就在這時,陸俢凜忽然覺得自己放在白深深后腰的手一陣溫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抽出自己的手,卻看到滿手的鮮血。
“怎么會這么多血!”
前面的傷口看起來明明不嚴重!
陸俢凜來不及多想,小心翼翼又迅速的把白深深翻了個身,看向她后腰的方向。
終于,他在她后腰的位置找到了受傷的地方。
一個尖銳的玻璃,深深地刺入她的后腰位置。玻璃尾端已經(jīng)斷了,還有一部分嵌在白深深的身體里,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如果不是陸俢凜的手剛好放在這兒,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深深!再忍忍,咱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該死的,車子怎么開的這么慢,醫(yī)院為什么還不到。
再這樣下去,他的深深該有多痛苦,傷口不停地流血,誰知道已經(jīng)持續(xù)多久了。他的深深,會不會……那個字陸俢凜實在沒辦法想,他擔心自己會瘋掉,會崩潰。
顫抖著雙臂緊緊地樓著白深深,陸俢凜的聲音卻格外冷靜。
“深深別怕,很快就沒事了。”
此刻的陸俢凜一心一意的關心著白深深后腰的傷,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她后背被火灼的破了洞的衣服,更沒有注意到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痣。
“四爺,醫(yī)院到了。”
門口就是等待著搶救的醫(yī)生和護士。
陸俢凜抱著白深深下車。
“快,到這邊的緊急手術室!”
陸俢凜被禁止入內(nèi),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深深被推進去。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地握著,他低頭,眼神冷戾的盯著身上的鮮血。
眼睛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跟著一起來的保鏢連陸俢凜的周圍都不敢靠近,怕被他身上凜冽的殺氣給凍死。
深深。
陸俢凜在心底一遍遍的念著白深深的名字,期盼著她能挺過去,能好好地出來。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趕走白深深了。
無論發(fā)生任何事,他都會把她留在身邊。
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只有人在自己身邊,他才能保護好她,讓她萬無一失。
除了自己,誰也沒辦法保護好他的深深。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煎熬中渡過,陸俢凜靠著墻壁,半垂著頭,俊美的五官被掩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口袋里的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
他接通了電話,陰沉著臉聽著雷霆匯報調(diào)查結(jié)果。
“是老爺子的人。他查到白小姐的行蹤,所以派人去攔截。最初的目的應該是把白小姐帶走,以此來威脅您。只是沒想到會突然車禍,導致現(xiàn)在的變故。”
就算爺爺不是故意的,陸俢凜也無法原諒他。
“我知道了。”
語氣冷漠的說完,陸俢凜掛了電話。
雷霆原本還想要安慰幾句的,誰知道聽到的就是電話里嘟嘟嘟的忙音。
“事情很嚴重?”
溫莎皺眉問。
鑒于現(xiàn)在溫莎跟四爺是合作關系,所以雷霆并沒有選擇隱瞞,把事情的嚴重性跟她分析了一遍。
“竟然出了這種事。我就說了,說不定讓白深深留在身邊反而不會遇到這些危險。真不知道陸俢凜是怎么想的,執(zhí)意把人給送走,現(xiàn)在出事了吧?”
溫莎撇了撇嘴,一臉無語的說。
“行了吧,你就不要再說什么風涼話了。白小姐的情況還蠻嚴重的,四爺很擔心。”
“那我們也去醫(yī)院看看吧,不用管怎么說我也算是幫兇。幫著陸俢凜一起把白深深給氣走,這才給了陸家老爺子可乘之機……”
“你就不要過去添亂了,溫小姐。”
雷霆語氣冷淡的說,對溫莎這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特別不喜歡。
四爺那邊已經(jīng)夠亂了,無關人員還是別過去刷存在感的好。
“放心,我不會現(xiàn)在過去的。”
溫莎笑的意味深長。
雷霆聳聳肩,對溫莎的話不置可否。
醫(yī)院。
經(jīng)過漫長的手術,白深深終于被推了出來。傷口處理起來很麻煩,而且她嚴重失血過多,導致的后果同樣不容小覷。
陸俢凜看到面色蒼白如紙的白深深時,心底愈發(fā)懊惱自責。
她穿著醫(yī)院的病號服,顯得特別寬大,乖巧的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格外令人憐惜。
雖然是傷在后腰,但是因為扎進去的玻璃并不是特別深,所以并沒有傷到身體內(nèi)部重要的女人生孩子的器官。這是其中的萬幸。
紗布纏繞著白深深纖細的腰。
她還在昏睡。
陸俢凜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白深深的手,放在唇邊一遍遍的親吻。
海城。
“媽咪!”
白子兮忽然從惡夢中醒來,大眼睛里立刻蓄滿了淚水,突然大哭起來。
“小溪。”
白子渝連忙推門進去,把從噩夢中驚醒的妹妹抱在懷里。媽咪不在,他要照顧好妹妹。
“小魚哥哥,我好怕啊。我做惡夢了,夢到媽咪身上好多血。嗚嗚,真的好恐怖。”
“別擔心,只是夢而已。”
白子渝安慰著白子兮,眉頭卻緊緊的皺著,顯然他是很擔心的。
小溪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樣的夢,所以一定是媽咪發(fā)生了什么。她在便宜爹地哪兒,所以該不是兩人一起發(fā)生了什么危險吧?
白子渝擔心的想,沒退皺的更緊了。
抱緊了哥哥,白子兮抽噎著哭了會兒,累了才重新睡著。白子渝松了口氣,小心翼翼扶著妹妹躺好,給她蓋好被子。
“乖乖睡吧,沒事的。”
白子渝學著白深深的樣子,輕輕地安慰了白子兮后,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在妹妹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
再抬頭時,雖然小家伙滿臉嚴肅,但是耳根卻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