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深深不知道的時候,在寧市的陸俢凜已經被打上了‘生意失敗,酒吧買醉’的標簽。
這晚,陸俢凜依舊在酒吧渾渾噩噩的喝酒,而打定主意要扮演一個深情圣母的凌沐雪自然不會錯過這么好的刷存在感的機會。
她趕到酒吧時,陸俢凜已經半醉了。
面前還擺著一桌的酒,各種顏色、種類,看了就讓人頭疼。
“修凜,你怎么又來喝酒了?”
“與你無關。”
陸俢凜一臉冷漠的掃了眼凌沐雪,拿過一瓶剛打開的酒,仰頭就喝。
“修凜哥,不要再喝了!”
凌沐雪大喊了聲,伸手奪過他手里的酒瓶,一臉難過擔心的看著他。陸俢凜看也沒看她,又拿了一瓶仰頭就喝。
“修凜哥,求求你不要再喝了。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是喝酒只會傷到你的身體,根本什么事情都解決不了。我真的很擔心你,也很心疼你,所以不要再喝了。”
搶了酒沒辦法,那就動之以情。
凌沐雪紅著眼眶,自我感覺良好的繼續扮演著溫柔善良的小白花。
“心疼?呵,你是誰?我陸俢凜用得著人心疼嗎?”
陸俢凜瞇著眼,嘲諷的看著凌沐雪,神情間全然一片不屑。
在他的眼里,凌沐雪什么都不是。
不甘心的攥緊了雙手,凌沐雪忽然改變了策略。
好啊,修凜哥不是要喝酒嗎,那就讓他喝,把他灌醉。等到陸俢凜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她再趁機跟他做,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還怕陸俢凜不會負責嗎?
對,就這么辦。
凌沐雪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好辦法,眼底閃過愜意。臉上卻故作沉痛,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得。
她一副‘舍命陪君子’的語氣,說:“好,我陪你喝。”
說著,凌沐雪就在陸俢凜的對面坐下。
她拿過一瓶酒,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抬眼看著陸俢凜,用手臂抹了把唇角的酒。
“修凜哥,你難過我也一樣難過。既然我勸不住你,那我就陪你喝。兩個人喝的話,總會好點吧?我想讓你好好發泄心底的不痛快,然后重新站起來。”
“呵。”
陸俢凜嗤笑,心思一轉就明白了凌沐雪打的主意。
他都覺得惡心。
也不去看對面賣力演戲的凌沐雪,自顧自的喝自己的酒,看起來依舊是頹廢失意的樣子。而凌沐雪為了把他灌醉,自然也裝模作樣的陪著喝。
只是她不知道陸俢凜的三分醉意不過是裝的,哪怕喝的再多,他也維持著該有的清醒和理智。
和凌沐雪卻不同。
她雖然喝的不多,但是因為自己作死混著喝,所以很快就究竟上腦,醉了。
“修凜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凌沐雪瞇著眼,握著酒瓶,混沌不清的說。
她醉了,而且醉的厲害。
陸俢凜面對了她一晚上,心底正是厭煩的時候,見狀打算給陸家的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凌沐雪回去。就算他再不愿意搭理她,也不會看著一個醉醺醺的女人獨自一人在酒吧不管。
可誰知,他電話還沒打通,就聽對面忽然露出滿臉怨恨的凌沐雪說:“白深深那個賤人有什么好的,修凜哥你不要愛她好不好?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人盡可夫,她……”
那張嘴里嘟嘟囔囔,全都是辱罵白深深的話。
陸俢凜的黑眸陡然變得冰冷而幽深,冷笑的看著凌沐雪。
“我真是腦子進水了還想著要幫你,那么,你就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起身,徑自離開。
“修凜哥,你還要繼續喝嗎?我……我陪你啊。”
凌沐雪對陸俢凜的離開一無所知,她瞇著眼,醉醺醺的看著對面黑漆漆的卡座說。
這會兒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正是酒吧人多的時候。
來這兒的人要么是放縱放松,要么是獵艷。
很快就有人發現卡座里醉醺醺的凌沐雪,走過來搭訕。見她膚白貌美,穿衣打扮也不像是一般女人,頓時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恰好凌沐雪張開眼,她醉的分不清楚面前人是誰,只以為是陸俢凜。
“修凜哥,我們繼續……繼續喝好不好?”
“美人相邀,當然好了。”
凌沐雪勾著唇角露出笑容,把酒推到他面前,說:“喝。”
即使是醉了,凌沐雪還惦記著把陸俢凜灌醉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所以在跟對方喝了會兒酒后,被對方湊古來抱著腰時,她甚至特別熱情的主動摟住他。
“我們去開……開……房吧。”
“好啊。”
太好了,修凜哥答應她了。
凌沐雪心底滿是激動和竊喜,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乖順的任由對方樓著她的腰,磕磕絆絆的離開酒吧。外面的冷風一吹,不但沒有讓凌沐雪清醒,還讓她醉的更厲害了。
“唔,修凜哥,我們去開……”
凌沐雪難耐的蹭著對方的身體,察覺到腰間的手臂越來越近,還有急促的喘息聲在耳邊,她心里滿是得意。
摟著她的人可不管嘴里念叨的名字,只認為既然是她主動投懷送抱,送到嘴邊的肉哪兒有不吃的道理。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挑逗,恨不能當街就做點什么。
“乖乖走,我們馬上就到賓館了。”
如果凌沐雪是清醒的機會發現摟著自己的男人長得有多猥瑣,多不堪入目。可惜,她醉的不成人樣,還把對方當做是陸俢凜。
一直被帶到一家看起來一般般的賓館。
前臺登記入住的時候還好奇的看了兩人幾眼,大概是覺得長得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會看上這種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
不過她又想到,或許這女人本身就不是正經女人呢。
反正她也管不著,這家賓館只是一般的小旅館而已,只要登記個身份證,管你客人在房間里做什么呢。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男人立刻原形畢露。
“美人兒,爺來了。”
房間里是怎樣的一室春光,那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被折騰一夜,凌沐雪第二天下午時分才醒過來。
頭疼得要死。
她一邊撐著床坐起來,一邊敲打著自己的腦袋。等徹底的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環境惡略的房間后,立刻失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