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白子兮搖搖頭,更緊的抱著哥哥。身邊有了熟悉的人,她覺得安心不少,也沒有那么驚恐。白子渝抱緊了妹妹,護著她。
抬頭,看到凌沐雪,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
凌沐雪也在看著他,她的眼睛卻因為驚愕而瞪大。
“怎么可能!”
眼前這個孩子竟然跟她最討厭的女人長得那么像!如果不是確定他是白深深的孩子,凌沐雪懷疑自己會認錯。
“老師,她不是我們媽咪的朋友。您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說有陌生人誘拐兒童。”
白子渝抱緊了懷里的妹妹,語氣冷厲的說。
“什么?”
老師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讓凌沐雪進來的,因為她確實很了解兄妹兩個。可是看白子渝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子渝眼神凌厲的看向老師,面無表情的說:“隨便讓我妹妹跟陌生的女人待在一起,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老師你的責任可是最大的。”
“我……”
“報警。”
白子渝人小,卻氣勢很強。
老師吶吶的張嘴,最后在他的眼神威壓下,竟然真的拿出手機要報警。
“你干什么?”
凌沐雪這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厲聲大喝。
“我可是陸俢凜的未婚妻,你敢報警!得罪了陸家,我就讓這家幼兒園開不下去。”
她也慌了,沒想到白子渝一個小鬼而已,竟然敢這么做。
“這,我……”
老師看看凌沐雪又看看白子渝,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焦急又為難。
“報警!”
白子渝看向左右為難的老師,突然特別嚴厲的命令。
老師竟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打了報警電話。
凌沐雪氣的半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狠狠地瞪了眼白子渝,轉身要走。
她可不想等著警察來把自己帶走,太丟臉了。
白子渝冷眼看著想要逃跑的凌沐雪,冷聲說:“在警察來之前,你最好乖乖等在這兒。否則,我會讓警察到陸家去找你。”
“你算什么東西?”
凌沐雪從小到大還沒受到什么委屈,更何況白子渝還只是一個小屁孩。
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屁孩兒給嚇到,凌沐雪的神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她瞪著白子渝,想警告他,誰知道白子渝根本沒看她,而是看著打完報警電話的老師。
“老師,你最好看好這個女人。她如果走了,之后的責任就都是你的。畢竟沒有核實過準確信息就帶著我妹妹來見她的人是你。”
“我……”
這種時候,任何人學會的都是明哲保身。
更何況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如果因為這樣的事情被開除,她以后想再找到幼師的工作可就難了。
“我會把人看好的。”
老師咬牙說,她快步走到凌沐雪面前:“抱歉這位小姐,您現在還不能走。”
“滾開!”
凌沐雪伸手去推,老師卻穩穩地擋在她面前。
幼兒園附近就有派出所,所以民警很快就來了。
大概了解了一番,民警先是意外的看了眼白子渝,后才走到凌沐雪面前。
“抱歉這位女士,您必須跟我們到派出所一趟。”
至少這件事得解釋清楚。
孩子們是每個家庭的希望,是社會的希望,更何況這里就讀的孩子家都非富即貴,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但凡有一丁點的危機,他們都要仔細排查。
也是凌沐雪倒霉,竟然撞到刀刃上來了。
“你們憑什么帶走我?”
凌沐雪自然不肯乖乖配合,她趾高氣揚的瞪著民警。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凌沐雪,是陸家未來的少夫人。你們誰敢抓我?”
“這個女人之前還說是我媽咪的朋友呢,現在又說自己是陸家未來的少夫人,誰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警察叔叔,你們可不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可壞了,還說要把我抓走呢。”
白子兮從哥哥的身后站出來,義憤填膺的說。
剛剛的怯懦早就消失不見。
凌沐雪氣的要瘋,惡毒的盯著白子兮。
“你給我閉嘴!小小年紀機會滿口謊言,你媽媽是怎么教你的?呵,果然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口不擇言的罵完,凌沐雪就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看向自己。
她下意識的看過去,對上白子渝幽冷深邃的黑眸,突然有股毛骨悚然的驚恐感。她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仍然沒有擺脫被那種驚恐的感覺。
“警察叔叔你聽,這個女人好壞,她竟然這么說話。嗚嗚,好可怕,我要媽媽。”
白子兮一邊說一邊害怕的哭了起來,像是被嚇得不輕。
過來的兩個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白子兮心疼不已,當即認定凌沐雪說的什么陸家少夫人的話是假的。
畢竟如果她真的是陸家少夫人,肯定不會這么愚蠢這么沒素質。
那可是寧市盡人皆知的豪門陸家,門檻那么高,怎么可能讓這種女人做未來的女主人。
“滾開,別拿你們的臟手碰我。敢抓我,小心我讓你們明天就失業。”
凌沐雪氣瘋了要,她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竟然還被兩個民警一左一右的抓著,硬是帶著她要離開。
她的張狂和蠻橫讓人很厭惡,民警看著她的眼睛里滿是嗤笑。
“這位小姐,不是我不信,只是您這樣素質的如果真的進了陸家的門,那名門陸家可真夠可笑的。”
說完,他還不屑的笑了笑。
凌沐雪氣的渾身顫抖,更加囂張的大喊:“你等著就好了,我會給律師打電話的。你們得罪了我,以后也別想在寧市待下去。”
“哎喲,好可怕啊。”
民警被氣笑了,譏諷的故意嘲笑她。
白子渝牽著妹妹的手,走過去。
“警察叔叔,我帶著妹妹去錄口供。”
“好孩子。”
這么個大人,還不如兩個四歲的孩子懂事呢。
陸家。
“老爺。”
管家眼神古怪的走到陸釗銘面前,看著他,欲言又止。
陸釗銘放下手里的茶具,不滿的皺眉:“什么事?”
“王律師打電話來,說凌小姐在……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