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管那個人,現(xiàn)在在你面前的是我。我可以照顧小魚小溪照顧你,我可以取代他的位置,陪伴在你們身邊。所以,不要再抗拒我,好不好?”
陸俢凜雙手捧著白深深的臉,認真的看著她。
深邃的視線讓人無法逃開,像一張密密匝匝的網(wǎng),不斷逼近。
“我……”
她是不小心聽到了小溪的話,也因為她的那些話而愧疚難過自責,可她依舊沒有勇氣告訴陸俢凜這一切。他恨自己,無法原諒自己,得知真相后肯定會帶走小魚小溪。
白深深不敢冒險。
“已經(jīng)不早,我該休息了!
白深深壓下心里翻涌的情緒,平靜的看著陸俢凜,說。
剛剛的脆弱瞬間消失不見,也讓陸俢凜錯失了逼問出真相的機會。他知道白深深有多倔強,不愿意說的事情,再逼迫也沒用。
好機會已經(jīng)錯過了。
陸俢凜挫敗的嘆了口氣,放開白深深,站起來。
“雖然小魚小溪很懂事,但是不代表他們不需要父親。那個人拋棄你們,是他混蛋。但是我會取代他,我可以當小魚小溪的爹地。深深,無論你心里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解決。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不要再抗拒我。就算是為了小魚小溪,可以嗎?”
白深深垂著頭,像沒聽到陸俢凜的話。
等了片刻,他得不到答案,只能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離開。
算了,給她時間和空間讓她好好想想,他努力不逼迫她。
聽到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白深深緊繃的情緒才放松下來。
她像被抽空了力氣,身體往后靠著沙發(fā),輕微的顫抖著。
“陸俢凜,對不起!
她不能冒險。
……
“去云市?”
陸俢凜鼻尖一頓,抬頭看向雷霆。
“是的,老爺子的秘書剛才打電話來,說已經(jīng)訂好了去云市的機票。老爺子有個朋友在云市,后天是他七十大壽的壽宴,所以老爺子希望您代替他去祝賀。”
雷霆把陸釗銘秘書的原話復(fù)述一遍后就站在一邊,等著陸俢凜做決定。
“去賀壽的應(yīng)該不止是我吧?”
陸俢凜一邊說一邊繼續(xù)批閱文件。
“還有凌小姐。”
想來也是。
去云市賀壽,來來回回加上準備時間需要三天。這么好的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老爺子又怎么可能會錯過,最主要的是,陸俢凜沒辦法拒絕。
畢竟陸釗銘是打著讓陸俢凜拓展人脈的旗號,表明了是看重他這個未來的繼承人。
身為小輩,陸俢凜當然不能不給陸釗銘面子。
“什么時候出發(fā)?”
“呃……一個小時后!
陸俢凜的筆尖再次頓住,這次他抬頭,蹙眉看著雷霆:“這么趕?”
“老爺子說因為決定的倉促,所以只能這樣。還說您要帶的衣物傭人會整理好,洗漱用品之類的也是您常用的。司機會跟凌小姐的東西一起,一并送到機場。”
陸俢凜抓住重點:“凌沐雪跟我一起去機場?”
“是!崩做戳搜蹠r間:“大概還有幾分鐘凌小姐就要到了。從公司到機場需要四十分鐘,您需要現(xiàn)在就出發(fā)。”
老爺子這樣雷厲風行,擺明了是不給陸俢凜跟人告別的時間。
他迅速把最后一筆寫完,合上文件。
“收拾東西,你跟我一起去。”
“可是機票……”
“想辦法訂,難道還要我教你?”
雷霆被陸俢凜一通嗆白,立刻閉嘴。好吧,他剛剛是有些不夠精明,明知道四爺正在氣頭上居然還說那樣的話,簡直對不起他的專業(yè)。
很快凌沐雪就來了。
“修凜哥,爺爺已經(jīng)跟你說了吧?我們現(xiàn)在得趕緊往機場趕,不然會遲到的!
凌沐雪走進辦公室,有些擔憂的說。
陸俢凜站起來,拿過西裝外套:“走吧。”大長腿交錯,腳步不停的出去,凌沐雪連忙跟上。
起初她以為雷霆是送機的,誰知到了該登機的時候他還跟著一起,凌沐雪心里不滿,礙于陸俢凜在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
想到好好地單獨相處的機會就這樣泡湯,凌沐雪別提多郁悶。
以至于雷霆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兩個小時后,飛機降落。
陸俢凜跟凌沐雪等著雷霆去拿托運的行李,誰知道等他過來的時候只拉著一個才十二寸的小行李箱。那樣的打小,一個人的東西都放不下,更何況是兩人的。
顯然老頭子做了什么。
陸俢凜立刻蹙眉,眼里透出幾分不滿。
凌沐雪壓著心里的雀躍,故作驚訝的走上前問:“不是說兩個箱子嗎?怎么就只有一個?”
雷霆聽了只想翻白眼,行李又不是他辦理的托運,問他,他問誰。
“打電話問司機看怎么回事!
陸俢凜冷淡的說,眼角余光卻掃過凌沐雪,看透她眼底藏不住的光芒,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這次出行,老爺子準備還真夠充分的。
他都要被氣笑了。
雷霆很快就問清楚了,顯然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跟陸俢凜交換了一個眼神。
“司機托運行李的時候忘了把凌小姐的箱子拿出來!
“那怎么辦?我的衣物還有化妝品之類的都在里面呢!
凌沐雪一臉焦急的說,眼里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她可是陪陸俢凜來參加壽宴的,結(jié)果帶來的換洗衣物跟洗漱用品化妝品都不見了,當然必須去買。那樣的話,她就有了跟陸俢凜單獨逛街的機會。
而老爺子也聯(lián)系好了這邊的媒體,到時候擺拍幾張照片放在網(wǎng)上,更坐實了她跟陸俢凜的關(guān)系,也讓那個纏著修凜哥不放的賤女人看清楚。
可謂是一舉兩得。
心里得意,凌沐雪臉上卻滿是焦急。
她咬著唇,一臉無措的看著陸俢凜:“對不起修凜哥,我沒想到司機會這么粗心。我參加壽宴的禮服也在箱子里,現(xiàn)在只能重新去買一套。我對云市不熟悉,你能陪我一起嗎?”
說著,凌沐雪可憐巴巴的看著陸俢凜。
無助又倉惶的柔弱模樣,真真是惹人憐惜。
陸俢凜的表情卻依舊冷淡,帶著疏離:“不用那么麻煩,在新款禮服目錄上選好,再讓人送到酒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