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好了,你該睡覺了。”
白深深皺眉,佯裝生氣的看著窩在陸俢凜懷里不愿意起身挪窩的白子兮。如果不是看在她昨晚被人給綁走受了驚嚇的份兒上,白深深可不會容忍她任性的拽著陸俢凜不送。
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實在太晚,她只能佯裝生氣的讓自家花癡閨女趕緊放人回去。
“不要,小溪今晚要跟帥叔叔一起睡。”
白子兮嘟著嘴,不高興的撒嬌。她抱緊了陸俢凜的胳膊,說什么也不松開。
帥叔叔可是救了她的大英雄,一次就可以以身相許了,更何況這都第二次了。白子兮小朋友覺得自己已經是帥叔叔的人了,所以必須跟帥叔叔睡。
如果白深深知道她家閨女在想什么,肯定會丟臉的想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小溪,聽話。”
白深深嚴肅的看著白子兮,堅決不慣著她。
知道媽咪是真的要生氣了,白子兮立刻可憐巴巴的看著陸俢凜:“帥叔叔,今晚你陪小溪一起睡,好不好?”
陸俢凜低頭,對上那雙水潤黑亮的大眼睛,再多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他差一點就答應了。
“不行!白子兮,你再胡鬧媽咪就生氣了。”
白深深瞇起眼,嚴肅的說。
白子兮可憐巴巴的咬唇,眼圈居然嬌氣的紅了。慘兮兮的看了眼陸俢凜,依依不舍的抱著他親了口,這才磨磨蹭蹭的松開。
從言行舉止到表情都透出不愿意離開的哀怨和委屈。
陸俢凜的心跟著疼起來,他是絲毫都不愿意讓小溪寶貝受委屈的。
“叔叔陪你上樓,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著。這樣可以嗎?”
“真的?”
白子兮小臉上的悲傷還沒有醞釀好就瞬間變成歡喜,眼里的淚水也沒了,一切快的就好像在演戲。
她就是在演戲。
白深深氣呼呼的瞪著白子兮,胸口好疼。
她女兒為什么就是個戲精呢?偏偏陸俢凜那么個殺伐果斷又睿智精明的男人就看不透還會被欺騙。
頭疼。
“說話算數。”
陸俢凜一臉嚴肅的說,眼底的柔情卻要溢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喜歡眼前的小團子,卻深知自己愿意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雙手捧到她的面前。仿佛從第一次聽到她軟嫩的聲音,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喜歡寵著她,想要每天看到她。
很奇怪的感覺。
陸俢凜覺得新奇,也從未抗拒過,甚至覺得這樣很好。
“萬歲,帥叔叔最好了。”
白子兮高興壞了,歡天喜地的歡呼了會兒,一把抱住陸俢凜的大腿。
陸俢凜勾著唇角,彎腰把白子兮抱起來。
小家伙窩在他的懷里,得了便宜還不忘在白深深面前賣乖。
“媽咪,是叔叔自己答應給小溪講故事哄小溪睡覺的哦。”
“是是是,是你的帥叔叔自愿的。”
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還能說什么?
白深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眼睜睜的看著陸俢凜抱著自家花癡女兒上樓。
“兒子啊,為什么你妹妹就沒有學到你的哪怕百分之一呢?如果她能稍稍穩重一點我也就放心了。”
“遺傳的你。”
白子渝面無表情的回答,把書簽放好,合上書,站起來。
“我上樓睡覺了,晚安。”
說完就走,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白深深呆坐了客廳好幾分鐘才轉過彎兒來,惱怒的皺眉:“臭小子,居然拐著彎兒說你媽咪跟妹妹一樣蠢。”
啊啊啊,為什么她要生出這么個小混蛋來。
白深深懊惱的皺眉,抓過抱枕死命的咬了口。
“噗……”
突如其來的笑讓白深深的動作一僵,她機械似得一點點抬頭就看到站在樓梯口臉上的笑還來不及收回的陸俢凜。
他……都看到了?
“咳咳,我給小溪倒杯牛奶。”
陸俢凜壓住笑意,盡量繃著臉,讓自己看起來嚴肅。說著,快步下樓去廚房倒了杯牛奶,又從容的上樓,最終消失在拐角。
而白深深終于也回過神來,想到自己那么丟臉的表現居然被陸俢凜看的正著,忍不住又是一陣懊惱。
只是這次她不敢再咬抱枕發泄,生怕又被陸俢凜撞見。
生無可戀的靠著沙發,白深深的靈魂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半個小時后,陸俢凜順利把白子兮哄睡,拿著空了的杯子下樓。
瞧見白深深窩在沙發里,抱著抱枕睡的迷迷糊糊的樣子,唇角不由自主的揚起。
她睡著的樣子,蠻可愛的。
陸俢凜想,唇角的笑意竟然擴大了幾分。
去廚房把杯子洗好放在架子上,陸俢凜回到客廳。
見白深深有些冷的縮了縮身子,他在客廳找了一圈,在另外一張沙發上看到一條毯子。是平時小溪玩兒的時候蓋得,這會兒給白深深蓋上應該正好。
他轉身去拿過來,抖開,小心翼翼的蓋在白深深的身上。
“唔。”
盡管他的動作很輕,白深深還是醒了。
她迷茫的眨巴著眼睛,呆呆的看著陸俢凜,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溪睡了嗎?”
還沒睡醒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鼻音,沙啞又軟糯,勾得人心癢癢。
“睡了。”
陸俢凜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眼里的笑容如同璀璨星光。
“哦。”白深深說,又嬌氣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站起來:“我送你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陸俢凜想說不用,又被咽回去。
“好。”
他說,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溫柔笑意。
白深深還在迷糊中,沒察覺到。她瞇著眼跟陸俢凜一起往外走,秉承著主人送客的原則。
兩人出了客廳,白深深走在前面,跟帶路似得。
陸俢凜正要開口說自己可以回去,走在前面的白深深不知道踩到什么,身體忽然失去平衡朝著一旁撲過去。
“小心!”
陸俢凜皺眉,迅速上前一把摟住白深深的腰。
“唔。”
她的鼻子不小心撞到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害的她鼻子很痛。
“痛。”
白深深皺眉,仰頭看著陸俢凜說,臉上帶著委屈。
如果是清醒的白深深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可她現在正迷糊呢,誰還管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