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深深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冷的失去知覺了,理智才總算回籠。
“咳咳。”
她抬頭,把濕漉漉的頭發撩開。
“謝謝。”
不管怎么說,她都欠陸俢凜一句感謝。
“我救你,是看在小魚跟小溪的面子上。”
陸俢凜冷冰冰的說,想到她身為一個母親居然大晚上一個人跑出去喝酒,把兩個年幼的孩子獨自丟下,他就愈發覺得這女人不配做一個母親。
“白小姐應該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吧。”
“我說了什么?”
白深深一臉疑惑的看著陸俢凜,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小姐的所作所為讓我再次覺得你不配做一個母親!”
陸俢凜滿臉不屑,語氣冰冷。
“我……”
“不要再說我不是孩子們的父親、沒有跟你們生活在一起所以沒資格批評你這樣的話,借口,從來都只是借口。白小姐,我真替小魚跟小溪感到悲哀。”
憑什么?他憑什么這么說自己!
白深深目光兇狠的瞪著他:“混蛋,你給我閉嘴!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隨便指責我!你不是我的誰,沒權利這么做!”
“我真慶幸自己跟你毫無瓜葛。”
否則他肯定要膈應死。
陸俢凜冷冷說完,把花灑一丟,轉身離開。
“你去哪兒?喂,陸俢凜!”
白深深大聲喊著,男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緊接著她就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顯然陸俢凜走了。
這混蛋,就這么把她丟下不管了嗎?
她體內的藥效還沒徹底解掉!
白深深氣憤的咬著唇,她想要從浴缸里出去,不想被冷水凍死。可僵硬的身體卻不聽使喚,試了幾次最后都重重的跌回去。
“可惡!”
她氣的狠狠捶打著水面,可每一次砸下去都只能帶來深深地無力。
“好冷……”
門外,走廊。
陸俢凜靠著墻壁,雙臂抱胸,微微垂著頭。額前的頭發散落下去,遮擋了凌厲的眉眼。
聽到匆忙而來的腳步聲,他才抬頭看過去。
“修凜!深深她怎么樣了?嚴重嗎?”
陸俢凜沒說話,薄唇輕抿,沉默著打開門。
“謝了。”
陸邵云滿心都只有白深深,擔心她出什么意外,也顧不得多說什么。
匆忙的道了聲謝,帶著醫生走進房間。
“深深?你怎么樣?”
門沒關,陸俢凜能清楚的聽到陸邵云關切的聲音。
他沒有久留,直接離開。
對于討厭的人,他陸俢凜一秒都不想多看。
更何況白深深對他來說是全世界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唔……邵云?你怎么……怎么來了?”
白深深凍的不輕,嘴唇烏青,就連說話時也不斷的顫抖著。
陸邵云心疼不已。
“乖,我抱你出來。讓醫生看看,很快就沒事了。”
“恩。”
白深深艱難點頭,任由陸邵云抱自己出去。
她身上濕漉漉的,很快就弄濕了他板正昂貴的西裝。
“深深,你感覺怎么樣?有力氣動嗎?”
陸邵云擔心白深深穿著濕漉漉的衣服會感冒,想讓她先換上酒店的浴袍,所以才問。
“可以。”
白深深也意識到自己這種狀態不行,咬了咬牙,說。
“那好,我把浴袍拿過來,你自己換。等你換好了,喊一聲,我們再進來。”
“麻煩了。”
陸邵云笑笑,起身拿了浴袍回來,又跟醫生一起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