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便乖乖地伏到了他的背上,雪夜,顧景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宋冉趴在他身上,聽著撲簌雪花落在光禿樹枝上,安心到了極點(diǎn)。
將她送到門口,顧景行又匆匆去趕末班車回部隊(duì)了,宋冉心疼得不行,轉(zhuǎn)身進(jìn)屋,宋璇趕忙迎了上來,抓住她的手:考得怎么樣啊?知道顧營長肯定去學(xué)校門口守你,我便沒有去,怎么樣,你姐姐是不是特別善解人意啊?
宋冉抱她:放心吧姐,考得特別好。
宋璇擔(dān)憂:有你這么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嗎?
宋冉攤手:不是你問我考得怎么樣的嗎?我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啊。
宋璇直搖頭:你這丫頭。
真的真的,考得挺好的,別擔(dān)心。
宋璇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宋國慶從外面趕回來,也問了幾句宋冉高考的事,宋冉只說考得還可以。
宋國慶點(diǎn)頭:嗯,到時候填報志愿的時候,就填海城師范大學(xué),知道嗎?離家近,到時候出來做老師也輕松,爸爸就放心了。
宋冉面上應(yīng)承他:知道了爸。
先斬后奏,管你們呢!反正我自己手上有錢,年底了,據(jù)她姐說,楊海濤的辦事處搞得有聲有色,賬面看起來挺不錯,她應(yīng)該還能分到一筆不少的分紅呢。
到時候要是跟她爸鬧崩了,那咱也有底氣,咱自己花錢上想上的大學(xué)。
所以啊,有錢才能腰桿子硬啊,這是硬道理啊。
吃完飯,兩姐妹正要上樓,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宋璇趕緊去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xiàng)詈穆曇簦核舞舞?
宋璇一聽他的聲音,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你喝酒了?
楊海濤低聲呢喃: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
宋璇搖搖頭,這人為了這辦事處成天應(yīng)酬,真是成了酒桶了。
她聲音敷衍:你在哪里啊?回家了嗎?
畢竟也算是自己的老板了,多少還是象征性地關(guān)心一下吧。
楊海濤吸了吸鼻子:我在辦事處呢,還有點(diǎn)事要處處理一下。
舌頭都打結(jié)了,看來醉得不輕,還處理工作,走路估計都要打踉蹌了吧。
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吧,外面下大雪,天很冷,趕緊回家睡覺吧。
那頭是感恩戴德的聲音:你關(guān)心我,你關(guān)心我了,宋璇
宋璇眼黯:不跟你說了,我掛電話了。
楊海濤便只能聽到嘟嘟聲,他醉得厲害,手一松,電話摔到了地上。
他整個人踉踉蹌蹌地上了二樓,往床上一倒,被子也沒蓋,就這么呼呼大睡了。
天寒地凍,他不脫衣服,不蓋被子,就這么睡一晚,可保凍出什么毛病來。
宋冉跟她姐上樓,小心翼翼道:楊海濤?
宋璇橫她一眼:是又怎么樣?
他喝酒了?還在辦事處?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宋璇推她腦袋:我是你親姐還是他是你親哥啊?大雪天的,你叫我去看他?瘋了吧你?趕緊洗洗上被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