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冉得到楊海濤的情報(bào),昨兒個趙明義并沒有去肇嘉浜路,而是沈夢芳從陳金桂的洋房出去了,他的人跟了一段,跟到人潮巨大的一個老街時,給跟丟了。
宋冉扼腕,真是錯失了一次渣男賤女幽會的好機(jī)會啊。
趙明義防備心這么重,這次之后,還不知道兩人多久才會再見一次呢。
宋冉囑咐楊海濤:讓你的人繼續(xù)守在肇嘉浜路,有什么可靠的消息,立刻向我匯報(bào)。
是,老板。
既是合作伙伴,又是坐下打手,宋冉深感,這兩萬塊,花得還是相當(dāng)值得的嘛。
于是,楊海濤便安排他的兄弟在肇嘉浜路的一個金器行找了個安保的活兒,算是長期駐扎在那里了。
沈夢芳在陳金桂那住得頗不是滋味,自己在宋家廠子里的位子也因?yàn)槟茄绢^被撤了,錢拿不到她也就忍了,可這會兒,她還因?yàn)槟茄绢^被老宋給攆出來了。
她真是越想越來火,越想越不對勁。
按說,她和趙明義的計(jì)劃是滴水不漏的,那窮營長怎么會就在那么個節(jié)骨眼兒上從他老家弄了兩個破小孩呢?
他怎么會知道他們的計(jì)劃的呢?
就連宋冉都不知道呢。
一個當(dāng)兵的,遠(yuǎn)在外地出任務(wù),他又沒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問了一下陳金全:那個丁國英,她住哪里?
住在火車站一個叫金娣旅社的小旅館里。
沈夢芳咬咬牙:我去問問那丫頭看。
她出了門去,如今前途未卜,也沒有了經(jīng)濟(jì)來源的闊太沈夢芳,竟然也要開始坐公交車了,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了站臺旁。
期間還有兩個去陳金桂洋房打牌的太太坐著私家小汽車從她身邊經(jīng)過,對她進(jìn)行了好一番冷嘲熱諷。
沈夢芳哪能受這個氣,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明天的日子過不下去那就明天再說,她是享受至死的性格,先享受了再說。
金娣旅社,兩個穿軍裝的軍人走到了前臺處,問老板娘:我們上去找個人。
老板娘金娣一看是當(dāng)兵的,便有些緊張:二位同志要找誰?我領(lǐng)你們上去。
丁國英
金娣便趕緊領(lǐng)著他們往樓上去,熱情招呼道:她是在我們這兒的二樓住著,住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剛才出去了,二位同志不知道找她有什么事?她是什么犯罪分子嗎?
同志你別緊張,我們營長和她是老鄉(xiāng),囑托我們過來給她帶點(diǎn)東西,你給我們開一下門,我們把東西放她房間。
老板娘這才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
老板娘領(lǐng)了他們兩上去,他們表示要在房間里等丁國英回來。
沈夢芳從出租車上下來,上下打量了一眼毫不起眼的小旅社,掩著口鼻,滿眼嫌棄地走了進(jìn)去。
她知道丁國英住哪一間,便直接往樓上走去。
這種小旅社魚龍混雜的也不正規(guī),老板娘金娣也就只是瞄了她一眼,并沒有阻止她上樓去。
203房間外,沈夢芳站定,正要敲門,聽得里面?zhèn)鱽砟腥说穆曇簦和,總之,還是要感謝你告訴我們營長這事,謝謝你了啊。
沈夢芳頓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