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五點(diǎn)多,顧景行就醒了,看著被窩里睡得正香的宋冉,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柔聲道:小冉,起床了,上學(xué)了。
宋冉嘟囔一聲:天都還沒亮呢。
顧景行又摸了摸她的臉:小冉,快起來吧,我正好順便要去軍工路辦事,得走了。
宋冉倏然睜開眼睛,瞪著他:當(dāng)兵的,你說實(shí)話。
什么?
其實(shí)是要去軍工路辦事,順便捎帶我去學(xué)校,是不是?
顧景行輕咳一聲:快起來吧,不然時(shí)間要耽擱了。
宋冉嘟囔著:我就說,你怎么可能以公謀私地要用公家的車送我了呢。
畢竟顧營長可是田子坊松山縣來回都用自己的腳走路的奉公守法好子弟兵啊,宋冉早該想到的。
顧景行摸了摸她的腦袋:早飯已經(jīng)打來了,山芋糊糊,糍粑還有茶葉蛋。
宋冉伸了個(gè)懶腰,舍不得出來,一場秋雨一場寒,這會兒早晨五點(diǎn)多,能感覺到被窩外頭涼氣逼人,她真是想多窩一會兒。
她抽了抽鼻子,聲音有點(diǎn)啞:景行,外面冷。
顧景行便立刻起身,往外走去,不一會兒,他一手拎著不銹鋼飯盒一手捏著幾個(gè)茶葉蛋還有油紙里卷著的糍粑走到了床邊。
宋冉仰臉看他:干什么?
你就坐被窩里吃吧。
會把你的床弄臟的。
沒事兒,吃吧。
景行
嗯?
我睡覺壓著手睡的。
所以?
手麻了
秋雨不絕,嘆息聲響起,顧景行看著面前坐著的丫頭,拿她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我喂你。
宋冉嘿嘿地笑著:好啊好啊。
顧景行搖搖頭,還真是直率。
顧景行舀一勺山芋糊糊,放在嘴邊輕輕吹一吹,遞到宋冉嘴邊去:小心點(diǎn),很燙的。
宋冉張口吞下,熱氣呼出來,她笑瞇瞇道:真香,真好吃。
一頓早飯喂下來,宋冉唇上沾滿的面粉糊,顧景行毫不嫌棄地用拇指指腹給她擦掉,然后放入自己口中吮掉,農(nóng)村大人給小孩喂飯最后都這么弄,這會兒,宋冉卻不自覺地紅了臉,嗔怪道:多多臟啊,沒有手帕什么的嗎?
顧景行不以為意:沒有手帕。
小冉吃剩下的飯他都不會嫌棄,沾在嘴上的又怎么會臟呢?
她漲紅著臉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顧景行疑惑:不就在外面再罩一件針織毛衣嗎?
這也需要他回避嗎?
他不知道的是,宋冉昨兒個(gè)夜里燈關(guān)掉的時(shí)候,將胸z抽掉壓到了枕頭底下,穿著那玩意兒睡覺總歸不舒服的,這會兒要穿回去,怎么能當(dāng)著顧景行的面呢?
宋冉臉更紅了:喂,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哪里那么多話的?
唯命是從的顧營長便摸著后腦勺走出了臥室。
半晌,宋冉穿戴整齊地走出了房間,顧景行又罩了件軍裝到她身上:早晨涼,穿著。
宋冉從眼角眉梢一直暖到了心里。
(注,舊書完結(jié)后,會全力更新這本,快了,各位稍安勿躁,另,我有主職工作,還要寫文,實(shí)在分身乏術(shù),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