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差直接一句話堵的她啞口無言,沈歡確實沒覺得自己的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的,可是例行檢查的時候醫生卻死活說她貧血,再加上勞累過度身子太虛弱了。
而林初念聽了,更是著急的直接就辦了住院手續了,還死活說已經定了十幾天的病房了,必須得身子養好了再說。
沈歡唇瓣蠕動了一下,一臉的郁悶,“那你再問問醫生,是不是弄錯了!
她這陣子甚至孕吐的反應都減輕了不少,哪兒來的身體不好這一說?
陳念差眉眼閃爍了一下,隨口敷衍著,“醫生也不是負責你一個人的,再說了,弄錯了的話肯定會來說清楚的,總而言之,現在的你就必須得好好的在醫院休養!”
“那公司呢?”
“有我你擔心什么?”
“可是,我不在你身邊……”
“好了。”陳念差按住了她的動作,“你這么說的話,那預產期還有坐月子不是也不在我身邊嗎?少了一個你,難道我就不能行了?”
再加上公司新的項目也已經步入了正軌了,基本也沒什么擔心的。
沈歡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拗不過他,聳拉著腦袋認了。
“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乖。”
男人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而恰好林初念已經見過了盧子璇陪著厲浩南和懶懶來了醫院,順便帶了不少的補品。
沈歡一臉的受寵若驚,林初念倒是沒待多久就尋了個借口去了洗手間了,陳念差也會意一般的起身跟了出去。
病房外,林初念看了一眼陪著沈歡的懶懶,也終于暗松了一口氣。
自包里翻出了盧子璇今天給自己的平安符放到了陳念差的面前,“這是盧子璇給我的。”
“這是什么?”
他伸手就要接,林初念想都沒想就伸手拍掉。
“碰它做什么,這東西放久了,能讓沈歡流產。”
“她讓你給沈歡的?”
“不是,給我的,想必也應該知道這段時間我都會待在沈歡的身邊,所以才特地給了我。”
陳念差陰冷著臉,“她的這意思,是鐵了心的要拿掉沈歡肚子里的孩子了!
“你知道就好!”林初念沒好氣的捶了一拳他的胸口,“這爛桃花可是你自己招惹的,你總得想辦法給除了。”
她這兒能拖一時,可不代表盧子璇會一直相信她,現在只是試探,而之后若是在婚禮之前她還是久久沒有動靜的話,那她定然會自己出手!
陳念差點了點頭,一臉的凝重。
林初念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是一點也沒有錯,特別是愛而不得的女人!
盧子璇此時分明就是將沈歡和陳念差當成了眼中釘了,而她也堅信,若是沒有了沈歡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陳念差一定會回頭看她的。
愛而不得的女人恐怖,而陷入執念的人更是喪心病狂!
在那類人的眼中,誰都可能成為她的絆腳石,所以,她便會除之而后快!
顯然,盧子璇是后者。
陳念差失笑,“如果早知道有這么一天,我寧愿橫死街頭也不會欠她一條命!”
“那命本來就是她拿去的,算不上欠!绷殖跄顨獾萌滩蛔〔攘怂荒_,“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繼續抱著這樣的念頭也怪不得盧子璇覺得自己會有希望!
就是因為他覺得虧欠了她的,而盧子璇也自以為可以讓他借著這個人情和她在一起!
陳念差這才后知后覺得點了點頭道,“嗯!
“嗯什么啊,你總得做!”
“我都不知道她想干嘛,我能做什么?”陳念差只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林初念也氣得哭笑不得,隨后只得道,“我已經在盧子璇的手機上放了芯片了,還有監聽功能,這幾天我都讓秦澤明盯著,如果有什么不對勁的話,我會事先告訴你!
“好!
陳念差心中的警惕雖然沒有散去,但是,至少他比誰都清楚,能夠掌握得到盧子璇的一舉一動,那便是最好的事了!
至少,能搶在她要做什么之前快速的解決了!
林初念拍了拍他的身子,“進去吧,就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我也得先把這個平安符給解決了,省得沈歡聞了不舒服!
“你這要是丟了,晚點盧子璇再約你看不到這東西怎么辦?”
“慌什么,我就是先放著,等回去了再取。”
聞言,陳念差不由得一閃而過的窘迫,他倒是沒想著那么多。
林初念撇了他一眼,“怎么,在你眼里,我會是那么蠢的人?”
“不不不!”陳念差立刻搖頭,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我的妹妹怎么可能會犯那種低級錯誤呢?你就是全世界最聰明最可愛的妹妹!”
“少來。”
林初念橫了他一眼。
陳念差這才重新回了屋內,沈歡正和懶懶玩的歡,那融洽的一幕落入他的眼里,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家人的存在。
“回來了?”
沈歡抬頭看他。
陳念差點頭上前在她的床前坐下,大手落在她的小腹上,“沈歡,我發現你和孩子特別合得來,到時候,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肯定也會很乖,很聽你的話。”
“那當然了!”
沈歡還沒回答,一旁的懶懶已經控制不住的嚷嚷了起來了。
陳念差眉頭一挑,一副好奇的模樣。
懶懶的小臉上夾帶著欣喜之色,“因為我也最聽媽咪的話了啊!”
“那爹地的呢?”陳念差問。
懶懶心情原本還不錯,冷不丁的提到了厲浩南唰的就變了臉了,一副嫌棄的模樣。
不等他開始說和厲浩南之間的恩怨厲浩南已經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頰,“臭小子,下次要是還想說我壞話的時候最好是趁著我不在的時候,這么明目張膽的,不是欠揍是什么?”
“唔唔……”
懶懶根本說不出話來,小嘴都被弄的變形了。
“爹地……”
小家伙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門外傳來一陣動靜,厲浩南這才不動聲色的松開了他,屹然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