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仿佛是感覺得到自己要離開至親一般,原本安分的寶寶忽的一下子扯開了嗓子大哭了起來。
莫名的,厲浩南的心也跟揪疼了一下,立刻轉(zhuǎn)身走了回去道,“怎么了?”
“不知道啊。”歐明一臉茫然,“不會是餓了吧?我,我去泡個奶粉,你先哄著。”
說著,一股腦的就塞進了他的懷里,自己去翻寶寶的奶瓶去清洗去了。
出奇的是,孩子才剛?cè)肓藚柡颇系膽牙锞桶察o了下來,乖巧的過分。
歐明嘴角抽了抽,立刻停下了動作,“這小屁孩該不會是在嫌棄我吧?”
“怎么會?”
男人低低的笑著,垂下頭在他的小鼻子上蹭了蹭輕聲開口,“乖,跟著你歐叔叔回去,爹地很快就帶著媽咪回去見你,好嗎?”
小家伙閉著眼睛,一副睡的香甜的模樣,絲毫不理睬他。
歐明這下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左右為難。
厲浩南瞥了一眼在沙發(fā)上安靜的坐著的楚承德無聲的咬緊了牙關(guān)。
“送走!”他冷然道。
“可是……”
“沒有可是!”厲浩南堅決的開口,“若是哭了你只管讓他哭就是了,哭累了自然就會消停了。”
歐明聽言欲哭無淚,“你確定你是親爹嗎?”
男人小心翼翼的再次把孩子交給了他,“我只是為他好而已,他留在這兒,也許會遭遇的更多。”
回海城,至少可以得到安寧。
歐明見他眉眼間的不舍絲毫無法抹開,也是狠不下心來,可他也清楚,厲浩南一向說一不二,他也別無他法……
落座的一瞬,楚承德才睜開了始終閉著的雙眸,“你不必特地將他送走,待在這兒,他也一樣安全。”
“可初念也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帶走的不是嗎?”男人語氣平平,卻直戳他的痛處。
楚承德一閃而過的難堪,厲浩南笑了笑,“別緊張,我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罷了。”
“哼!”楚承德直接甩了臉色,末了才緊接著開口,“江茹聯(lián)系了你對吧?”
聽似詢問,可卻也是確認的話語,讓他無法否認。
只不過,他也不打算隱瞞。
只見他微微挑眉,應(yīng)道,“對,讓我今晚八點到東郊區(qū)。”
“初念在那兒?”楚承德立刻緊張了起來。
厲浩南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在,也許不在。”
“我現(xiàn)在就安排人去東郊區(qū)翻個底朝天!如果人在的話,不會找不到的!”楚承德說著就要立刻撥通電話。
男人見勢,動作迅速的上前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臉色一片陰沉。
他抬起臉直直的迎上了那一雙詫異的眼神怒斥出聲,“你那樣只會打草驚蛇!再者,我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那就是在拿初念的命在賭,他沒那么大的勇氣,也并不打算那么做。
楚承德看著那一瞬間氣勢凌人的男人,臉上的肌肉抖了抖,“如果不這么做怎么將初念找出來!?”
“可你那樣做如果驚動了江茹,你是會找到她,可你找到的,不過是一具尸體罷了!”
楚承德全身一震,這才想起初念的命現(xiàn)在正被拿捏在江茹的手中。
不甘和屈辱在心頭蔓延,“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能坐以待斃?”
“先去赴約了再說。”厲浩南起身,理了理袖扣和領(lǐng)口,“至于江茹是想做什么,那就等見到了她,她自然會說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
楚承德著急的上前了兩步追到了他的面前,“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更何況,我也不相信你一個人能將她帶回來!”
將她帶回來?
厲浩南險些想笑,江茹若是那么輕易就能讓他見林初念一眼他已經(jīng)感恩戴德了,可那到底只是幻想罷了。
他了解江茹,至少,現(xiàn)在的她還不至于那么快就將自己的底牌給亮出來,更不會公之于眾!
楚承德看著他的模樣有些不悅,“你笑什么?”
“沒什么。”厲浩南收住了臉上的神情,“你在這兒協(xié)助秦澤明就好,至于其他的,如果你有門路可以查到林天和林宛瑜現(xiàn)在的去處那自然是最好。”
“我可以讓安圖幫你們!”他坦然道。
厲浩南一頓,微微頷首道,“如果是這樣,那自然是最好。”
“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楚承德說著,看向了他。
厲浩南聳了聳肩,將他的手機還了回去。
看著他撥著電話的動作,厲浩南不忘好心的開口,“楚承德,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KL和楚氏之間我也會暫停一切的爭斗,同樣的,我也希望你可以暫時休戰(zhàn)。”
“可以,這點我答應(yīng)你。”楚承德爽快的應(yīng)了下來。
他在來找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生怕厲浩南會趁機對他提出關(guān)于林初念的要求。
可事實證明他沒有,那他自然也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和他作對。
當務(wù)之急,他們的所有重心自然都應(yīng)該放在林初念的身上才對。
“叩叩叩!”
“來了來了!”
秦澤明火急火燎的開門,和紀小言之間的甜蜜被打斷時頗為不悅,只是拉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厲浩南的臉時頓時就弱了下來。
他咧著嘴笑了笑,“怎么了,有情況了嗎?”
“沒有。”厲浩南看了看他,余光又掃了楚承德一眼。
秦澤明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人了,當下有些不解地從房里走了出來疑惑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話說,厲浩南竟然也會讓他進來?
“剛來不久。”厲浩南拍了拍他的胸口,“這幾天他會配合初念的事,你多有擔待,還有,安圖待會兒也會過來。”
“什么!?”
秦澤明差點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忍不住驚呼了出聲,整個人都跟著跳了起來。
厲浩南默默地看著他,隨后,在他一臉狐疑的反應(yīng)下點了點頭確認。
“……”
秦澤明立刻哭喪起了臉來,邊哭著邊抱怨道,“你說你,讓安圖來我倒是樂意至極,可你讓一個變……”
話正說著,楚承德犀利的視線已經(jīng)投射了過來,生生的打住了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