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人才剛到,何必這么急著走呢?”楚承德笑呵呵的出現,臉上絲毫沒有歉意。
安圖掃了一眼,直接拆穿了他,“怎么,不是說楚先生剛到大門要出去迎嗎?我想著出去看看而已,怎么楚先生倒是從里面出來了?”
“我……”
楚承德臉上一陣難堪,沒想到被他給捉到了痛腳。
一旁的助理也是說不出的惶恐,生怕自己說錯了半句話就會害的楚承德愈發沒了面子,可若是再不解釋,只怕自己回去了就得受楚承德的罵了。
安圖點到為止,倒也不讓他沒有臺階下緊繃的臉霍地失笑,“難不成楚先生是去上了洗手間才給的助理電話?”
“對對對。”楚承德見了臺階立刻跟著往下走,“剛才去了趟洗手間,也沒來得及說,結果誰知道你竟然就出來了,這還好遇得上,要不然也許就錯過了也說不定。”
安圖哂笑。
楚承德假意沒看到他臉上的神情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就往包廂走,“安先生,今天是我特地約的你,你可不能臨陣脫逃。”
“楚先生如果是真心的話,那安某自然也會奉陪到底的。”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楚承德大笑了起來,扭頭對身后的助理道,“去,拿我寄存在這兒的紅酒拿進來,我要和安先生好好的聊幾句。”
助理沒有插話的份兒,只得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安圖被楚承德直接就拉了進去,安圖無法,只得順著他的心意重回了包廂內。
酒過三巡,楚承德也直接敞開了心思直言道,“安圖,我知道你一向是個聰明人,想必來之前應該就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思了吧?”
安圖笑了笑,“抱歉,安某愚鈍。”
“不,你不蠢,只是喜歡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楚承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
“楚先生的意思是?”
“你不知道也無所謂,我也可以直說,安先生一向有能力,且應付自如,深得我心,所以,有沒有興趣和我聯手?”
“聯手?和你?”
他無聲的捏緊了握著的高腳杯,神色自然。
楚承德將他的全部情緒都映入眸底,視線也跟著深邃了起來,“對,和我,安先生,你年輕又有本事,難道就想著一直都屈身于KL嗎?或者是,你就認為這輩子都要跟著厲浩南?”
他的能力太強,跟在厲浩南的身邊也不過是浪費了,何不跟著他,他可以給他更多的機會,更多他想要的一切。
“先生并沒有什么讓我不滿意的地方,也會讓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所以……”
“那不一樣。”
楚承德及時的打斷了他的話語,甚至直呼了名字,“安圖,你待在厲浩南的身邊永遠都只是做副手而已,永遠無法自己掌握主導權,你明白嗎?”
“主導權?”安圖皺了皺眉頭,“楚先生想說什么?”
“我的意思從一開始就很明顯!”楚承德一字一句道,“和我聯手,拿下KL,你就是KL真正的主人,也不需要在任何人的手下做事!”
“K……KL!?”
安圖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顯然打擊并不小,“楚先生,你是認真的嗎?還有,你這是要讓我背叛先生,我說過了我不會……”
“這和背叛無關,而是和利益有關。”
“楚先生……”
安圖還想說些什么,楚承德沖著他搖了搖頭,“安圖,在商界里永遠都別想著道義,最應該先想著的人,應該是你自己,況且,你當厲浩南那么多年的下屬,就從未生過二心嗎?或者……想要凌駕于他之上!”
安圖握著酒杯的手愈發的緊了,手背青筋暴現,似乎似在壓抑著自己的沖動。
楚承德見狀自知有可乘之機繼續開口,“安圖,你也別怪我說話直,我只是覺得你有能力,你也不甘心于此罷了。”
“楚先生……”安圖重重的放下了酒杯,手下有些不穩,酒也跟著灑了出來,滴落在潔白的桌布上,酒紅色的液體慢慢的暈染開來,就如同此時的心思一樣,一旦被染上了其他的色彩,就再也不干凈了。
“我無法現在回答你,還有……我并不能夠完全的信任你,若是我替你做了一切,之后你舍棄了我,那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安圖心思縝密,直接說出了心中最大的不信任。
楚承德愣愣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后大笑出聲,“果然,和你說話就是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安圖扯了扯嘴角,沒有繼續說話。
“安圖,你需要時間好好考慮我可以給你時間,但是,我并不希望期間的等待是永久的,明白嗎?”楚承德原本還和顏悅色的說著話語,只是下一秒話鋒一轉,讓人背脊骨莫名的傳來一陣涼意。
安圖放下了餐具端起酒杯沖著他的方向微微傾斜做碰杯狀,“放心,如果楚先生是真心實意的話,這倒是不失為一件好事。”
“為什么?”楚承德瞇了瞇雙眸,認真的盯著他看著。
安圖的唇角揚起一抹狡黠意味的笑,“沒有為什么,而是如楚先生說的那樣,沒有人愿意永遠都甘心只坐一個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滋味太難受……如果可以……”
后半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只是,楚承德可以清楚的明白他話語里的意思。
兩人相視一笑,一拍即合。
安圖逗留的時間并不長,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離開了。
等他離開了之后助理才重新回了包廂內,楚承德坐在主位上,一臉的凝重,讓他不由得心臟也跟著跳動了一下,安靜的躲在了一旁沒有驚動他。
良久,楚承德才再次緩緩開口,“這段時間找人多看著安圖的動靜,我要知道,他是否真心實意的想要和我合作!”
“什……”助理一閃而過的詫異,“難道安圖答應了接受楚總拋出的橄欖枝了?”
怎么會如此迅速?
楚承德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我知道他有這個意圖,只是,他還不完全信任我罷了。”
當然,他也同樣不足以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