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念緊咬著唇瓣，眸底掩飾不住的愧疚。
厲浩南抬起手拍了拍她的頭頂，“也許和你說這些確實會嚇到你，只是，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盡可能的離楚承德遠點。”
“那陳念差呢？”
“他沒事。”
“你怎么知道？”小女人一臉的狐疑。
“回來之前，陳念差和我提起你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楚家了，等過幾天安定了下來了，他就會聯(lián)系你了。”
林初念拿著筷子的手不由得跟著握緊，面上的情緒很快全都收了回去。
她抬眸，莞爾一笑，“好，那我等他消息。”
“嗯。”男人無聲的將她圈進了懷里，薄唇落下一吻在她的額頭，“那個女人的事你也要忘記，人各有命，你也管不著。”
“可是……”林初念搖了搖頭，“我以前不明白為什么我會莫名的抗拒他，我以為，只是因為你不喜歡楚承德，所以我也一樣，可是現(xiàn)在我似乎明白了，楚承德……也許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
厲浩南哭笑不得，“你才知道？”
林初念吐了吐舌，“我怎么知道啊，我也是最近才開始和楚承德接觸的，知道的自然沒有你知道的多，再者，你也沒想過要告訴我啊。”
那怎么能怪她？
厲浩南連連點頭應下，“怪我，怪我瞞著你。”
林初念努了努嘴，“今天你去了厲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楚承德應該沒對你們做什么吧？”
“沒有。”他搖了搖頭，“或許，這也得多虧了你。”
“嗯？”
看著小女人擰緊的眉頭，厲浩南這才好心的解釋道，“楚承德中途接了個電話，大概是關于你的，所以事后很快就離開了。”
林初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其他，“這么說，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在楚承德的心目中還是有地位的？”
“何止。”
厲浩南勾唇一笑，她在楚承德的心里何止有地位，簡直將她當成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珍寶了。
她也是蘇月留下來唯一的骨肉，再加上那張和蘇月極其相似的面龐，即便是他想要忘也沒那么容易。
厲浩南的話，一下子又讓她聽的糊涂了，一臉不明的看著他，眉眼間揮之不去的疑惑。
厲浩南也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頂催促著，“先吃飯。”
“哦。”
她點了點頭，埋頭咬著筷子吃了起來。
——
楚家——
楚承德調(diào)不出監(jiān)控，一通發(fā)了怒氣候才氣沖沖的去了別院。
看到突然重進屋子的男人一臉的陰沉，柳芷蘭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波瀾，許是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一樣。
“月兒……”
楚承德神情的喊著她上前將她抱緊，陰沉褪去，臉上寫滿了滿足。
柳芷蘭沒有動作，如同玩偶一般任由著他抱著。楚承德深吸了一口氣，很快泛起一笑，“月兒，你用了我特地給你買的香水嗎？”
“楚承德。”
“月兒，我在。”
柳芷蘭看著他眼底里的癡迷的模樣眸底染上了一抹笑意，“我是柳芷蘭，不是蘇月，你看清楚了。”
“柳芷蘭？”
楚承德這才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臉，目光落在了她的五官上，除了那張相似的星眸之外，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沒有一樣和蘇月相似。
猛然間，楚承德也猶如雷擊，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他咬牙瞪著面前的女人，“柳芷蘭！”
柳芷蘭點了點頭，“是我。”
“閉嘴！”他怒斥了一聲，一把抓起了茶幾上擺放著的口罩還有帽子一并丟給了她，“我不是提醒過你，只要看到我，你就必須要帶上這些嗎？”
她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用處，也沒有任何價值！除了那雙眼睛……
柳芷蘭點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忽的就笑了，“楚承德，那么久了，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她到底是不是蘇月，他的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還敢頂嘴！”
“我為什么不敢！？”她毫不示弱的迎上了他的目光，“楚承德，告訴你，我是柳芷蘭，不是你所想的蘇月，這輩子也都不可能會是蘇月！”
“只要你閉上了嘴巴，那你就是她了……”
楚承德上前，強制性的給她帶上了口罩和帽子，一張美麗的面龐最后只剩下一雙靈動的眸子。
“月兒，月兒……”
“瘋子！”
柳芷蘭想都不想就拉下了面上的口罩低咒了一聲，“楚承德，你別忘了，我已經(jīng)跟在你的身邊待了近大半年的時間了，按照你換女人的速度，我早就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你說什么？”
楚承德一閃而過的陰蟄，額頭的青筋暴現(xiàn)。
柳芷蘭猛的將手上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直接摔到了地上，臉上帶著堅貞，“我說，我要離……”
“住口！”
不等她的話說出口，男人頓時就像是被逼急了的猛獸一樣猛的撲了上去將她壓在了沙發(fā)上捂住了她的嘴巴，“月兒，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的，我不能沒有你。”
“唔……”
柳芷蘭奮力的掙脫了他的束縛，“楚承德，我受夠了！我受夠了這樣瘋瘋癲癲的你，我不是她，我也不像她，我是柳芷蘭，柳芷蘭！！！”
“不是！”
楚承德重新將她按回了沙發(fā)上，大手用力的撕下了她身上單薄的家居服，“你是月兒，我的月兒……”
柳芷蘭一下子就慌了，隨后再次安靜了下來。
她想要笑的，可卻怎么都笑不出來，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發(fā)生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每次都因何而起……
曾經(jīng)，她也是將他放在心上的。
她不得不承認，最初她看上了他有頭有臉，甚至也看上了他的人，所以當他提出要求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只是，事情卻在她應了之后逐漸開始發(fā)生了偏離……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她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她和所有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而楚承德之所以滿足她們的一切要求，也因為一件事，她們所有人的臉組合起來，都帶著蘇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