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念最后被他給說的顏面無光了連忙轉移了話題,“厲家那邊還有外婆跟莫叔叔都送了禮物過去了嗎?”
到底是新年,總不能失了禮數。
厲浩南看著她笨拙的話語,不由得捏了捏她的鼻子,“這種事什么時候用得著你來操心。”
林初念摸了摸鼻子,愈發的尷尬了,最后沒招了索性抬起腿踹了踹他道,“那我餓了,厲先生是不是應該率先考慮一下我和寶寶的溫飽問題?”
“說得我虧待了你一般。”厲浩南滿臉的無奈。
林初念低聲竊笑,“那厲先生還不快起來?”
厲浩南沒法子,只得依著她的意思任勞任怨去了。林初念在床上打了個滾,而后才慢慢的爬了起來快速的洗漱了才下樓。
厲氏的進展此時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網絡上的猜測和抨擊更是愈來愈嚴重,面對這樣的議論,厲氏始終保持著沉默。
餐桌上,林初念咬著筷子,有些擔憂的看著厲浩南微沉的臉色,“你說,現在厲氏會變成什么樣?”
沒有人管理的言論愈發的肆意,根本不知道最后到底會進展成什么樣。
“維持現狀。”厲浩南沉聲道,眼里沒有半點的猶豫。
“怎么會?”林初念顯然是不相信,“這期間發生的事情那么多,就算厲氏最后以大化小,那也得有所耗損不是嗎?現在股市也在不停的往下跌……”
厲浩南好笑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你是將厲氏看小了,還是將你男人看小了?”
“你要出手?”
“嗯。”
林初念小嘴一撇,“你如果出面了,那肯定不一樣啊,我方才說的是你沒插手的狀況。”
“到底是爺爺的根基,總不能就這么看著它垮了,爺爺這輩子也就指著厲氏,他也還在,若是看到那樣的光景,恐怕又得進醫院了。”
“對啊。”林初念點了點頭,話鋒一轉,追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先將發布新聞的人找出來,之后的事,就好辦了。”
厲氏只需要澄清便好,再將消息往下壓,之后不出一個星期,也就沒人關注了。現在讓事情惡劣化,只是想看下,到底是誰這么迫不及待的對厲家動手罷了。
林初念不懂其中太多的彎彎繞繞,只是稍微放下了心來了,“既然沒事的話,那就好了,我也不用憂心了。”
“你操心什么?”厲浩南無奈道,“先前不是和你說了不用理會的嗎?”
“可我以為你也不理了啊。”林初念小臉一囧,可誰知道現在他說他要幫忙。
早知道,她就不想那么多了。
厲浩南拍了拍她的腦袋,“你男人有你想的那么無情嗎?”
若是換作了旁人,他自然會不做理會,可到底是厲家……
再者,現在的厲氏,最后也不會落在厲雅君或是江茹的手上,他倒沒什么擔心的,能幫則幫。
林初念朝著他吐了吐舌,一副確實會有這么無情的模樣。厲浩南看著她故意做對的樣,到底是搖了搖頭,催促著她趕緊吃。
林初念心里的一顆大石頭跟著落下了,這會兒也沒了擔心的事,胃口自然大開,直到吃的小肚子都撐起來了才停下了動作。
“對了!”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林初念一下子就彈坐了起來,“爸那邊呢?”
“嗯?”厲浩南轉過眸,不明她突然提起的事。
“厲雅君的事現在怎么樣了?”
厲浩南臉色微沉,“就那樣,身后事一直在安排,厲建民似乎還在郊外買了一塊地,專門給她的。”
“厲浩南,你這算是吃醋呢?還是覺得不樂意?”她仔細的看著他的模樣。
厲浩南不自然的別開了臉,“沒有,你想的太多了。”
林初念一臉狐疑,“怎么會,你跟我藏著掖著做什么?”
“沒有。”他依舊否認。
林初念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的開口,“先前我就說過了,你比你想象中的要在乎爸多了,就算你嘴上不承認,我也看出來了。”
“……”
厲浩南緊繃著臉,顯然是對于她的話有些不悅,就像是直接掀開了她的內心一樣。
林初念狀似沒看到他難看的臉色繼續道,“好吧,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這次出手幫厲氏口口聲聲說著是不想爺爺的根基沒了,可誰不知道,現在厲氏上下都是爸管理著,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爸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厲浩南一道厲眼過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林初念暗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他的身后隔著椅子抱住了他,“浩南,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因為他做的事讓你太寒心了,可到底血濃于水,趁著現在都還年輕,不要等他老了才想著對他好。”
老爺子和她說過,無論如何,那人到底是他的父親。
即便他不承認,可他身上流的血,都是厲家的……
厲浩南無聲的握緊了她的手,輕柔地一吻落在了她的手心,薄唇微涼,連帶著她的指尖也跟著顫栗了起來。
“初念……”
“我在啊。”
林初念湊的更近了,小腦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厲浩南一臉的寵溺,順勢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是厲建民派過來說服我的說客呢。”
“哪兒有。”林初念笑了笑,“我誰的說客也不是,我只是你的妻子,一個想著你好的妻子。”
她不想等他后悔,世事無常,與其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恨,倒不如想辦法去化解,去感化他……
厲浩南將她拉到了身前讓她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上,纖細的身子被他禁錮在懷里,兩人的身體完美的契合,像是天造地設的一般。
林初念任由他抱著,面露柔和。
“我知道該怎么做,所以,你不用擔心。”男人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林初念知道他一向說到做到,心也跟著微微的放了下來。
厲浩南抿唇一笑,若往真了算,他是恨。
可要問他到底恨不恨,他只能說怨,厲建民太過天真,將他一切認為好與壞的事情區分的格外的清楚,總是自以為是,讓他說不出的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