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吧。”厲建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完了,爸慢用。”
老爺子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也起身離開了。
厲雅君獨自一人待在客廳內(nèi),說不上來的情緒在胸口蔓延著,似后悔,又似其他的,讓她無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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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內(nèi),安圖看著沙發(fā)上吃著水果的兩人,狠心開口打斷,“先生。”
厲浩南抬眸,已經(jīng)收回了方才的柔情,露出了一抹凝重,“是厲家有消息了?”
安圖心下錯愕,點頭,“是,江茹看到了你的照片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今天晚上就跟老爺子說了要明天出去走走,散散心。”
“果然是她的風(fēng)格,耐不住性子。”厲浩南哼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
林初念聽的倒是有些糊涂了,“什么照片,這是怎么回事啊?”
“讓人把我和你的照片給江茹發(fā)了過去,恐怕,現(xiàn)在是想方設(shè)法的讓我對她再也沒有威脅力吧。”
心下一沉,她的臉色也跟著立刻正了正,“你故意讓她知道了你康復(fù)的消息了!?你也太沖動了,你應(yīng)該知道江茹對你恨之入骨,當(dāng)年就要了你一雙腿才罷休,現(xiàn)在你又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怎么可能……”
“慌什么?”
男人的臉上寫滿了從容,大手在她的臉頰上輕撫著,“現(xiàn)在我們是主導(dǎo),她的一切舉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所以不需要怕,更不需要擔(dān)心其他的。”
話雖如此,可林初念的眼里還是揮之不去的擔(dān)憂。
厲浩南哂笑,“還是說,你覺得你的男人就是這么的無用,就連一個婦人都斗不過?”
三年前,他不過是不愿意去追究,可三年后,她是愈發(fā)的作威作福,他豈能容她!
林初念咬著下唇,暗暗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向精明,可我只怕你算多了一步,抑或是算錯了一步。”
“放寬心,不會的。”
厲浩南微微將她攬入懷中,大手緩緩的貼上了她的小腹,“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再出任何意外的,就算是為了寶寶,為了你,都不會。”
男人的話在耳畔就如同微風(fēng)一般拂過,將她的那顆躁動的心緩緩的安撫了下來。
林初念沒法子,只得點頭,“嗯。”
男人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快速落下一吻,“真是乖孩子。”
林初念推開他,顧及著安圖在場提醒道,“安分點,不許動手動腳的,你們有話就說吧,我覺得有些困了,先上去休息。”
厲浩南知道她是故意將空間留給他的,心中有些熨帖。
不等他再次將人拽入懷中,那人已經(jīng)快速的上了樓去了人影也跟著消失在了眼前。
安圖這才撒開了心中的疑慮開口,“我想江茹這次恐怕是想故技重施,再將你變回當(dāng)初的模樣。”
寬厚的手落在自己的雙腿上無聲的握緊,厲浩南垂眸,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就算如此,那也得她有這個本事!”
“先生大可以放心,她的手段都已經(jīng)看穿了,這回兒人也跟著聯(lián)系上了,就等著她動手了。”
厲浩南皺了皺眉頭,“除此之外,就沒了其他的嗎?”
安圖應(yīng)著,“對,按照現(xiàn)在的調(diào)查還有她聯(lián)系過的人,基本就只能確定這些,其他的……還不清楚。”
“在初念的身邊查!她存心了要害我,就注定也不可能容得下這個孩子!”
若不然,即便是他死了,那肚子里的寶寶也依舊是她最大的威脅!而她要做的,要么,就是一箭雙雕,要么,就是一個個的除去!
不過……江茹其人,不用猜想,用的想的一定是前者,與其頻繁的出現(xiàn)事故讓老爺子生疑,倒不如一下子除去了他們?nèi)齻,這樣即便老爺子再怨再恨,他唯一的支撐也一樣跟著沒了剩下的也就之后厲雅君了。
到了那個時候,厲建民和厲雅君順理成章的擠走了老爺子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安圖瞬間了然,他一直顧著厲浩南這邊的事,倒是將林初念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先生這幾天出門時我會多家看管的,也會保證你和夫人的安全。”
厲浩南勾了勾唇角,“先去將事情弄清楚了再來說這番話,如果不然,一切都是白話。”
安圖點頭,正要離開時轉(zhuǎn)身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還有一件事。”
“嗯?”
安圖思索了一下才緩緩開口,“G市那邊似乎是在鬧動靜,股市都跟著瘋了,為首的是陳念差和楚承德兩人的公司。”
最先有動靜的,也是兩家的集團,這會兒動蕩的最為嚴(yán)重的也是兩家,誰都不清楚這突然是怎么回事。
“不用慌張,恐怕是陳念差忍不住動手了所以才會如此,別忘了通知他一聲,想做什么KL可以助他。”
“是!”
安圖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數(shù)了,話說完了,人也很快消失在了別墅內(nèi)。
安圖才離開后不出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念差便帶著不滿撥通了他的電話,透過話筒,厲浩南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咬牙切齒,“厲浩南,你這是在看不起我!?”
“我沒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也許你可以輕松一些。”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插手,我也不接受你的幫忙!”陳念差哼了一聲,滿滿的自負。
厲浩南唇角勾起一笑,“那你也別忘了,你要對付的是楚承德,而他也是我的對手,我只不過在暗中推波助瀾這么一下罷了,至于你們最后到底誰勝誰敗,自然和我無關(guān)。”
“呵!”
陳念差譏諷的笑了笑,“少在這給我露出救世主的模樣,我是沒念過書,更沒學(xué)過什么大道理,可有一句話,我還是知道的!”
厲浩南聞言,立刻揚眉,大有洗耳恭聽的意味。
陳念差一字一句的話語從他的唇齒間擠了出來,帶著濃重的一股嘲諷,“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厲浩南,你別以為我心里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是和楚承德有瓜葛,可這人我也不會留給你的,這楚家,你也休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