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來目光平視著前方,緩緩的說道:“紫陽不是那種玩弄感情的男人。”
這話聽著咋有點兒奇怪呢。
常紫陽不會玩弄感情,那豈不是在變相的說玩弄感情的那個人是姍姍咯?
我撇了撇嘴,很是氣悶的反駁道:“切,姍姍也不是會玩弄感情的女人!”
想想還覺得不夠,我又補(bǔ)充了一句道:“韓東來,等會兒你可不準(zhǔn)偏幫常紫陽啊。”
“本來女人在這方便就是天然弱勢的一方,哪怕他倆是和平分手,吃虧的都是我們姍姍。”
韓東來聞言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著笑應(yīng)道:“沒了常紫陽這個兄弟,我還有唐敬軒和李朝陽呢,可是老婆要沒了,我就得打光棍了。”
“所以,老婆,你放一百個心好了,我肯定是毫無原則,毫無底線的站在你這邊的。”
我聽著他這番話頓時就笑出了聲來,連帶著剛才那點點小小的不痛快也沒有了。
“嗯,好老公,值得表揚(yáng)。”
我真的要樂死了,韓東來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會哄人了,瞧這小情話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還真是應(yīng)了他自己的說的那樣,沒有原則,沒有底線!
我和韓東來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很快就到了地方。
站在樓梯下,我抬眸看著眼前的大門和招牌,詢問道:“酒吧?”
韓東來牽住了我的手,點頭應(yīng)道:“嗯,不過紫陽已經(jīng)把這里包下來了,今天這里不營業(yè),只有我們?nèi)齻。”
我吐了吐舌頭,就是談個事情而已,要不要這么不把錢當(dāng)錢。
看來常紫陽的身家挺豐厚的嘛,養(yǎng)得起她家姍姍的。
進(jìn)了酒吧里面后,都不用我和韓東來招呼,就有服務(wù)生過來帶路了。
剛走進(jìn)包間,我就看見常紫陽一個人坐在寬闊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已經(jīng)喝上了酒。
“來了啊,坐吧,等你們好久了。”
其實單看外表來說,常紫陽和姍姍兩個人真的挺相配的。
男的一米八五的個子,身材修長,寬肩窄腰。
女的么,那也是膚白貌美,胸前有料,大長腿。
說實在的,要是常紫陽和姍姍能有個好結(jié)果修成正果的話,我倒是覺得很不錯。
不過這些也就是我現(xiàn)在自己想想,一會兒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后,要是真的是常紫陽混蛋了的話,我指定先踹他兩腳,給姍姍出口氣。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和韓東來說好了,既然今天是常紫陽主動約了我,那干脆我就直接問他,也省了還要繞圈子。
所以我一點兒都沒有扭捏,直接就在常紫陽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至于韓東來當(dāng)然也是挨著我坐一起的。
落了坐后,常紫陽就指著桌上放著的那一堆酒瓶劃拉道:“老韓,陪我喝一杯?這么多酒,你隨便挑一種喝。”
“鐘靈,我叫人給你準(zhǔn)備了鮮榨果汁,一會兒就來。”
我沒說話,倒是韓東來起了身,探出手一把將常紫陽手里的酒杯給奪了過來。
“別喝了,不是還要談事情,喝醉了還談什么?”
“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帶著你嫂子回家了。”
常紫陽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也沒有再去倒酒,只是低垂著頭就那么沉悶的坐著。
在這個時候,有服務(wù)員敲門走了進(jìn)來,給我送了一杯橙汁。
等到服務(wù)員再次離開以后,常紫陽又呆坐了好一陣,才終于是有了動靜。
只見他又拿過了一個干凈的杯子,往里面倒了橙黃的液體后,仰著脖子,一口就給干掉了。
隨后他揚(yáng)手就將空了的玻璃杯甩了出去,哐當(dāng)一聲脆響在包間里炸開了來。
“我知道,可是我想不通,我真的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兒!”
“你們知道么,這段時間我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只要我一閉上眼睛,黃珊珊的的臉就會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鐘靈,你和她不是好姐妹嗎,你們感情感情很好么,那你幫我問問,她到底想干什么?或者你問問她,我是哪兒惹她不高興了?”
“呵呵,結(jié)束得好瀟灑啊,分手,再見,他媽的就只是四個字而已!”
我有些傻眼了,這樣聽起來,好像問題真的是出在姍姍身上的。
可是我和姍姍這么幾年的交情,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姍姍絕對不會把感情當(dāng)兒戲的。
她上次和我說,是常紫陽誤會了,會不會真的就是這樣?
一切,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雖然直接問可能有些殘忍,可是感情這種事也不是可以模棱兩可的。
殘忍就殘忍點吧,好過一直扯不清楚,剪不斷理還亂。
稍作猶豫后,結(jié)合那天姍姍和我說的那些,加上我自己的猜測,我還是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
“常紫陽,你是不是誤會了一些事啊?”
“那天我和姍姍從餐廳離開以后,我就旁敲側(cè)擊的問過她了,雖然她也沒有說得太清楚,可是她很明確的和我說的是,你們倆根本沒開始過,就是誤會。”
“所以……你們倆……”
“誤會?”常紫陽臉色有些發(fā)白,充滿自嘲的笑了起來。
“呵呵……原來,在她的眼里,我們之前的那些只是誤會而已。”
看著常紫陽這笑得比哭都還難看的表情,我那些卡在喉嚨里,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還有,我是眼花了么,他眼角的地方,那是眼淚?
常紫陽……這是哭了?
登時,我的腦海里忽然就浮現(xiàn)出了一句話。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姍姍這丫頭,扎心了啊……
我有些無措的看向了韓東來,用眼神詢問著,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只是還沒等我和韓東來交流出個子丑寅卯來呢,常紫陽突然站了起來。
他像是喝醉了一樣,身子晃晃悠悠的繞過了桌子,往門口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我和韓東來也跟著站了起來,我推著韓東來過去扶他,“誒,你快去扶一把,他是喝醉了吧,站都站不穩(wěn)了。”
常紫陽卻一個側(cè)身,直接避開了韓東來伸過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