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先下來啊!”
“咱們再想辦法,你這樣不行的!”
“不要沖動了!”
……下方十多人紛紛出聲,可在周圍那些寒風(fēng)的呼嘯中,聲音卻并不能傳播很遠(yuǎn),當(dāng)然,也或許是那沈聰一意孤行,根本不予理會,反正他那一步步拾級而上的步伐,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此時他的神色越發(fā)陰沉難看……
作為斷天門少主的他,在寂云山脈中風(fēng)光無限,可曾遇到過如此情形?
下方那十多人面面相覷,一個個皆是無比焦急。
“不管了,快上!”
其中一人出聲道,“如果少主出了什么意外,咱們回去也活不了!”
“走!”
很快,大家相視苦笑了一下,無奈中也只能快步跟上。
四周寒風(fēng)越發(fā)凜冽,仿佛化作無數(shù)的刀子一般,讓這些人一個個面色難看不已。
而此時的沈聰,卻是一步一個腳印,其元嬰期的氣勢全然展現(xiàn)開來,那陰沉的眸子中泛出無比冷厲寒芒,登山的步伐倒也顯得有著幾分穩(wěn)定。
相較于之前好幾次被轟得倒飛出去的狼狽,此時他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的樣子,倒也似乎真的可以走上山巔。
兩百米,三百米,四百米,五百米……
眼看著差不多已經(jīng)跨過五百米的距離,沈聰?shù)难壑懈‖F(xiàn)出了一抹興奮,而下方快步跟上來的那十多人,也是紛紛露出了驚喜之色。
“莫非今日這里的秘密真的要被他們少主打破?”
這些人的臉上不經(jīng)意間多出了幾分期待。
如果真的能夠如此,作為少主的跟隨者,他們的名氣也必將傳揚(yáng)開去,在斷天門中的地位也必定會水漲船高……
眼看著沈聰已經(jīng)跨過五百米,繼續(xù)登山的步伐仍舊那么穩(wěn)定,周遭寒風(fēng)的凜冽,似乎也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什么影響,然而就在大家都懷有希望的那一剎那間……
嘭……
驀然,在那沈聰剛剛又一次抬起右腳,準(zhǔn)備踏出的時候,一股寒風(fēng)蘊(yùn)含著極為強(qiáng)大的力量急速襲來,讓沈聰根本無法抵擋,便是如同之前一般狠狠被打退下去,整個身形瞬間倒地朝后方不斷滾落,像是玩具似的,在那道寒風(fēng)的凜冽中,元嬰期的氣勢瞬間消散,再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嘭嘭嘭……
接連滾落,還伴隨著那沈聰痛苦的哀嚎,整個人從五百米沿著山間臺階足足掉落到了下方兩百米左右的位置,讓他剛才的辛苦全部白費(fèi)……
而此時的他,鼻青臉腫不說,身形狼狽不提,嘴角更是流出了絲絲殷紅的鮮血,頗顯得有著幾分悲劇……
“少主……”
十多人趕緊圍了過去,強(qiáng)行將沈聰帶回到了山腳下,再沒有周圍寒風(fēng)的呼嘯,他們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該死的!”
抹去嘴角的血跡,沈聰重新站起身來,雙眸中閃爍著極為陰狠的光芒。
他的狼狽,前所未有。
“你們幾個,一會兒一起上!本少爺還真就不信了,這個破地方能攔得住我!”
沈聰怒聲道。
“少主……”
那些人一聽頓時有些急了。
然而,沈聰卻是直接冷哼一聲,道,“敢不聽從命令者,等回去之后本少爺一定稟告父親,重罰!”
說著,他那陰狠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逐一掠過,雖然同為元嬰期,但因為地位的不同,此時的這些人卻不敢反駁,哪怕心中再有什么不愿,卻也只能老實的服從命令。
“哼!我們走!記住,所有人一起出手!”
沈聰哼了一聲,繼續(xù)開始登山。
身后十多人一步步跟隨,各自的氣勢全數(shù)爆發(fā)出來,倒也果真起到了一些作用,將周圍那些呼嘯的寒風(fēng)硬生生的逼退開去。
看到這一幕,在山巔處軒轅山莊,青竹園中的楚軒,嘴角卻是微微翹了起來,邪魅之色更甚。
“好戲繼續(xù)開鑼!”
楚軒呵呵一笑,便是快速手訣再次掐動,整個彌天風(fēng)云陣在他的控制下繼續(xù)運(yùn)轉(zhuǎn)起來。
此時,在那山間小道上,沈聰?shù)仁嗳艘呀?jīng)從起步的兩百米,再次快要接近到五百米的距離了,并且在他們大家一起聯(lián)手的過程中,倒也沒有遇到什么狀況出現(xiàn),的確是要比之前沈聰一個人的單打獨(dú)斗來的更輕松一些。
而這,這也是讓他們的心中更多出了幾分希望。
磁磁磁……
在楚軒的控制下,四周寒風(fēng)越發(fā)兇猛,好似連空間都在隱隱顫動似的,讓那些人一步步的登山過程中,神色也變得更為冷厲了許多……
呼呼……
下一刻,寒風(fēng)的力量陡然加強(qiáng),恐怖的風(fēng)卷從四面八方迎面而至……
“不好!”
驟然間,沈聰面色瞬變,正欲要做出什么抵抗之時,一道恐怖的寒風(fēng)竟直接沖破了那十多人的聯(lián)手,將沈聰直接強(qiáng)行攪動起來,帶著極為駭人的撕扯力,讓沈聰在不斷地哀嚎中被升到半空,他那一身白色衣衫已經(jīng)被絞成了碎片,身上更被生生刮出無數(shù)的血痕,鮮血緩緩滲透而出……
“少主……”
看到這一幕,下方眾人紛紛大呼出聲。
“救……救我……”
沈聰悲劇到了極點,全無任何抵抗之力,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渾身上下便到處都是血口,可他的求救聲卻是顯得那般無力。
緊接著,在寒風(fēng)的沖擊下,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從空中狠狠朝山腳下墜落而去,‘嘭’的一聲落在地面,活活砸出一個人形坑洞,無數(shù)的煙塵彌漫而開……
“少主……”
十多人見狀,幾乎不假思索的欲要后退。
然而,楚軒卻沒打算這么輕松的放過他們,陣法運(yùn)轉(zhuǎn)中,寒風(fēng)仿佛有意識似的,將他們每一個人都瘋狂地卷到了空中,而后身上劃出無數(shù)血痕的同時,接連朝著山腳下墜落而去……
顯然,楚軒絕對是故意的!
一個接著一個,像是瞄準(zhǔn)了似的,接連落在那個沈聰砸出來的人形大坑中。
沈聰全無任何抵抗之力,便被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壓在了身上,嘴里‘噗噗噗’的一口口鮮血不斷噴出。
壓上一個人,便是一口鮮血。
足足十多人,他就活生生的吐出了十多口鮮血,甚至還可以聽到其身上骨骼斷裂的聲音,那般清脆。
“我……”
沈聰張了張滿是鮮血的嘴巴,而后頭一歪的直接昏迷過去,除了僅存的呼吸之外,再無任何動靜!
他,真的是徹底悲劇了!
“快,快起來!”
身上的那些人除了看起來較為恐怖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什么太過的生命危險。
相繼趕緊起身,看著差點被壓成人餅的沈聰,這些人真心是急了。
趕緊小心翼翼的將沈聰扶了起來,最終卻是如同喪家之犬似的,沿著來時的路急速離開,根本不敢多做停留。
這里,不愧是寂云山脈的禁地,委實太恐怖了一些。
他們十多個元嬰期的人啊,竟然只能走到五百米左右的高度。
直至現(xiàn)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等人是被楚軒給耍了,而且耍的那么無力,那么悲。
…………
“這就走了?”
通過彌天風(fēng)云陣,對軒轅山周邊的感知與控制,楚軒清楚看到那些人狼狽退去的身影,卻是不禁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失望,但他的眸子內(nèi)卻是笑意連連,頗有幾分戲謔的味道。
“哥哥……”
這時,小小和小江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
“怎么了?”
楚軒看到兩小,當(dāng)即問道,“你們不是去后山玩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可是記得,以前你們都非要天黑了才回來吃飯呢!”
“人家也是去那邊修煉呢!”小小絞著衣角,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啊……”
楚軒用食指輕輕點了點這小妮子的瓊鼻,笑道,“好了,說吧,是不是有事?”
“嗯嗯!”
小小和小江連連點頭,拉起楚軒的大手便迫不及待的朝外走去,“哥哥,快點跟我們?nèi)タ纯矗泻脰|西呢!”
“好東西?”
楚軒被弄得一頭霧水,倒是也沒停下,任由他們拉著他朝后山的方向小跑過去。
一直進(jìn)入山脈中,起碼走了一千多兩千米之后,終于是在一處水潭邊上停了下來。
“哥哥(師父),就是這里!”兩小指著水潭,對楚軒說道。
“哥哥……”
這時,小白、紫兒以及小藍(lán)藍(lán)三個小家伙從樹上跳了下來。
“嗯嗯!”
楚軒含笑點頭,看著前方那處十分平靜的水潭,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兒有什么不對嗎?看起來很正常的。
“哎呀,哥哥,是在水潭里面的啦!”
小小拉著楚軒的手走到譚邊,脆生生的說道,“那里面有東西,小白姐姐說讓我和小江哥哥找你過來的呢!”
“有東西?”
楚軒聞言一怔,扭頭看向小白,問道,“小白,怎么回事?”
“我也說不上來!”
然而,小白確實搖晃著她的虎腦袋,說道,“是小藍(lán)藍(lán)說的,說這里面的東西很珍貴,讓哥哥你盡快過來將其取出!”
“呃……”
楚軒被弄得一頭霧水,看向一旁唧唧叫著的小藍(lán)藍(lán),滿臉的不解。
一個如此平靜的水潭,里面會有什么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