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當(dāng)心!”
一旁柳兒見狀,哪怕四周鬼王威壓讓她有種極度不適,但仍然不顧一切朝楚軒沖去。
鬼體在鬼王威壓中變得極為虛弱,看起來也比之前更加透明了一些。
“別過來!”
楚軒急忙喝住了她,同時一道冥獄之力打出,幫助柳兒從那鬼王威壓中脫身,而另一手卻是在面前輕輕揮舞了一下,瞬間灰色精芒化作一張巨網(wǎng),眨眼間的功夫便是將那含怒沖過來的石圩鬼王完全束縛……
在冥獄之力的作用下,這家伙不管怎么掙扎,不管如何咆哮,也無法掙脫這張灰色巨網(wǎng)的束縛……
更別說,能夠?qū)Τ幵斐扇魏蝹α恕?
略微估算了一下,鬼王的實力差不多相當(dāng)于修真界的金丹期。
而哪怕修為如今退回到合體后期的楚軒,面對區(qū)區(qū)金丹期的鬼王又會有什么危險?
不說別的,哪怕就算鬼王在他面前自爆,相信也絕不可能給楚軒造成任何傷害……
“殺了你!本王要吃了你們!”
石圩鬼王不斷掙扎叫囂,但隨著冥獄之力的入體,他的叫囂更多轉(zhuǎn)變成了一種痛苦的嘶喊,令整個山洞更充斥一股令人心顫的恐怖氣氛。
“柳兒,你怎么樣?”
毫不理會這廝,楚軒轉(zhuǎn)而朝柳兒走去,皺眉道,“你這丫頭也是,明明知道這家伙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又何必沖上來呢?”
“少爺,我錯咯!”柳兒抿著唇,低下了頭。
“算了,你這也是忠心護(hù)主!”
楚軒擺擺手,笑道,“等有時間了,我給你煉制幾個你能用的法寶!”
“真的?嘻嘻……謝謝少爺!”
柳兒頓時驚喜的抬起頭,方才的委屈全然消失,宛如鄰家小妹似的露出燦爛笑容。
“當(dāng)然是真的了!”
楚軒敲了敲她的額頭,繼續(xù)道,“不過再有下次,你可不能這么沖動!尤其,你還要給我保護(hù)好蕓兒呢,知道嗎?”
“嗯嗯嗯,知道了!奴婢以后會小心的!”
柳兒連連點頭,“奴婢也會誓死保護(hù)好少夫人!”
“行了!”
楚軒擺擺手,轉(zhuǎn)而望向那痛苦嘶喊掙扎中的石圩鬼王,雙眸瞬間變得森寒,“本來,本少好像饒你一命,但你竟如此不識趣!也罷,那就讓你成為柳兒的食物,助她盡快突破至紫衣境界!”
“你敢!我……我要……”
那石圩鬼王面色大變,怒嚎不斷。
“你要個屁!該死的家伙!”
楚軒揮手間,那灰色巨網(wǎng)上精芒瞬間大盛,宛如一簇簇跳躍的火焰,讓那石圩鬼王發(fā)出近乎慘烈的嘶喊,而最主要的是,他的身體不斷縮小再縮小,不到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明顯縮小了三分之一。
“不……我投降!”
“求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錯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不要……”
瞬間,那石圩鬼王不斷地祈求著,可楚軒卻一直冷眼旁觀,毫無任何憐憫的心思。
其實一來到這里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在山洞內(nèi)所有鬼怪中,起碼有四分之三是生前慘死在石圩鬼王之手,而后魂魄被瞬間帶走化作鬼怪,成為這家伙的手下和幫兇。
如若不然的話,楚軒也斷然不會下令任由柳兒殺戮和吞噬!
這家伙,該死!
“不……該死的!”
“啊啊……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見著楚軒無動于衷的樣子,那越發(fā)縮小的石圩鬼王徹底瘋狂似的喊叫著,可聲音卻越來越弱,越來越小。
最終,這家伙化作一顆黑霧纏繞的珠子,被楚軒招到了手中。
“拿去吧!”
楚軒望了望身邊雙眼放光的柳兒,含笑將手中的這顆陰魄靈珠拋了過去。
“嘻嘻……謝謝少爺!”
柳兒興奮的接過去,連連道謝。
“現(xiàn)在先別急,等回去之后再服用吸收!到時候,我助你一臂之力!”
楚軒如是說道,柳兒自然也連連點頭。
“對了,少爺,馮小姐她怎么好像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隨即,柳兒將馮若溪頭上的紅蓋頭取下,蹙眉問道。
“她被控制了!”
楚軒笑著道,“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她也只是普通人!只要魂魄歸位,一切就都會恢復(fù)過來!”
“可是奴婢有點不懂了!”
柳兒繼續(xù)問道,“您之前說,這是石圩那廝自己給自己配的陰婚,可配陰婚不是需要媒介和生辰八字的嗎?媒介我知道是那塊勾魂玉,可馮小姐的生辰八字,石圩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啊!我怎么忘了這一點!”
楚軒猛然一拍額頭,皺眉道,“算了,如今石圩已死,想問也問不到了!”
“不是還有那些被您放走的小鬼嗎?不如奴婢去找他們問問?”柳兒道。
“那些小鬼絕對不知情!無需找了!”
楚軒搖搖頭,道,“算了,先將她帶回去盡快歸位吧!”
“是!”
柳兒乖巧應(yīng)諾,旋即便帶著馮若溪那毫無反應(yīng)的魂魄,與楚軒一同迅速離開了此處。
…………
酒都市二醫(yī)院……
病房中,劉東和侯偉杰一直待在這里,在楚軒出去的差不多半小時時間中,期間倒是有醫(yī)生過來簡單檢查,但最終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結(jié)果,除了之前已經(jīng)確診的‘植物人’!
楚軒徑直推門走了進(jìn)去,讓兩人立時起身,“軒子(先生)!”
“軒子,怎么樣了?”劉東急聲問道。
“關(guān)門關(guān)燈吧!”
楚軒笑了笑,距離門口最近的侯偉杰立刻把門關(guān)好,又把燈給關(guān)掉,讓房間中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柳兒!”
旋即,在月色朦朧光芒的照耀下,楚軒朝邊上輕喊了一聲。
“在!”
柳兒顯出身形,還有被她一直攙扶著的馮若溪魂魄。
“若溪……”
見狀,劉東和侯偉杰頓時激動不已。
“別過去!”
楚軒急忙喝道,“你們想害死她嗎?”
‘唰’的一下,二人立刻止住身形,面露不解。
“你們身上陽氣太重,若溪她的魂魄極為虛弱!”
楚軒簡單的解釋了一句,而后朝柳兒使了使眼色。
“明白!”
柳兒輕點臻首,便松開了馮若溪的魂魄,而后楚軒揮手的剎那,冥獄之力瞬間推動著馮若溪的魂魄走向病床上的本體,眼見魂魄逐漸歸位之后,柳兒這才開心的拍了拍手,“少爺,成了!”
“嗯!現(xiàn)在把燈打開吧!”
“是,少爺!”
待得房間中重現(xiàn)光明,劉東和侯偉杰這才從方才魂魄歸位的震驚中漸漸回過神來。
“軒,軒子……”
二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若非親眼所見,試問誰能相信世上如此神奇的事情?
由此,他們也對楚軒的本事更多了幾分驚嘆與佩服。
“先生,那現(xiàn)在若溪什么時候才能蘇醒?”侯偉杰頓了頓后,又問道。
“她魂魄離體快要有十二個時辰,十分的虛弱。”
楚軒笑著道,“我剛才已經(jīng)助她恢復(fù),但這也需要時間!最早明天,最遲后天吧!”
“那就好,那就好!軒子,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向馮伯伯和郭姨他們交代!”劉東極為后怕的說道。
“對了,你們沒有通知馮伯父嗎?”楚軒問道。
“沒有!這不是害怕他們擔(dān)心么?”劉東搖頭回道。
“記住,這件事最好不要太多的人知道,對外就說是若溪生病住院即可!”
楚軒想了想后,言道,“一會兒劉哥你給馮伯父打個電話說一聲!陰魂是需要媒介與生辰八字的,媒介便是若溪撿到的那塊石頭,至于生辰八字方面,就需要馮伯父和郭姨那邊查一下了!這件事,絕不可能只是湊巧那么簡單!”
“這……”
聽了這些,二人頓時神色瞬變,劉東更是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想害若溪?”
“所以說,要查過了才知道!”楚軒道。
“好,我知道了!”
劉東慎重的點點頭,如果若溪此次事件不是巧合的話,那么問題就真的大了。
“另外幾人也要注意統(tǒng)一口徑,不可外傳!”楚軒再次提醒道。
“明白!”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楚軒聳聳肩,笑道,“不然蕓兒該著急了!”
“行吧,軒子!”
劉東明白楚軒和劉蕓之間的感情,也就沒有多說。
“對了,我們可能等若溪醒了就要回去!軒子你替我們向叔叔阿姨說聲抱歉,下次有機(jī)會再來看望他們二老!”劉東這般說道。
“好!走了!”
楚軒點點頭,帶著重新隱身的柳兒便離開了病房。
半個多小時后,他回到了南江區(qū)的家中,劉蕓正抱著小白看電視,而父母則在吃過晚飯后便去了隔壁小區(qū)的小姑家還沒回來。
“偉杰,你繼續(xù)看著,我去給馮伯伯打電話!”
二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在楚軒離開后,劉東向侯偉杰說了一聲,便下樓走到外面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撥通電話,將發(fā)生在馮若溪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沒有絲毫隱瞞。
“好的,馮伯伯,我知道了!您放心,不會再出事的,我會看好若溪妹妹!”
十余分鐘后,劉東掛斷電話重新上樓。
而遠(yuǎn)在天府市,還在辦公室辦公的馮立平則在結(jié)束了與劉東的通話后,面色陰晴不定……
良久后,他這才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機(jī),撥通了那個一直熟記在心中的電話號碼,“我是馮立平!馬上找一下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