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內(nèi),潘林也在。
眾人好像都在關(guān)注著秦淺,而秦淺,則抱著身子縮在床的一角,見到她來了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厲霆琛看到夏初來了,立即走到她身側(cè),握住她的手。
“來了。”
夏初看了眼厲霆琛,眼底爍動:“她……怎么了?”
厲霆琛無言,示意潘林。
潘林連忙過來:“夏小姐,我剛才為秦小姐做了一套專業(yè)測試,她現(xiàn)在的心理狀態(tài)很糟糕,精神也不穩(wěn)定,恐怕,需要您的幫助。”
“你這是什么意思?”
夏初身子震了震,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淺。
秦淺也看向了她,但只有一瞬,她就將頭別了過去,好像根本不認(rèn)識夏初。
“秦淺,你怎么了?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夏初啊!”
夏初立即掙脫厲霆琛走到床邊,但秦淺被這么一嚇,更是將頭埋進(jìn)了被子里,發(fā)出低低的抵觸聲。
“秦淺,你”
夏初想伸手去抓秦淺,卻被厲霆琛先一把從床邊撈回懷中。
“秦淺受了一些打擊,她需要時間緩沖。”
厲霆琛將夏初的腦袋按住,又道:“你現(xiàn)在身體不方便,這些事情我本不想讓你來……可她畢竟是你的朋友,潘林說,現(xiàn)在的情況,也許你陪著她,她會好些。”
“為什么?”夏初望向厲霆琛,眼神敏銳:“她到底受了什么打擊?是宋閱九對她做了什么……還是,你對我隱瞞了什么?”
厲霆琛不置可否。
白少辛這才替男人回答:“秦小姐……是因為宋陵先生,才變成這樣的。”
“宋陵?他怎么了……”
夏初心中一沉,她有種極度不祥的預(yù)感。
“他死了。”
厲霆琛接話。
他聲音很冰冷,如同在陳述一件與自己毫無瓜葛的事情。
夏初曈眸睜大:“你說什么?”
“宋陵死了,”厲霆琛將目光偏了偏,冷冷道:“宋陵幫宋閱九設(shè)計圈套,卻臨時叛變,所以被宋閱九……”
“昨晚的那場爆炸……”
夏初怎么也想不到,昨晚竟然發(fā)生了那樣可怕的事情!
可,厲霆琛回來后,不但沒有向她提及只字片語,甚至還若無其事。
厲霆琛神色黯下:“對不起,怕你擔(dān)心,所以我沒讓人告訴你。”
“……”
夏初看了厲霆琛一陣,沒有說話。
半晌,她再度推開厲霆琛,去到秦淺身邊。
厲霆琛看向潘林,潘林又道:“夏小姐,失去愛人的痛苦,已經(jīng)讓秦小姐精神崩潰,所以她短時間內(nèi)可能真的不認(rèn)得您,您最好小心接觸……”
“能讓我陪她單獨(dú)待一會兒嗎?”
“不行。”厲霆琛道,聲色不容置疑,“你必須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
聽到男人的話,夏初也沒有反駁。
她伸手,輕輕撫摸秦淺,“淺淺,我是夏初,別怕,我來陪你了。”
夏初柔聲說了一陣話,秦淺終于有了輕微的反應(yīng)。
她就勢將秦淺身上的被子拉開。
近距離的看到秦淺,夏初心里一陣酸楚。
不知道這段時間秦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整個人瘦了許多,臉頰微微凹陷,眼睛也腫的厲害。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夏初將秦淺抱住,輕輕拍她的背部。
“你記得嗎?你以前是個很堅強(qiáng)的女孩子,總是安慰不到一會兒,就恢復(fù)了……這次也別讓我失望,好嗎?”
秦淺沒有出聲,但明顯地,夏初感覺到她安穩(wěn)了許多。
卻就在此時,門被砰地一聲打開。
陸離大步走了進(jìn)來,“潘醫(yī)生,我給你把落下的鎮(zhèn)靜劑送來了……”
“——啊!別過來!”
秦淺似乎被陸離的到來驚嚇住,猛地將夏初推開!
她用盡全力,直接將夏初按倒在床上,雙手一下掐住了她的脖頸!
“……秦淺!”
厲霆琛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馬上將秦淺的肩膀擒住,將夏初救到了懷側(cè)。
“沒事吧?”
厲霆琛緊張的問。
“咳咳……我沒事。”
夏初咳嗽了兩聲,臉色微紅,搖了搖頭。
但秦淺向是徹底被刺激了,她趁著眾人不備,迅速逃出了房間!
“秦淺!”
看到秦淺跑出去,夏初立刻急了。
“白少辛!”
厲霆琛也馬上開口。
“是。”白少辛明白,“陸副官來的時候,我讓他帶人將走廊守住了,馬上就會把秦小姐帶回來。”
說完,白少辛看向陸離。
陸離尷尬的笑了笑,將手中的藥箱提了提:“這個……看來來的不太是時候哈。”
潘林接過陸離的東西,立即就開始配藥。
“雖然是迫不得已,但秦小姐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先用一點。”
未免夏初再被波及,秦淺被抓回來前,厲霆琛強(qiáng)行帶著夏初去了另外的房間。
“你干什么?”
夏初想要掙脫厲霆琛,卻無濟(jì)于事。
“你叫我過來,不也是陪秦淺的嗎?秦淺現(xiàn)在需要我。”
厲霆琛反手將門鎖住。
“她狀況穩(wěn)定的話也許可以,可剛才她差點傷了你。”
夏初不悅:“有你的人在,秦淺傷不到我。”
“受驚也不行。”
厲霆琛沒有商量的意思。
見夏初臉色難看,半晌,他還是軟了態(tài)度。
“任何事情都可以依你,但保護(hù)你和孩子,這是我的原則。”
“你忘了嗎,秦淺也需要人保護(hù),而能保護(hù)她的那個人,已經(jīng)為了你……”
夏初鼻尖一酸,她說不下去,也不想說下去。
她雖然為了宋陵秦淺難過,但也不想?yún)桍∪ニ馈?
“你在怪我。”厲霆琛沉聲。
“沒有……”
“。”他將夏初的雙臂一抓,令她正面對著自己,又道:“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你,可真的太危險了,就當(dāng)是為了孩子,我求你了,把自己置身事外,相信我就好。”
“……”
夏初沒有出聲,就在此時,門被敲響。
陸離在外面道:“先生,夏小姐,秦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了。”
“知道了。”
厲霆琛打發(fā)了陸離之后,又看向夏初。
他將女人的雙臂松開,又輕輕挽住她的手。
…………
兩人回到秦淺房間,潘林立即上前匯報:“先生,藥已經(jīng)用過了,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潘林似乎話里有話,但卻不敢明說。
厲霆琛看他一眼,沒有開口。
就在此時,陸離在地上撿起一板藥片,他看了看,立刻遞給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