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邵晨的問題讓夏初沒了耐心,她轉身就要離開。
“小心皇甫家!”薄邵晨突然道。
夏初怔了下:“你說什么?”
薄邵晨:“皇甫華,厲霆琛的老師,你一定要小心他。”
見夏初遲疑,薄邵晨又道:“是林雅然說的。”
得罪厲霆琛后,林雅然與其父親的公司處處碰壁,林雅然自然也和薄邵晨斷了關系。
但念及舊情,林雅然偶爾還是會和他見面。
某次,薄邵晨聽見林雅然在電話中提起皇甫華,薄邵晨才知道,原來厲霆琛的老師竟然和林父在來往。
薄邵晨便好奇的打聽了一些,才隱約知道,皇甫華肯和林家來往,是與夏初有關。
皇甫華通過林家,在打聽夏初的身世。
“你告訴我這些干什么?”夏初抬眸看向薄邵晨,輕微壓下唇角。
薄邵晨輕微笑了:“皇甫家的人和厲霆琛關系密切,想要查探你的底細也無可厚非,但像防賊一樣,偷偷在私下派人監視你和厲霆琛,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夏初默然。
確實,皇甫華的妻子艾柔,對她母親的事情很感興趣。
而陳骨川,更是為了與皇甫家聯系密切,選擇葉年,拋棄了秦淺。
皇甫家與自己母親間的關系,夏初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敢去想……
薄邵晨朝夏初靠近:“我知道你對我心有芥蒂,可我們畢竟相愛過,我真心不希望你有麻煩……”
說著,薄邵晨便想去碰夏初的手臂。
夏初迅速退開半步:“我的事情,永遠不需要你來操心。”
話音落下,夏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女人的背影,薄邵晨輕輕摸了摸嘴角。
*
傍晚,皇甫華的車緩緩駛入軍帝別墅。
夏初從窗戶看到皇甫華同艾柔一起下了車,厲霆琛也陪同在旁,便轉身下了樓。
“皇甫老師,師母。”
看到來人,夏初主動上前打了招呼。
但她一出現,氣氛似乎立即變了。
艾柔看到夏初,臉上的笑意稍是僵了僵。
半晌才開口:“夏初,好久不見。”
皇甫華也淡淡一笑:“本來不該上門打擾,但是和你們許久沒聯系了,便也只能厚著臉皮來了。”
夏初莞爾:“老師客氣了,這段時間霆琛很忙,不然早就該請您一聚了。”
厲霆琛默不動聲,簡單打過招呼后,四人進入餐廳。
夏初早早便布置好了晚餐,人一到,立即示意傭人上菜。
坐下后,皇甫華又道:“R城的事情我聽說了,幸好,你們平安無事。”
厲霆琛淡淡道:“多謝老師關心。”
見厲霆琛言辭輕微疏離,艾柔看了一眼皇甫華,微微笑了。
“霆琛,別看你老師說的輕巧,實際上,他擔心的不得了。為此,還特意給你叫去了幫手呢。”
“……”
艾柔說的人是顧懷瑾。
厲霆琛卻像是沒聽見般,沒有接話。
夏初抿了抿唇,迅速打圓場:“師母說的是顧副指揮官嗎?他確實幫了我們很多。”
艾柔笑笑:“沒錯,懷瑾從前和霆琛是同門。聽說R城出事,霆琛也被困在那里時,你老師立即就聯系了懷瑾,他真是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總算是幫你們成功脫險了。”
“……”
艾柔邀功的意味很顯著,可厲霆琛還是無動于衷。
夏初也不想繼續接話。
片刻,皇甫華徐徐又道:“霆琛,你和懷瑾的關系,還是那么差嗎?”
“我們沒有什么關系。”厲霆琛聲音沉了幾分。
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等皇甫華再開口,厲霆琛又道:“其實今天請老師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老師商量。”
皇甫華有些不悅:“你和我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目的性了?”
男人話音一落,空氣一下冷卻。
厲霆琛面不改色道:“我和老師的關系并沒有變。或許,只是老師的心態變了。”
“……”皇甫華突然緘默,盯著厲霆琛,目光諱莫。
艾柔的臉色也跟著變得不好看。
半晌,皇甫華道:“既然這樣,我就直說好了。經過R城一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給你的莊園增派人手。顧懷瑾明天開始,就會進入莊園,輔佐你的工作。”
“……”
夏初驚了驚:“輔佐?這是什么意思?霆琛莊園的人手并沒有不夠,再說了,顧副指揮官給霆琛當手下,實在是太委屈了……”
“夏初,你誤會了。”艾柔立即打斷夏初,莞爾又道:“莊園全國是最高指揮部,如果獨斷專權,很可能會導致禍患。讓最有能力的人去幫霆琛分擔,這其實,也是為了霆琛好。”
“……”
夏初心里一沉,她看向厲霆琛,男人似乎預料之中,神情淡漠如舊。
皇甫華又道:“當然,我只是舉薦,如果不同意,厲指揮官有權利拒絕。”
“皇甫老師,霆琛他……”
“好。”
夏初剛想開口,就被厲霆琛打斷。
厲霆琛竟然應下了皇甫華分權的要求!
皇甫華嘴角輕微勾起:“這么說,你同意了?”
厲霆琛漠然直視皇甫華:“顧懷瑾確實是有能力的人。只是,我有條件。”
皇甫華沒讓厲霆琛再開口,便點了頭:“你放心,我們師生一場,我會幫你到底。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只要你不后悔。”
厲霆琛:“……”
厲霆琛和皇甫華的對話,夏初聽不太懂,但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此時,有人來了。
艾柔似想起什么的道:“哦,我叫了懷瑾過來,本想著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處理。讓懷瑾送我回去吧。”
皇甫華打斷艾柔,說完,便起身出了餐廳。
厲霆琛同夏初一起,將皇甫華夫婦送到別墅外。
顧懷瑾站在車前,筆挺的制服,看上去意氣風發。
“厲指揮官,又見面了。”
見到厲霆琛,顧懷瑾立即笑著打招呼。
厲霆琛看他一眼,并沒有搭話的意思。
顧懷瑾又朝著夏初笑了笑:“夏小姐。”
“……”夏初此時的心情沉重,只朝著顧懷瑾禮貌性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