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扶住墻,想要叫沈七月,可喉嚨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根本發(fā)不出來聲音。
緊接著,眩暈感襲來,她馬上失去了意識。
在她倒下的同時,沈七月也同樣暈了過去。
艾柔從她們身后走來,示意了一下管家,立即,大門被關(guān)上,兩個人被捆綁起來,送到了后門。
葉年和陳骨川早就在別墅后門那里了。
看到人被送了過來,趕緊下車幫忙。
“怎么還有一個?”
陳骨川看了眼葉年,沈七月居然也在。
葉年道:“我也不清楚,估計(jì)是和夏初一起來了吧,反正得先離開這里再說!
艾柔答應(yīng)幫她忙的條件,就是綁架夏初的事情,絕對不能牽扯到皇甫家。
葉年必須得一個人承擔(dān)下來。
所以沈七月也得是她來處理,一切看上去,都要完全和皇甫家無關(guān)。
陳骨川點(diǎn)點(diǎn)頭,將夏初和沈七月在后座放好,立即將車子開走了。
開到半路的時候,陳骨川讓葉年將夏初從車上抱了下來。
他已經(jīng)提前通知了人來接,葉年帶著夏初坐車離開后,他將帶著沈七月的車子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給她松了綁。
根據(jù)藥效和計(jì)量,估計(jì)沈七月醒來,怎么也要到明天下午了。
到時候他早已經(jīng)帶著夏初離開了。
但陳骨川離開的時候很匆忙,車鑰匙從口袋落下了都沒發(fā)現(xiàn)。
而陳骨川身后跟著的人,在他走后撿起了車鑰匙,將車子鎖住了。
*
半夜,夏初突然驚醒過來。
她感覺到頭很疼,嗓子很干。
視線里到處都是黑暗,等她適應(yīng)了黑暗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封閉的房間。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光透了進(jìn)來,隱約可見,來人是一個女人。
“你醒了?”
聲音傳入耳邊,是很熟悉的聲音。
旋即,燈被打開。
“葉年?”夏初看到眼前的人,驚了驚:“怎么是你?這是什么地方?”
葉年端給夏初一杯水:“很口渴吧,喝點(diǎn)水!
“……”夏初皺眉盯著葉年,一言不發(fā)。
“放心吧,沒毒。”
葉年在一邊喝了一口,才又把水杯遞給她。
“你藥效才剛過去,不喝水的話會很難受的!
夏初猶豫了一下,才將水咕咚一下喝光。
她抹了下嘴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沈七月呢?”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想問的問題很多,好吧,我告訴你。”葉年坐到夏初的對面:“你放心,沈七月沒事,你現(xiàn)在是在游輪上,再有兩三天時間,我們就到了!
“游輪?”夏初想要站起來,可是身子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葉年看出來她的心思,“別費(fèi)力氣了,雖然提前用藥讓你清醒過來,可是你身上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呢,你這兩天什么也做不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這是,綁架我?”
夏初完全不理解。
葉年和她沒什么瓜葛。
唯一要說的上聯(lián)系的,也就只有秦淺。
可是秦淺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陳骨川沒有來往了,葉年綁架自己,不是自找無趣嗎?
“你說對了。是我綁架了你,”葉年很平靜的道:“我在給柔姨的那只雞里下了藥,趁著你們都沒防備,我叫柔姨家的人幫忙,把你帶了出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夏初感覺到了恐慌。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這艘游輪的目的地,是離A國很遠(yuǎn)的一個島國,那里的風(fēng)景很美,經(jīng)濟(jì)也很發(fā)達(dá),很多人都喜歡!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這是要帶我去旅游嗎?”夏初越來越聽不懂了:“葉年,你快放了我,我要回去!”
“夏初,你一直不都很喜歡新聞學(xué)嗎?那里最好的新聞學(xué)學(xué)校,我已經(jīng)給你報(bào)名了,你去了以后,可以安心的上學(xué),工作,還能找到更適合你的另一半,好好的過日子,幸幸福福,平平安安!
葉年完全是在自說自話。
她根本沒有關(guān)注夏初的反應(yīng)。
“我哪兒也不去!我是厲霆琛的人,葉年你敢這么對我,你不要命了嗎?”
夏初紅了眼,用力的想要起來,可是徒勞無功。
葉年笑了下:“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厲霆琛的人,可是夏初,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憐嗎?外人都看得出來,厲霆琛雖然對你好,可是你之于他,不過就是一直籠中鳥金絲雀罷了,他不給你自由,還帶給你危險(xiǎn),讓你天天都活在不安中……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
“我們的事情你管不著,你也根本沒資格說他。葉年,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目的,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是不可能把我送走的,趁早放了我,我可以不跟你計(jì)較!
夏初冷冷的反駁葉年。
她一說話,力氣就消失的越來越多。
葉年也不想和夏初繼續(xù)爭辯,看夏初那么抗拒,她只嘆了口氣:“你可真傻,人家都要娶別人了,你還這么癡心。”
說完,葉年就起身走了出去。
“葉年!”
夏初叫了一聲,感覺到喉嚨又火辣辣的燒起來,房門被重重關(guān)上。
葉年剛走出夏初的房間,就遇到了陳骨川。
“她,怎么樣了?”
陳骨川顯然是在外面徘徊了很久。
他想去看看夏初,可是又不知道見到她,該說什么好。
葉年搖搖頭:“她當(dāng)然很生氣,不過沒關(guān)系,等以后她會明白你的苦心孤詣,在厲霆琛身邊就是一輩子的水深火熱,雖然斷情很難,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你說呢?”
陳骨川沒有馬上回答葉年。
作為家人,他自然希望夏初能幸福。
可是一邊是仇恨和危險(xiǎn),一邊又是她最愛的男人,這么幫她做抉擇的自己,還是太殘忍了。
“骨川,要不然你還是進(jìn)去看看她吧,和她把話說清楚,你是她的哥哥,如果你把一切都坦白了,她一定會理解你的。家人和愛人,你能做出選擇,她也可以,對嗎?”
陳骨川默然。
就是不想要夏初和自己一樣做選擇,他才不想告訴夏初一切。
“但如果厲霆琛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她一定會恨我!
“不會的,厲霆琛最終還是會辜負(fù)夏初的。世上的男人都薄情,就連你,不也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