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么認識,認識了就是認識了。”
厲霆琛看都不看閻楚靈,就替夏初回答了她。
簡直藏著濃濃的火藥味兒。
對方是公主,厲霆琛這種態度也太任性了吧。
看著面前的蝦,夏初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
厲霆琛手指修長可有真功夫,扒得蝦肉干凈完整,簡直不要太迷人。
但是她拿起筷子,卻有點下不去。
“厲霆琛,你也吃呀……”
夏初訕訕看了一眼厲霆琛。
他這么盯著她不放,讓她心里著實毛毛的。
“我不餓!
厲霆琛冷淡的說,目光依舊沒離開她。
“……”
“怎么?”
看夏初半天都不下筷子,厲霆琛沉聲。
“不是……”夏初將碗往厲霆琛面前推了推,“你把蝦全扒給我了,你吃什么,閻小姐吃什么……”
的確,厲霆琛隨便扒了扒蝦,餐盤里的蝦瞬間就一只不剩了。
夏初的聲音很小,說完又看了一眼閻楚靈。
閻楚靈依舊不動聲色,很優雅的吃著東西,見夏初的目光投來,淺淺莞爾。
不愧是公主,氣質就是高貴。
厲霆琛冷冷道:“不用管我,更不用管她!
說完就捏起夏初的臉頰,用筷子喂了她一大只蝦。
夏初猝不及防,連忙咬下去。
“唔……”
厲霆琛看著女人鼓鼓的腮幫子,和一頭霧水的表情,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好吃嗎。”厲霆琛淡聲又道。
夏初好不容易將大蝦吃下去,發現厲霆琛看她的眼光很是溫柔,臉也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
這里……可還有外人在呢。
“很好吃……特別好吃!毕某鹾π叩。
“看來夏小姐和厲先生,你們夫妻感情真的很好呢。”
閻楚靈忽然放下筷子,看向厲霆琛和夏初。
夏初感覺臉燒得要冒煙,連忙不看厲霆。骸伴愋〗,實在不好意思……”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新婚夫妻就是這樣,甜甜蜜蜜的,眼里沒有別人!
閻楚靈微笑著,從夏初又瞥向厲霆琛。
她站起身,將桌上的紅酒拿起來,“夏小姐,難得今天能見到你,我們喝一杯吧!
夏初怔了下。
什么叫做難得見到她,她又不是什么厲霆琛一樣難見的人物。
倒是她見到閻楚靈,才應該是難得吧。
“她不能喝酒!
夏初還沒有說話,厲霆琛便替她說了。
“這樣啊,”閻楚靈也沒勉強,手下的酒瓶一斜,就倒在了厲霆琛的杯中。“那厲先生陪我喝一杯吧?”
“說好了,只是吃飯!
厲霆琛看都不看閻楚靈就拒絕了。
夏初看向厲霆琛。
他對閻楚靈的態度很奇怪。
“誒,這么苛刻嗎……”
閻楚靈悻悻的撇嘴。
見氣氛越來越尷尬了,夏初趕緊用手肘戳了戳厲霆琛。
小聲道:“厲霆琛,閻小姐這么盛情難卻,你就喝一口唄……”
“……”
厲霆琛蹙眉,半晌,才很不情愿的拿起酒杯。
閻楚靈連忙也將自己的杯子舉起來,可還沒有跟男人的杯子碰上,厲霆琛就徑直抿了一口酒,將杯子放下。
閻楚靈:“……”
“厲先生,你今天的行為很無禮。”
夜南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上前維護閻楚靈。
厲霆琛就算再有權勢,閻楚靈仍是G國的公主。
堂堂的皇家公主,卻從和厲霆琛見面開始,就沒有收到過這個男人的半點尊重,這不是笑話嗎。
“夜南。”閻楚靈立即打斷了夜南:“這里沒有你的事情。退下。”
“……”
厲霆琛的臉色一點也沒變。
他并沒把夜南放在眼中,所以連回答也省略了。
夏初覺得很不安,她用力的握了握厲霆琛的手,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
就算他臉再冷,也不用和人家公主擺這么大架子吧。
A國最高指揮官,就這么沒氣度么。
“夏小姐!遍惓`忽然看向她:“你覺得我和厲先生,般配嗎?”
“。俊
夏初沒有明白過來。
“閻楚靈!眳桍⊥蝗黄鹕,瞪向閻楚靈。
他的聲音驟然降溫,陰鷙得駭人。
“怎么了?我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嗎?”閻楚靈并不害怕厲霆琛吃人的臉色,繼續笑瞇瞇看著夏初:“那換個問題好了,夏小姐,你能把厲先生讓給我嗎?”
“……”
夏初的眼眸睜了睜。
閻楚靈這意思,她是……喜歡厲霆琛嗎?
“閻楚靈,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厲霆琛猛地站起來,碗筷被猛地掀翻在地。
寂靜的包廂內,猝然的聲響驚心動魄。
夏初都被嚇了一跳。
“厲霆琛……”
她很害怕男人一時沖動,對閻楚靈做什么過激行為。
可話還沒說完,手臂就被厲霆琛猛地拽住,男人拖著她便從閻楚靈身邊大步的邁開,頭也不回。
夜南臉色一沉,立即上前:“公主,他竟然……”
“沒事。”
閻楚靈制止了夜南,嘴角挽起笑意。
厲霆琛是個很擅長隱藏情緒的男人,某種程度上來講,閻楚靈覺得他和自己挺像的。
可是一面對夏初的問題,男人卻像是變了個人,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了。
*
“厲霆琛,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閻小姐可是G國的公主,你……”
離開包廂以后,夏初再也忍不住了。
厲霆琛今天太反常了。
可不等夏初說完,厲霆琛就打開車門,將她推了進去。
他的動作雖然不算太粗魯,但也一點都不溫柔。
旋即,厲霆琛也跟著坐到她身側。
“先生,要回去了嗎?”司機恭敬的詢問。
厲霆琛“嗯”了一聲。
男人的冷淡,讓車內的氣壓也瞬間變得極低。
夏初還有很多話想說,可厲霆琛卻已經將頭轉向窗外。
“……”
算了,還是回家再問他。
回想起閻楚靈剛剛那些話,夏初忽然覺得,厲霆琛是早就知道。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還要讓她來見閻楚靈?
夜深。
車子緩緩駛入軍帝別墅。
回到臥室以后,厲霆琛脫去外套,便坐到了沙發上。
他松了松襯衫扣子,“你有什么話,可以說了!
厲霆琛看向夏初,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