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趙思寧的那伙神秘組織,和這些年一直盯著他不放的亡命徒,并不是一個!
這些越野車標志,就是專門幫趙思寧實現詛咒的嗎?
難道……
厲霆琛下車,迅速邁步,但卻在進入醫院的瞬間,感覺到在自己有一瞬的頭暈,踉蹌著差點站不穩。
他心跳很快,呼吸也有點困難。
多年來,那種強烈痛恨的殺意,再次的席卷全身,占據了神經。
他握緊手中的槍,想要壓抑著不斷繃緊的手,可是沒有辦法停下來……
她不能有事,她絕不能有事!
厲霆琛大步的邁入醫院,與此同時,醫院內,也正有一行人,剛剛打聽到夏初和秦淺的病房,快步的往內走去。
醫生正在幫秦淺處理腿部的傷口,夏初在一邊陪著。
剛才軍衛還沒將她們護送到醫院內,半路上,就趕來了許多厲霆琛的部下,現在門口也站滿了軍隊……這陣勢太嚇人,不光秦淺和夏初有點臉紅,就連給秦淺包扎的醫生,現在動作都是戰戰兢兢的。
不過盡管已經很安全了,夏初還是有種隱隱的不安,眼皮莫名的在跳。
她不想再驚動厲霆琛,可是軍衛說,上將已經趕過來了。
夏初知道厲霆琛很怕自己出事,就算沒受傷,這次也還是有點驚險,她很害怕厲霆琛會生氣,更害怕男人一道禁令下來,她從此以后都只能在軍帝別墅待著了!
“大哥,這里那么多軍隊,一定要去嗎?”
邁步朝著盡頭走著的幾人,最前面的人詢問著領頭的男人。
領頭的男人胸口沉了沉。
他也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不可能有人能在那個男人的眼皮底下全身而退,何況,還是有軍隊駐守的情況下。
不過,讓那個男人痛苦,就是他們所有人的目標。
趙家大小姐救助了那么多無家可歸的人,她是那樣善良美好的人……
可這樣的人,居然被一個惡魔親手毀了,而且這個惡魔還只手遮天,隱瞞了罪行!
哪怕要拿命去換,他們也會完成趙家大小姐的遺愿,也會讓這個惡魔生不如死!
“要么殺了他的女人再死,要么直接被他殺死,你們想走的,現在可以走。”
男人大步大步的朝前走著,身后的人聽到這話,心里也有了數。
他們本來就是身染重病的惡徒,活著的尊嚴都是趙家給的,他們已經有無數的人為都在臨死前報答過恩人了,現在輪到他們,怎么能退縮?
沒有人離開,他們都攥緊了藏在手中的東西。
看到一行人朝著病房走來,守在外面的軍隊,立即有人上前詢問:“什么人,這里不能”
話沒說完,走上前的男人,立即就給了來詢問的軍衛一拳!
旋即,所有人迅速沖了上來,軍隊猝不及防,連忙拿出槍來警示,可根本沒人停下,一個男人甚至直接拿出一把槍,已經沖進了病房!
“砰砰砰!”
就在軍衛猶豫要不要開槍的同時,幾聲槍鳴震耳欲聾!
撲在前面擋路的人,均被人從背后一槍致命。
但開槍的人,根本是瘋癲的狀態,男人停也不停,一邊往前走,一邊不斷扣動扳機,甚至不顧自己下屬的安!膊恢朗亲孕胚^了度,還是突然殺紅了眼!
“上將!”
大家看到男人都是一驚,厲霆琛高大巍峨的身上,完全沒了昔日的威嚴,只有一股殺戮的味道。他雙眼通紅著,如雷霆萬鈞的風擦過眾人身側。
病房里,醫生正在上藥卻被突如其來的槍響嚇得,打翻了藥架!
夏初立即驚醒,門外的騷動剛爆發出來,一個男人就持槍沖了進來,對準她和秦淺,男人并不知道兩個女人,到底誰是厲霆琛的女人,所以一瞬間的猶豫,但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讓他立即喪命!
砰地一聲槍響,夏初和秦淺差點心臟都停了。
兩個女人幾乎是同時閉眼捂住了腦袋,但是一聲槍響后,她們都平安無事。
夏初懵著腦子睜開眼眸,只見,剛才還持槍對準她們的男人,此刻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身后,厲霆琛渾身是血的站著,他手中的槍,被雙手握著,不知道是他喘息太急,還是身子也在顫抖,槍口上下輕微的動著。
“霆琛……”
夏初被嚇到了,男人此刻的樣子太過血腥暴。然而還不等她過去,又接連是一陣槍響,厲霆琛朝著已經倒下的人,拼命不斷的開槍,就好像要將他打成肉泥一樣!
秦淺忍不住驚叫出聲,那醫生也嚇得連連叫著倒退。
夏初渾身戰栗,她想要上前阻止一下厲霆琛,告訴他人已經死了,可本能的恐懼,讓她無法邁出步子。
厲霆琛的樣子,和之前在厲家打厲晨光的時候一模一樣,失去理智,無比瘋狂,不,甚至更加過度。
這一瞬間,夏初忽然覺得,厲霆琛,就像是殺紅了眼的,一個殺人狂魔。
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恐懼感爬過夏初全身。
很快,外面沖進來人。
厲霆琛的下屬也看呆了,男人將子彈打沒之后,才將槍隨便丟開,解開染血的衣領,他呼吸一重,抬目,一眼就盯住了夏初。
夏初感覺像是有無形的手,一把扼住喉嚨。
男人的目光,就好像也要殺了她一樣!
但是夏初只怔楞了一瞬,她立即就撲到厲霆琛的身側:“霆琛是我,你不要激動,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沒事我真的很好,一點傷都沒有受……不信,你可以檢查……”
可男人像是聽不到她的話,對視著她的目光,一瞬間無比的陌生。
但夏初并不在意。
她雖然本能的害怕厲霆琛這副樣子,可是心里卻知道,男人只是被刺激到了,說著,連忙又摸住他的身子:“霆琛,你沒事吧,你身上怎么都是血……”
夏初的手腕一涼。
厲霆琛突然一把攥緊了她的手。
“……”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秦淺看著夏初的樣子,也很是佩服她。
難道她看不出來,眼前的男人有多恐怖嗎?渾身是血,殺氣騰騰,連看著自己女人的樣子,都似恨不能將她撕碎一般……在這樣易暴易發狂的男人,這種時候怎么還能不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