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沒說話,而是一直盯著薄邵晨在看,林正義有點莫名其妙:“厲上將,樓上請吧。”
薄邵晨在厲霆琛身側也感受到了越來越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男人好像是在針對他一樣,竟然,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厲上將,去樓上吧,我們給您準備了茶點,我們坐著聊。”
薄邵晨身子震了震,也非常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厲霆琛依舊沒出聲,寒冰刺骨一樣的臉色,讓在場所有人的汗毛都不禁打顫。
白少辛在厲霆琛身側,非常明白的開口,“薄先生,就你吧,跟我們上將走一趟,”
說完,白少辛又看向林正義,“林總,不介意給我們騰出一間足夠空曠的辦公室吧,我家上將可能和薄先生有點話要講。”
聽到這話,薄邵晨和林正義都有點怔住,人群也微微議論紛紛。
林雅然趕緊竄過來:“上將有什么話可以和我說,我和邵晨一樣的業務,都是華云的總經理,而且,我某種意義上來說,比邵晨更……”
林雅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霆琛陰鷙的目光打住了。
她感覺到了一陣直入頭皮的恐懼。
厲霆琛沒有多說,轉身邁步就走,身后的列隊,迅速封鎖了整個華云,林正義趕緊反應過來,推了一把薄邵晨:“邵晨,這次看你的了,千萬別差錯,一定要好好接待上將,聽到沒有?”
說實話,薄邵晨覺得自己應該感覺到高興,畢竟,厲霆琛上將居然親自和他會面,這是多大的榮幸啊!況且,他還可以趁此機會趕緊推薦推薦自己……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被男人這樣點名,薄邵晨的心里卻是極其的惶恐不安,甚至覺得一瞬間,心跳都要被震停了。
哎,不管了,厲霆琛再恐怖,還能把他吃了不成?
薄邵晨在須臾間也反應過來,迅速揚起笑臉,“哦,厲上將,二樓的會議室最大,我們直接上樓好了!”
說完,他匆匆就跑到前面,為厲霆琛一行人帶路,一上樓就去開了一間非常寬闊的會議室。
男人剛剛邁步進去,身后的列隊,就將守在了門口,將門反鎖。
白少辛跟著厲霆琛走進來。偌大的會議室頃刻就只剩下三人。
薄邵晨本來打頭沖進來,是為了給厲霆琛將首席的座位拉開,再招呼跟來的人一起,畢竟之前準備的會客室不是這里,他還得趕緊打點一下秘書,
可是想不到一進來,男人就將門關了,外面的軍隊也沒有跟著進來,他有點納悶,要這么大的會議室,不是為了讓大家都坐進來的嗎?
“上將,這里可以坐得下幾百人,上將可以讓外面的長官們一起進來,另外,之前準備的會議室不是這里,我可能,還得跟秘書安排一下。”
看到門鎖了,薄邵晨試探著的詢問厲霆琛。
可是男人沒有說話,身側的白少辛冷冷開口:“薄先生,不用那么麻煩,我們上將說了,是要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幾句話而已,沒什么要準備的了。”
“和我?”薄邵晨有些慌張,這個厲霆琛和他能有什么話說啊?
“沒錯,薄先生的記性看起來并不好,”白少辛笑一笑,聲音也一點點加重:“上一次的傷疤好的差不多了吧,所以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真的膽子那么大,”
薄邵晨一驚,白少辛的話一瞬間讓他恐懼到了極點,這話什么意思?難道說,厲霆琛就是,就是夏初的金主嗎?
這……這怎么可能?!
薄邵晨渾身震動,不可置信的望著厲霆琛,厲霆琛的目光沒有一絲波瀾,男人高大的身材仿佛充滿陰翳的山峰,將所有的黑暗降下。
厲霆琛伸出手,白少辛立即將準備好的槍,放入男人的掌心。厲霆琛瞇眸,利落的將槍握緊,直接對準了薄邵晨的方向,雖然距離很遠,可是空曠的會議室里,完全沒有任何障礙,可供躲避。
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薄邵晨嚇呆了,當即咚地一聲跪在地上!
“上將,上將您……您聽我說,我不知道,夏初,夏初會,和您有關系,您聽我說,事情,事情不是上將您想的那樣,我和夏初,我和夏初,我們早就已經沒感情了,您真的誤會了……”
薄邵晨覺得自己話都說不利索了,唇齒都在打顫,舌頭都打結!
厲霆琛退開白少辛,修長的雙腿,邁開步子,極其的緩慢的走向薄邵晨,薄邵晨跪在地上,身子顫抖的像是篩子,他幾乎匍匐在地上。不斷的求饒。
白少辛看到薄邵晨的樣子都想笑。
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上將上一次又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這一次,恐怕男人是兇多吉少了吧?
厲霆琛走到薄邵晨身前的一瞬,薄邵晨整個人一個激靈,迅速的縮進去了墻角。
“上將,我們有、有話……能不能好好說?就算,就算上將要做什么,也得,也得先聽我解釋一下吧……”
薄邵晨的聲音越來越低,他想要極力的克服恐懼,可是生理上的狀態根本不由得自己。
“解釋?”
厲霆琛終于開口了,他俯瞰著在自己身下縮成一團的男人,一呼一吸都似寒冰利刃一樣剜人心魄:“好,給你機會,解釋。”
“上將明察!”
薄邵晨嚇死了,聽到厲霆琛這么說,立即就跪著往男人身前蹭了幾步,拼命開了口:“我是被害的……一切,一切都是夏初的母親,李晴微!李晴微她不算是好人,她甚至,她甚至不是夏初的親生母親,她為什么要害夏初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也是被她約出來的,一切,一切我都不知情……”
薄邵晨已經慌了,完全顧不上精美的說辭,強行就將責任推給李晴微,但他話還沒說完,砰地一聲槍響,他胳膊突然崩出鮮血,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中彈了,差點暈過去!
“啊啊啊啊啊……”捂住胳膊,薄邵晨尖聲叫了起來,形象全失,只有對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