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勾勾唇,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并沒將想法告訴對方,而是低聲說了兩個字:“秘密。”
愛麗莎一臉狐疑的看了他兩眼,沒有多問,擺擺手:“行吧,那你快點,別被發現了。”
說完,愛麗莎轉身離開了。
待她一走,薛元轉身走到床邊,從包里掏出手機,看著外面逐漸落下山頭的夕陽,與此打通了一個電話。
許久后,電話才被接通,話筒中傳來對方煩躁的聲音:“誰她娘的這個時候給老子打電話?”
薛元臉色一黑,手心勿的收緊,臉眼角都瞇了起來,帶有些許威脅的意味,半晌后,他才沉沉開口:“金毛猴,你是不是想出來跟我單挑一下?”
“哎?”
金毛猴聲音一頓,許是正在看電話上的號碼,不過片刻,頓時慌亂,連連放軟了聲音叫著薛哥:“薛哥,薛哥,不好意思啊,我剛沒看到是你,請問你有什么吩咐嗎?”
聽到對方恭維的聲音,薛元臉色才稍加緩和了些。
“我這邊有點進展,你再幫我一個忙。”
“薛哥你說。”
“我要你再找王宇打一架。”
對方瞬間沒了聲音,薛元幾乎要懷疑金毛猴直接將電話掛斷,還特意拿下手機看了下手機界面,發現正在通話中,這才放下心來,靜靜的聽著他接下來的回話。
許久后,金毛猴的聲音再次在話筒中響起:“那個,薛,薛哥啊,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
“今天跟他們打得時候,我們也是損失嚴重啊,現在就找王宇麻煩,我們恐怕……”
心有力而力不足……
薛元自然明白這點,但想到王正要來這里,便明白事情迫在眉睫,他思索了一番,贊同性的嗯了聲。
金毛猴以為解脫了,聲音聽起來都歡快了些:“那薛哥的意思是?”
“這樣吧,你直接帶上大批人進攻王宇的工廠吧。”
“啥?”
金毛猴一聲驚呼,隔著手機,薛元都能想象對方驚愕的表情,他不免啞然失笑,但沒開口,等著對方反應過來。
這一次,金毛猴直接吞吞吐吐的開了口:“不,不行啊,薛哥,這,這以前我都只敢在碼頭鬧事,你這突然讓我去打廠子,我怕是不能活著出來啊。”
“怕什么,你上次不還拿著幾桿槍在別墅跟王宇干上了嗎?”
這話倒還真是,金毛猴一時語塞。
“你放心,我并不是讓你過來送死,你只需要帶上你的人來騷擾一會,把王宇引出去,牽制他一會。如果你能做到,這一次我們一定能將整個王家一鍋端掉,如何?”
金毛猴似乎并不相信,猶豫了許久,底氣不足的問道:“真,真的?”
薛元斬釘截鐵的嗯了聲,從他堅定的口吻間,金毛猴莫名多了些信心,一番思索后,金毛猴心一橫,咬咬牙關,重重應了:“好吧,那就聽薛哥的。”
事情說定后,薛元也就掛了電話。
晚上,薛元正在房間休息,愛麗莎突然找上門來,說是王宇邀請他一起用晚餐,薛元沒有拒絕,跟著愛麗莎一起去了樓下,此時的大理石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王宇手執紅酒杯,細細品味著,看起來心情不錯。
“啊,薛元,來坐。”
見到薛元,王宇立刻起身,將薛元邀請進來,讓他坐下,隨后兩人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
飯正吃到一半,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隨后一個瘦子從外面沖了進來,急匆匆稟報:“不好了,王哥,金毛猴那伙人又來了,還往我們場子丟燃燒瓶,現在整個場子都是大火。”
王宇眉頭輕皺,只是一時將飲酒的動作頓時,很快,他揚起嘴角,漫不經心道:“叫一些人出去應付應付,把他們趕走。”
瘦子擰擰唇,猶豫半天,應了,隨后離開。
可剛沒走多久,瘦子又折了回來,這一次,連他自己都是一副灰頭土面的樣子。
“王,王哥,那群人實在是難纏,我們的人正在跟他們交火,可對方活力太猛,直接殺進正門了,而且金毛猴還在門口叫喧,說……”
說此,他頓住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宇眉頭狠狠揉緊,端著紅酒杯的手險些拿不住,他咬咬牙,問:“他說什么了?”
“他說,說王哥你是慫包,還說你怕他們了,不敢出去迎戰,反正罵的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啪——
話音剛落,王宇便突然站了起來,將手里的紅酒杯猛地砸在地上,里面的紅酒灑了一地。
“欺人太甚。”王宇咬牙,氣勢洶洶的離開了座位,然后攥起瘦子的衣領,讓他帶路。
瘦子嚇得渾身哆嗦,不敢怠慢,趕緊轉身往外走。
王宇隨后跟上,愛麗莎也跟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停了下腳步,回頭沖薛元使了個眼色。
薛元點點頭,靜靜看著他們陸陸續續離開的背影。
待眾人走后,養分趕緊放下手里的刀叉,快速往樓上辦公室而去。
別墅里的人幾乎都去了外面與金毛猴決一死戰,此時的辦公室空無一人,四周漆黑,薛元順著記憶摸了進去,借助外面路燈投進來的那點薄弱的光芒,依稀可見辦公室的陳設。
他躡手躡腳的關上房門,往書架走去,正從辦公桌旁側路過時,突然桌下傳來響動,與此同時,四個黑影從下面突然竄了出來,像薛元襲去。
薛元大驚,趕緊側身迎戰,動作流利的擋住了四人的攻擊,隨后在辦公室跟他們打了起來。
一番爭斗后,四人被薛元紛紛撂倒在地,薛元也順勢落腳在落地窗邊。
倒在地上的四人捂著傷處緩緩爬起,夜幕中,目光警惕的盯著薛元。
薛元尚有點懵,扭頭看了眼窗外工廠燃起的火光,才放下心來,可剛松了口氣,房間的燈光猝然亮起,同時一聲大笑從門外而來。
薛元心里咯噔一聲,看著王宇一等人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頓時渾身僵硬。
“你以為我上了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嗎?”王宇說著,人已經走到屋內,目光陰沉的盯著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