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會屈服的。”秘書快速放了下手,狠狠瞪了薛元一眼,一臉倔強。
薛元嘿了聲,咬牙又舉起了拳頭,秘書嚇得趕緊又將雙手護住腦袋,渾身發抖。
薛元緊了緊手心,將拳頭收了回來,諷刺道:“既然這么說的話,那打死你應該沒問題吧。”
秘書身子猛顫,哪敢再說個“不”字,立刻轉變了態度,一把抱住薛元踩在他身上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著:“大哥,求你別打我,我不過是一個拿錢辦事的跑腿,你打我也無濟于事啊。”
“能出氣。”
薛元直言。
秘書頓時一臉青白,哭的更厲害。
“不要啊,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求你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
薛元抽回自己的腿,順便彈了彈褲腿,一臉嫌棄。
秘書連連點頭,一臉哭相的看著薛元,問他要他做什么。
薛元摸摸下巴,思忖片刻,說:“這樣吧,你給你老板打個電話,就說想談生意的話就自己來找藍小姐,怎么樣?”
秘書頓時綠了臉色,曲著腿,直接給薛元跪下了,抱著薛元的雙腿,叫苦:“大哥,不行啊,我如果這么說了,我肯定會被老板打死的。”
“那你不說,現在你就會被我打死,怎么樣?自己選吧。”薛元晃了晃拳頭,一臉威脅。
秘書吞了吞口水,臉色難看至極,但礙于薛元的威脅,只能咬咬牙,忍著一腔淚意,顫巍巍的從包里掏出手機,給田崇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秘書一邊搖搖晃晃起身,一邊動作拘束的捧著手機放在耳邊,口吻悲吭:“老板,人我已經見到了……”
“怎么樣?”
秘書動了動嘴皮子,猶豫了一下,才道:“他們說如果想要談生意的話,必須你親自來見她。”
“什么?我親自來?他們也配?”田崇頓時大怒,從話筒中能聽見對面傳來的拍桌聲,與他的怒吼混在了一起。
秘書嚇破了膽,兩條腿抖的更加厲害,差點沒憋住哭了。
他一臉悲慘的看向薛元,眼神可憐,像是在求助一般。
薛元雙手環胸,側著身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見到他的目光,回瞪了一眼,便別過頭去。
秘書心里叫苦,收了收手心,牽強的笑了兩聲,殷勤道:“不是的老板,他們都說了,他們知道錯了,所以想誠心誠意的跟你談談,所以才求著我打電話給你,想見你的面說。”
田崇沉默,良久后,才拔高了分貝,懷疑道:“真的?”
秘書連連點頭,笑著應了,同時還得硬著頭皮頂著薛元襲來的犀利目光。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給他們一個面子。你在哪等著,我很快過來。”
田崇答應了,秘書總算松了口氣,緩緩將手機放了下來,一臉諂笑的看向薛元,表明辦妥了。
薛元揚揚拳頭,目光冷冰冰的威脅著他。
雖說剛才那一番話確實不中耳,但是事情在往自己想象中發展就可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薛元沒多加責怪秘書,只是讓他滾開,便轉身進屋了。
秘書直挺挺的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也不敢離開,就這樣等著田崇的到來。
幾人在屋子里等了許久,大概半個小時候,總算聽見門外傳來的車聲,薛元往門口看了眼,幾人都坐在沙發上,未曾動彈。
而秘書伸長了脖子往門口看去,看見田崇的身影,頓時眉開眼笑,往屋子里小跑進去,通知幾人:“我們老板來了。”
薛元擺手,面無表情道:“行了,知道了,你滾吧。”
“好嘞。”秘書巴不得趕緊走,聽到這話,如臨大赦,趕緊開溜。
在外面,他給田崇打了聲招呼,隨后離開了這里,而田崇則披著一件貂毛大衣,里面一身黑色西裝,嘴邊叼著一根限量款雪茄,氣質高昂而來,同時他身邊一個比他高一個腦袋的年輕人。
年輕人長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一身裁剪精細的白色西裝,一塵不染。
除此之外,兩人身后還跟著大量保鏢,派頭強大。
薛元遠遠便注意到了那位年輕人,心里揣測這人的身份。
田崇帶著年輕人毫不客氣的從門口走進,連鞋都沒換便直接進來了,揚起下巴,一臉高傲的掃了眼一屋子的人,指縫夾住嘴邊的雪茄,將其拿了下來,道:“聽說藍小姐想見我,我來了,請問哪位是藍小姐?”
藍若柔冷笑了聲,沒有理會他,反而是趙倩目光一沉,從沙發上起身,也瞬間成為兩人目光的焦點。
趙倩繞過沙發,大步走到兩人面前,冷冷的瞥了眼他們腳下的鞋,道:“不好意思,這里是我的家,你們進來不打招呼也罷,請換鞋。”
她可是有輕微潔癖,薛元險些把這給忘了,只是這種情況下,這潔癖癥犯了,真的好嗎?
薛元扶額,無奈苦笑。
田崇掃了趙倩一眼,嘖嘖兩聲,又掃了眼屋子里的陳設,臉上的嫌棄更加明顯:“這種地方還不如我家狗窩,你進狗窩還要拖鞋嗎?”
趙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手心攥緊,正要發怒,旁邊的年輕人突然上前抓住趙倩的手,臉上帶著儒雅的笑:“你就是藍小姐吧,真是年輕有為啊。”
他的出現也打斷了趙倩和田崇之間的矛盾。
趙倩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來,順便從包里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冷冷道:“多謝夸獎,但請你離我遠點。”
年輕人嘿嘿笑了笑,一雙眼睛發亮,不停的在趙倩身上徘徊,趙倩被看的渾身毛骨悚然,但又不能把對方的視線遮起來,只能強忍著不快。
而薛元倒也更加注意這個年輕人,看樣子也不想田崇的兒子,但為何要把他也一并帶到這里來呢?
思來想起,薛元選擇湊到田珠兒面前,低聲問道:“哎,你爸身邊那個男的是誰?”
他這才注意田珠兒臉色明顯青白了許多,瞇著眼角瞧著那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那句話:“他就是我那個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