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依你。”
燕鄞笑著答應了,心滿意足的牽著小姑娘出了門。
當蔣福律看到兩個人手拉著手出來的時候,目瞪口呆。
這這這這突然就這么好了??
和他同樣表示疑惑的還有流螢,不過能看到兩人和和美美的,她也就放心了。
看著他倆的眼神,燕鄞有些不自在的握拳抵唇咳了一聲:
“蔣福律,朕記得庫房還有一盒雪膚膏,你去拿過來。”
“是。”
蔣福律剛打算下去,就轉(zhuǎn)念一想,這雪膚膏可不是什么女子用品,他記得這雪膚膏最大的功效是消腫止痛啊,難道……
“陛下,這雪膚膏是消腫止痛的,您……?”
蔣福律目光有些詭異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哪成想安柒一聽到說要抹藥,整個人迅速的用雙手捂住了紅腫的額頭。
只剩下剪水秋瞳,直愣愣的看著燕鄞和蔣福律,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排斥和委屈:
“不痛……不抹!”
軟糯的聲音帶著嬌俏而又委屈的表情,煞是惹人憐愛,叫人不忍心違背了她的意愿。
“娘娘的額頭怎么了?”蔣福律一臉擔心地問。
“剛剛不小心撞到了。”
燕鄞輕聲解釋,帶著一點懊惱和后悔。
流螢看見氣氛有些不對,于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
“倒是不必麻煩蔣公公再跑一趟了,棲安宮里備了上好的藥膏,抹上一些就好了。”
剛說著轉(zhuǎn)身就讓人去拿了藥膏來,狀似無意實則解釋的說著:
“娘娘皮膚比較嬌柔,輕輕一碰就會起紅印子,倒是不必太過緊張。只是娘娘從起身到現(xiàn)在還未用過東西,只好勞煩陛下想想辦法了。”
燕鄞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承下這個情。
他伸手接過藥膏,動作輕柔的在安柒的額頭上推抹開來,那舉止投足間的憐惜和溫柔,叫流螢心里感觸不已。
陛下,他對娘娘心里還是有情的吧?只是好像娘娘……
身在皇宮之中,最怕的便是“襄王有夢,神女無情”。
這偌大的皇宮都是眼前這位天下之主的,而娘娘又是他名義上的女人。
若是陛下念情還好,以情動之,若能兩情相悅,便是皆大歡喜。
可是若某天陛下的耐心耗盡,帝王骨子里的強取豪奪,只怕……
流螢最怕的就是這個,娘娘雖然性子看著嬌軟,可骨子里卻是個倔強的。
只怕最后,相互折磨,卻互不妥協(xié)。
就在流螢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安柒已經(jīng)在燕鄞的誘哄下吃了不少東西。
隨著食物的消失和身體里逐漸涌起來的飽腹感,安柒的大腦也逐漸清醒過來。
只是看見自己面前這位柔情若水的帝王,恍然覺得自己還身在夢里。
這可是男主啊,怎么會對她一個女配如此深情款款?如果不是別有圖謀,也只能說活在夢里了。
如果說一本書,即是一個世界的話,那么男主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安柒相信只要遠離了男、女主,生活就會慢慢恢復平靜,變得可以改變。
只是當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糕點,喂到她嘴邊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張了口,把它吃了下去。
自己嚼了兩下之后才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她,剛剛是吃了男主為的小點心嗎?!
咳咳咳……咳咳……
想到這里一個著急竟然咳了起來,那糕點咽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尤為難受。
“怎么這么不小心?快抿一口茶,緩緩。”
燕鄞著急的說著眼疾手快的斷了一杯茶過去,另一只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
“咳咳咳沒事沒事啦,咳咳咳……”
安柒下意識的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燕鄞知道她已經(jīng)清醒過來,又恢復了之前的疏遠,心里有些難過,臉上有些落寞。
安柒自然也察覺到了微微冷凝下來的氣氛,只是自己實在不宜再和他多過糾纏。她也只能訕訕地笑著說:
“陛下,今日怎么有閑暇到棲安宮來了?往日里,這個時辰不都在批閱奏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