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柒回宮以后,困意襲來,哪怕是之前在國公府小憩,經過大半夜的這一番鬧騰,也是受不住了。
在流螢的伺候下,極其簡單的洗漱完,就睡下了。
至于其他的,等她睡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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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宮殿中酒器琉璃,在燭火下透著觸動人心的美麗。
輕紗垂曼在晚風中悠揚,梅瓶中荷花吐露出清幽的香氣。
在紗幔之后,隱約可以看出坐著一位女子,姿態妖嬈,柔弱無骨的身段,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魅惑人心的嫵媚。
即使看不清臉,也讓人覺得這是一個驚心動魄、攝人心魂的妖物!
下首跪著的人遠遠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再冒犯。
“失敗了?”
嬌媚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一樣,讓人抓心撓肺。
“是,是的,”
跪著的人可一點都不覺得享受,額頭上的汗立馬冒了出來,可窺見這女人馭下的手段:
“請娘娘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會做好的!”
聲音帶著顫抖和害怕,卻讓上首坐著的女人笑了出來,柔媚的聲音回蕩在空蕩的宮殿:
“呵呵呵~瞧你這害怕的模樣,活像我會吃了你一般。”
還不等跪著的人放松下來,就聽見她接著說: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就這么算了,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隔著簾子,只能看到她輕輕繞著頭發的動作。
“多謝娘娘!謝娘娘開恩!”
聽到這話,那女子趕緊叩頭謝恩,面色大喜。
“退下吧~”
看著女子行色匆忙的離去的背影,坐倚在上首的女子才站了起來,隨意的掀開簾子。
一雙潔白如玉的腳先展現出來,腳趾玲瓏可愛,白皙的腳踝上掛著紅繩銀色小鈴鐺,輕挪蓮步便是一陣撩撥心弦的聲響。
當那張臉出現在燈光下的時候,連帶著似乎整個宮殿都明亮了幾分。
膚如凝脂,狹長的眼帶著驚人的嫵媚,眼尾帶著深紅色,下方一點淚痣,眼波流轉間便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姝色。
彎彎的柳葉眉,瓊鼻挺立,櫻桃小唇輕啟,吐氣如蘭,柔媚又帶著一點無辜和乖巧。
只見她羅衫隱隱,精致的鎖骨,行動間一雙修長的腿時隱時現。
綢鍛在走動間滑落了一段,秀出半個圓潤的肩,青絲雪膚,又是一道人心考驗。
她站在剛剛那個女子跪下的地方,眼里的光明明滅滅。
這時,她身后突然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帶著病態的蒼白,不容抗拒的將她落下的衣衫拉了上去。
那只手卻順勢滑下,將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妖媚的女人攔腰抱緊自己的懷里。
“你就這么把人放走了?可不像你的作風。”
說完后,那人將頭埋進她的的脖子,語氣頗為親昵。
“你以為她主子沒發現?”
女子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想到那個人,心里的郁氣不減。
“您這是做甚?”
被這人摟在懷里也不反抗,只是瞥了一眼腰間箍著的手,微微側頭看埋在自己脖子里,不時觸碰的自己的人。
輕輕的笑了笑,眼尾微微上挑,帶著一股嘲弄和......引誘。她一手輕抬那人的下巴,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立著,她湊過去呵氣如蘭:
“難不成,是想嘗嘗這‘皇家花園’的滋味兒?”
這人倒是神秘的很,一張精致的黃金面具蓋了容顏。
但是從那露出來下巴,低沉磁性的聲音,舉手投足的優雅,渾身的華服貴冠來看,怕也不是一般人。
“呵~”
只聽他低沉的笑了一聲,大手再次攬過她的腰,將人再一次帶到自己面前。
“本尊倒是不介意,只是怕彤貴人受不住這后果,如何,要試試麼?”
這話說的一語雙關,他知道大燕皇帝雖進入后宮,卻從來不碰她們。
因此個個佳麗都還是閨中女兒,若是失了清白,只需要驗身就知道了。
“你知道的倒是多。”
是的,這人就是安柒避如蛇蝎的彤貴人——彤嘉熙。
她推開了眼前的男人,走到桌前坐下,端著酒樽自斟自飲,媚色天成的眼里泛著冷漠。
“大晚上你來這里,就是為了看一場笑話?”
男人摸了摸拇指上祖母綠的扳指,也不生氣,勾唇一笑:“不過就是一次小小的交鋒,舍了一顆無關緊要的棋子罷了,何必如此生氣?”
“說得簡單。”
彤嘉熙瞥了他一眼,多倒了一杯酒,推到對面的位置上,側頭看他:“合作麼?”
男人得到示意,走過去坐下。
“本尊果然沒看錯,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兩人交談許久,最后十分愉悅的在對方眼里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彤嘉熙又多了一個盟友,只是可靠與否還需要再觀察。
當男人快離開的時候,彤嘉熙叫住了他。
她端著琉璃美酒,緩走到他面前,眼角帶著誘惑,活像個吸人精神氣兒的山間精魅!
轉了個圈依偎到他懷里,纖纖玉指在他衣衫前襟劃過,細微的粉末在大紅色蔻丹的掩蓋下,滲入衣領,消失不見。
見他毫無察覺,彤嘉熙眼睛里帶著挑釁,另一只手將琉璃盞遞到他唇邊:
“大人說了這么久,不渴麼~”
“美人兒親手送上來的,按理不該拒絕。”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鼻子微微翕動,眼底劃過了然的笑意,按兵不動。
抓著她放肆的柔夷,放到唇邊輕輕碰了碰,避開了那杯酒。
“美酒佳人本尊來者不拒,但是加了料的酒,本尊還是挑的。”
說完就施展輕功,踏月而去,空中還留著略帶著涼意的話:
“下不為例。”
彤嘉熙看著在皇宮來去自如的神秘男人,眼里的冷意在蔓延。
這個男人,之前就出現過幾次,也給她遞了幾次橄欖枝。而且絲毫不為她的媚術干擾,酒中的‘浮華’都被識破了,只怕肩上的那些粉末也被發現了吧?
只是,她想不通,‘浮華’是她最得意的作品,無色無味,沾酒即化,這男人到底怎么看出來的?
她心里隱隱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敵是友,這若有若無的示好,可,他的目的真的會如此簡單嗎?
要不是眼下她也沒更好的辦法,那邊給的時間不多了,再不能完成任務的話......
不,她絕對不能在回到那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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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很抱歉,這么晚才看到被鎖了,給大家表演個當場去世叭